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一直好奇。
瑞王是以什麽手段，能讓東絕這等絕世高手為己所用。
他曾經想過，無外乎威逼利誘。
可是具體是什麽威？是什麽利？
楊辰不得而知。
這次擒來聶颶，他也是想通過聶颶知道這一點。
而現在寧澤的一番話，讓楊辰腦中靈光乍現。
或許瑞王用的手段，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邪門的武功……
這讓楊辰想到了，上官老仆與他說起的關於鏡心先生、明王、淵三人之間的事。
淵如果就是瑞王，他奪走的秘籍究竟是什麽？
為什麽鏡心先生的遺言，是讓明王銷毀那秘籍。
一瞬間，楊辰想了很多。
而寧澤說著說著，話鋒一轉，言語間滿是敬畏。
“能將他傷成這樣，又處處留手，未以殺招傷其性命，將其生擒，這人武功實在是神鬼莫測。”
“但是傷之人，應該也不好過，恐有性命之憂啊。”
楊辰聞言，心頭一震。
“寧先生你的意思，擒他之人會受傷？”
寧澤說道。
“陛下，如果他真是聶颶，以他的武功，天下間能與他一戰者，無外乎同為五絕的那幾位。”
“而能做到傷而不殺，將他生擒，還能保證自己不受重傷，那可能隻有神仙能做到了。”
“寧某實在不相信，這世間會有如此神人……”
寧澤後麵的話，楊辰壓根沒聽進去。
是啊，同為五絕。
就算莫如之比聶颶武功高，可也應該高得有限。
現在聶颶傷成這樣，莫如之豈能毫發無損。
難道……
莫姑娘剛才，隻是在強撐著？
楊辰想到這裏，心裏莫名的焦急。
“天老，你先帶聶颶回宮，把他囚禁在乾豐宮地下鐵鑄密室內，嚴加看守。”
楊辰快速命令無天。
“諾。”
無天得令。
楊辰言罷，看向寧澤。
“寧先生，你跟朕走一趟。”
楊辰說著，為無天扭動機關。
無天走後。
楊辰合上機關暗門，帶著寧澤就出了密室，一路向莫如之房間而去。
寧澤被楊辰拽著，不敢怠慢，也是加快腳步。
他從未見楊辰如此心急，豈敢怠慢。
二人一路經過樓閣回廊，終於來到了莫如之房間。
到了房間門口。
楊辰輕聲喚了兩聲“莫姑娘？”
見無人回應，楊辰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他一把推向房門。
房門反鎖。
楊辰手掌發力，震斷房內門栓，衝進了屋中。
一入屋中，楊辰繞過屏風，眼前景象讓他心頭一顫。
隻見床前地上，是一攤未幹的血跡。
床榻上，莫如之側臥著，顯然已經昏迷了過去。
“快，快看看她。”
楊辰拽過寧澤。
“是，是……”寧澤感受到楊辰握著他胳膊，那發力的手掌，如同貼鉗一般。
寧澤能察覺出楊辰的焦急，他連忙跑到莫如之床頭，為莫如之診脈。
他凝眉細細診斷，額頭開始微微滲出汗水。
此時情形，他已經猜到了，傷聶颶的人，就是莫如之。
雖然他更震驚於莫如之的武功，竟然已至如此境地，但是他現在哪裏敢分神，拚盡全力，將全部心神用來號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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