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曳著窮極烈日的車架之上,英武不凡的神明將一隻腳踩在車轅上,向著林克的方向彎下腰,麵露嘲諷道:
“疼嗎?是不是很想死?你知道我們為了引誘你出來廢了多少力氣嗎?”
熾熱的火舌貪婪地舔舐著林克的每一寸皮膚,隻是稍微張開口,無數的火焰就趁機湧入林克的口中,沿著他的食道欲圖焚滅他的五髒六腑。
他識相的閉上了嘴,可已經湧入體內的火焰絲毫沒有要熄滅的跡象,極其活躍的在他內髒中翻湧,瞬間就讓劇痛的折磨呈幾何級的增強。
饒是以林克的意誌力,就算能夠支撐住不張開嘴哀嚎,可臉上表情的扭曲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控製的。
五官像是一群受驚的羊群,在林克的臉上胡亂地逃散。
這副無比狼狽的樣子讓這位看起來就差把正義兩個字寫在臉上的神明非常滿意,他一邊狂笑著,一邊抖動著手中的韁繩。
拖著車架的飛馬順從地扭過自己的腦袋,將烈日繼續往神像的方向靠攏。
林克看著這頭從神話中走入眼中的神獸,心裏卻異乎尋常的冷靜下來。
烈日的光芒能夠對他此刻的身軀造成針對性的殺傷,而且這種殺傷力相較於損傷,更加接近折磨。
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火焰帶來的痛楚,可內髒就這麽在火海中保持著正常的運作,甚至大腦都無比的清晰,連身體本能的保護機製昏迷都被火焰的熾熱所驅散。
雖然不知道身體能夠在這種折磨下持續多久,但林克清楚自己的意識已經像是戈壁上的小水窪一樣幹涸在即。
再這樣下去,都不用這輪太陽接著靠近了,再來個四五分鍾他就會變成一個就知道哀嚎的,被痛苦禁錮的死囚。
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種什麽狀況。
可就算是幻覺也難保自己“死”在這裏之後能不能在外麵醒過來啊。
想到這裏,林克縮起身子,眼神閃爍著將雙手倒扣在身後的神像上。
神明絲毫沒有在意他的小動作,也許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場用火苗去烘烤螞蟻的小遊戲,就算這頭螞蟻會飛也不會造成什麽麻煩,畢竟終歸是要付之一炬的。
不過,他搞錯了一件事。
也許林克確實在他眼裏弱的像是隻螞蟻,但他就算是螞蟻,也是能夠一口咬的敵人痛不欲生的子彈蟻。
流線型的肌肉在流淌的焰火中繃緊收縮,最後像是一根被拉緊到極限的弓弦,在烈火中發出細不可聞的錚鳴。
還差一點。
腦海裏的謀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他麵容上的痛苦和掙紮卻越來越悚然。
就好像他的思維和身軀的痛苦已經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根本不會互相幹擾一樣。
飛馬哼哧一聲吐出一團白中帶金的氣團,肉眼可見的鄙視和不屑呈現在它的瞳孔之內。
還有兩米。
林克微微俯下身子,看起來就像是快要忍受不住痛疼而下跪求饒一樣。
神明頓時一愣,然後放聲大笑:“對,就是這樣!這就是你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價值!祈求我,跪拜我,讓我饒你一命!”
祂伸手在空中拉扯,一條用岩漿匯聚而成的長鞭在他手中顯現,在空氣中迸濺出深紅色的岩漿雨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