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溫柔的嗓音奚明月更後怕了,摟著他又用力了些,“沒有……我沒扭到腳……”
他像哄小孩子一樣輕柔的拍打著她的背部,低沉的嗓音極具磁性,如大提琴般悠揚:“嗯……那就是做噩夢了?”
女孩囁嚅著,微乎其微的點點頭。
厲靳大手幫她撫去殘淚,望著她顫抖的模樣,狹眸裏的溫柔能掐出水來。
“能跟我說說嗎?什麽讓我們明月這麽害怕?”
她仰著頭認真的望著他:“我夢見你死了。”
聞言,男人的脊背略微僵直了一瞬,嘴角也抽搐了幾下。
“夢是相反的,”他把她的亂發別到耳後,“什麽事都不會發生,你醒來,我會一直在。”
他朝傭人招手:“給夫人拿雙鞋子來。”
奚明月望著他略長的狹眸裏一片柔色,快要溺死在他眼裏,這是在夢裏竭盡全力都觸碰不到的。
想到之前在很多個瞬間說的那些紮他心的話,平時裏相處故意表現出來的疏離,換位思考後,對他產生了一種心理:
她很心疼眼前的男人,曾經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裏接受治療,承受了瀕死體驗,被當成工具來繁衍後代……
“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她像抓住最珍愛的東西一樣對待,抽泣到渾身顫抖,斷斷續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不能死在我前麵……厲靳,你不能死……”
之前在催眠回想到的都是上帝視角,心裏想了很多,這次如同再次親身經曆了一次,真實到她感覺窒息。
“明月,生老病死是大自然之法則,生離死別,是唯一無法改變的事情,但是我會保證,哪怕我不在你身邊,也會保護著你,絕不讓你再次受到傷害。”
奚明月感性的心理被點燃,一發不可收拾,想到以後他會渾身冰涼,沒有任何氣息,哭的更厲害了。
“我不要……不要你死……”
“好好好,我不會死,”他無奈的笑了笑,握著親吻了她的手,“明月,我們要活在當下。”
她盯著他看了會,問道:“你不怪我之前對你態度那麽惡劣嗎?”
“連你的原諒對我來說都是奢望,我不求其他。”
“我在學對你唯一的例外和偏愛,你說的我都會去學,我們來日方長。”
奚明月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埋在他頸間哭,今天的淚就好像淚不完,眼睛哭的紅腫,不停的吸著鼻子,把厲靳的半個肩頭都哭濕了。
收拾好才過來的段寒霜看到這一幕剛想上前去理論,一把被薄允修撈了回去,在她耳邊警告: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二嬸摟著二叔,他倆親熱你跑過去湊什麽熱鬧?剛才我沒喂飽你?”
露骨的詞說的她臉色微青,遠遠的看了看,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你不要跟著我了!”看著就心煩。
薄允修冷笑:“爽完了就不要了?”
“姓薄的,你講講理——”
“抱歉,我不講理。”
用著歉意的話來展現不要臉的行為,怎麽沒有厚顏無恥獎?他一定能拿到手軟。
“我要走了!”她放沉了語氣,說的也很認真。
奚明月應該是跟厲靳重修舊好了,她在這也耽擱很久了,國內的醫院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她去處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