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累,累得走路都是飄的。
“舅舅已經沒事了,裏麵有人在給他縫合,很快就能推出來,進入普通病房了。”她聲音啞得厲害。
陸曉曼和時正聽到時守直已經沒事,都是喜極而泣。
終於沒事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終於沒事了!”陸曉曼雙手合十,激動得直流淚。
“寶寶。”
傅景琛一直注視著時九念,把手裏的保溫杯擰開,放到她嘴邊:“先喝口水。”
時九念確實很渴,她把口罩取下來,哐哐喝了幾大口。
等她喝完了,傅景琛直接把她橫抱起來,先帶她去換好衣服,幫她洗幹淨手,再拿出傅火帶來的飯菜讓她吃。
都還是熱的,每一樣也都是時九念喜歡吃的。
她一口氣吃了好多,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舅舅傷得很嚴重,大腦出血,但凡我再晚到十分鍾,我也救不活他。“
時九念吐出一口氣,說道:“我給他治療的發現還發現,他身上有多處被人毆打過後的痕跡,我舅舅是被人活生生打成這樣的!”
“嗯。”、
傅景琛點頭,掏出手機遞給她。
“你先看看這個。”
時九念接過手機,手機屏幕還停留在微博頁麵,特別大的幾個字冒出來。
——時家車隊時守直患有狂躁症,當眾打人,導致自己身亡。
時九念麵色一冷。
——時家車隊時守直病危,即將離世,所有粉絲紛紛送上離別詞。
“什麽東西!”
她氣得把手機摔在床上。
這些媒體真是為了流量臉都不要了,她舅舅還沒有死呢,就被他們說得人好像已經沒了似的!
還有,她家舅舅哪裏有狂躁症,她看他們才是有病!
時九念氣得眼睛都紅了。
“熱搜我已經壓下來了,所有辱罵時家的賬號,我也收集起來了。”傅景琛溫聲道:“這次打傷舅舅的人,是陳叫虎,賽車協會的江會長也是幫凶,我已經把所有出口封鎖了,他們逃不掉。”
“陳叫虎……”
時九念咬牙切齒的念著這個名字。
媽的。
又是他。
她給他臉了是吧?
他挑釁時家,她已經沒和他計較了,可是現在,他居然把她舅舅打成那樣!
“那個陳叫虎的背景,我查了一下,他的叔叔是a國總統的秘書,許是就這個背景,他才敢這麽狂妄。”
a國總統的秘書?
時九念想了一下,就是那個在他們走的時候,還很熱情的給他們送禮物的小老頭?
對了,他當時說,他有個侄子在京城,也是玩賽車的。
“嗬……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時九念磨著牙,舌尖抵了抵牙齒內壁。
“剛吃了點飯,有力氣了。”
她站起身,把外套往身上一裹,聲音冷沉如冰:“傅景琛,走,打狗去!”
a國秘書的侄子是麽?
很了不起是麽?
她剛好,打的就是a國秘書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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