“抓妖……有什麽利可圖？”寧若雪好奇地問。
“能圖的事情多了。”柳仙的聲音幽幽地響了起來：“我們這類東西啊，雖然在普通人眼裏是不可招惹的存在，但是我們自己過得有多慘隻有我們自己知道。”
“你怎麽在房間裏？”寧若雪吃了一驚。
“她一直都在啊。”陳宇說。
“啊，你怎麽不說？”寧若雪臉色通紅，不自由主地捶了陳宇一下，剛才做的什麽事情她豈不是都看到了？
“不該看的我沒看。”柳仙識趣地說：“但是我們這類東西，是真的慘。”
“怎麽慘了？”寧若雪問。
“我們本身就是受天道壓製的，所以修行也是小心翼翼的。”
柳仙歎道：“敢作惡的人是少數，而那些稍微通曉點天地力量的人，就會把除魔衛道作為己任。”
“抓了你們，對他們有什麽好處？”寧若雪說。
“好處多了去了，積陰德，扒皮抽筋，隨便一賣都是無數的錢，而且運氣好的，就能得到我們的內丹，有助於修行。”
“所以，我們的日子其實是很難過的，畢竟那些江湖人士想盡辦法逮我們，哪怕我們是從來沒有做過惡的。”
“他們怎麽能這樣？”寧若雪吃了一驚。
在這之前，她對妖的認知可以說隻能從各種神怪類的小說中才能看到。
而且有些書中，對於妖是刻意的醜化的，但直到看到了柳仙她才知道，自己以前的認知是十分錯誤的。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其實天道前麵，人也是一樣的。”陳宇道。
“隻是普通人為一日三餐而奔波，生活的壓力就已經讓人抬不起頭來，沒機會麵對天道，反而輕鬆些。”
寧若雪說不出話來，她緩緩地牽著陳宇的手，沉默不語。
她清楚，陳宇兩世為人，是領略過天道的滋味的，相比而言，人間的那點疾苦，反而不算什麽了。
她心疼，而且陳宇上一世聯絡的人，也僅僅隻有自己了，想到這裏，她緩緩地靠在陳宇的胸膛。
“沒事，都過去了。”感覺到了寧若雪內心深處的哀傷，陳宇微微一笑，輕輕地撫著她的秀發。
一夜過去，第二天的寧若雪滿麵紅光，隻是折騰一夜，她走路都有些怪異。
陳宇看著她，想起昨夜春光，不由得嘿嘿一笑。
寧若雪當然知道陳宇笑的是什麽，當下她不由得狠狠地瞪了陳宇一眼，然後又柔情地挽住陳宇的手臂。
路邊的早餐攤上吃點東西，當地特色的灌湯包子，挺大個的一隻，柳仙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籠。
就是那種兩人合抱大小的蒸籠，她居然硬生生地吃了一大籠。
看著小吃攤主鬱悶的表情，陳宇無語，這柳仙現在的形像，也是一個俊俏的小姑娘，但吃相怎麽就這麽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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