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雷餘怒未消,看上去對秦藝忘了他們姐弟倆的事很是耿耿於懷。
一擺手,非常有原則地說道,“可別!咱倆必須把話在外頭說清楚了,再說進不進去!我陳大雷是來找老朋友的,不是來蹭你一張床睡的!你要是記不得,那我就回去。”
秦藝看這混不吝的小子,很想馬上就把他給踢出去。
可是人家這“鉤子”下得太好了,苞米地陳菲兒,光這兩個要素,他就迫不及待想聽聽細節了啊!
咱是差那點兒流量的人?
怎麽也得讓他展開描述一下啊!
於是立即歎了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道,“大雷啊,你有所不知。三年前我發生了一場交通意外,撞到了腦子,很多事現在都已經不太記得了!你要這麽說,那我先跟你道個歉吧。”
陳大雷一聽,頓時瞪大了眼。
“藝哥,你失憶了?”
“間歇性失憶。”秦藝糾正道,“有些事能記起,有些事記不起了。”
“哦,那不怪你!”陳大雷立馬說道,“那你這得去看哪!回頭我跟我姐說下,我姐黑白兩道啊不對,我姐認識人多,可以幫你找最好的醫生!”
“這個不著急,你先進來。”
陳大雷拉著行李箱,這才進了門。
一進門,看了眼屋子後,立即又說道,“藝哥,你現在就住這種地方啊?也太差了點吧?回頭我跟我姐說,讓她給你換個好點的屋子。”
嗯,三句不離姐。
秦藝感覺這貨應該挺費姐的。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怎麽才能讓話題回到苞米地呢?
講真,他確實很好奇,自己和陳菲兒到底有什麽樣的過往,才會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幫自己。
於是讓陳大雷坐到沙發上後,他又問道,“你繼續說,我們是怎麽認識的,我也好回憶回憶。”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陳大雷往沙發背上一靠,摸出一根煙,很社會地扔給秦藝,然後自己又點上了一根。
說道,“五六年前,我姐去山裏拍一部文藝片,我也跟了去。那天我看她辛苦,就想捉一隻山雞給她補補。沒想到山雞跑得太快,我追著追著就迷路了。我姐就發動全劇組到處找我,她和助理也上山了。但是山太大,後來天黑了,她們倆也迷路了。”
秦藝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你去偷人家的放山雞,結果走丟了,然後害你姐也走丟了。”
陳大雷顯得很激動,“什麽話這是,我會偷”
但是話說一半又停住了,然後看向秦藝,“藝哥,你想起來了?”
秦藝笑而不語,心說這還用想嗎?
這年頭,除了人家養的,山上哪那麽容易找到雞又不是在城裏,到處都是。
陳大雷繼續說道,“反正就是迷路了,天又黑,關鍵那時候山裏也沒什麽信號,我姐和助理還都摔傷了!就在兩個女孩子絕望之際,你出現了!”
秦藝不由摸了摸下巴,心想這個出場方式還是挺不錯的。
不過,離鑽苞米地是不是還有過渡劇情?
“然後呢?”
“然後你就先帶著她們回了你家,替她們包紮好傷口,又給她們做了點飯吃。”陳大雷繼續說道,“對了,我姐說你做的那頓飯特別好吃,比她吃過的所有的飯都好吃。”
“應該是她餓了吧。”秦藝笑了笑,然後又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拍攝地點正好在我家附近?而我是一個來自大山的孩子?”
陳大雷瞪眼,“藝哥,你不會連你自己家在哪都忘了吧?”
“這個不重要,你繼續。”
秦藝的通訊錄裏沒有父親和母親或者爺爺奶奶,所以他知道大概率老家是沒什麽人了,於是也就不怎麽關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