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些鑽石和戒指環緊緊握在手心,緊的手骨節都在泛白。
另一隻手插進發絲間,痛苦的低著頭,內心如刀割般,疼痛的無以複加。
他哭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每次都是因為奚明月。
隻要想到曾經活蹦亂跳的女孩,現在是腦死亡般的躺在床上。
心裏就如同被一把生了鏽的刀,一刀刀割開皮肉。
漫長而又無休止的折磨著他的神經。
——
回到家時,他滿身酒氣,特地挑了淩晨才回去。
怕吵醒貝貝,所以上樓的動靜都小心翼翼的。
房間內始終開著燈,他怕等奚明月醒來看到的是一片漆黑,會害怕。
暖橘色的燈光照射在女孩麵上,無聲的剪出她輪廓柔美的弧度,抿著的唇微微泛著水光。
他安排了自己的醫療團隊,在白天他不在的時候盡心的照顧奚明月。
他腳步略微有些淩亂,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酒氣,止住了向女孩邁去的腳步。
“對不起,我喝了酒,”他苦澀的徹徹嘴角:“一定熏到你了吧?”
他坐的離她遠了點,帶著酒氣的眼裏沒了焦距,迷離又悲慟,嗓音極其沙啞:“下次我不喝了,我知道你討厭。”
他眉頭忍不住的皺的緊了些,嗓音不再隱忍,斷斷續續的抽泣:“我沒控製住,對不起……”
他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我以後不喝酒了,你醒過來吧……”
“明月,算我求求你……”他雙眼猩紅,嗓音克製又壓抑:“你看看我吧……睜眼看看我好不好……”
漫長的夜,陽台灌進來的風像一把把鋒利的刀,一刀刀紮在他骨頭裏,疼的難以呼吸。
他扯了扯領帶,目光頹靡不振的靠在角落,聽著外麵的風聲,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
陰沉的神情仿佛沒有什麽能讓他再動容的,冷的像璀了毒。
在幾個小時前,他拚命的灌自己酒,另一隻手裏緊緊握著零碎的戒指,像喝白開水一樣一瓶接著一瓶。
他手邊躺著一把刀,明晃晃的,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冷冽。
這度日如年的滋味,他真是一分鍾也覺得難熬……
他心裏想的什麽,行動上也那麽做了。
沒過一會家裏的電話來了,是貝貝打來詢問厲靳怎麽還不回家。
他就後悔了,自己包紮了傷口,才慢慢回家。
他低頭看著手腕上泛著血跡的繃帶,眼底的悲慟無處訴說,緊咬著後槽牙。
回想著跟奚明月的種種,腦海中一幀幀的閃過。
當初的美好是多麽讓人想讓時間靜止在那一瞬間。
不,他不能頹廢。
他深深的閉了閉眼睛,靠在角落極力的去平複自己的情緒。
隨後一通電話擾亂了思緒,是段寒霜的。
“明月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電話那頭嗓音也是沙啞的,聲線帶著顫意。
厲靳:“嗯。”
“現在不能讓奚明月出院,她懷著孩子本來就不能自主的去分娩,身體更是虛弱,她需要醫療器械的幫助。”
“她說過她討厭醫院……”www.x33xs.
段寒霜深吸一口氣:“你冷靜一點,誰也不能保證明月能否醒的過來,但是她有多想保住這個孩子你我都知道,如果這個孩子再流掉,她想要二胎的可能就更加渺茫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