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江瑤放下,彌辭再次回身,她就像會飛一樣,湖泊上麵的月光搖晃著,月色在水麵上變成了漂亮的珍珠,零零散散。
逆著那些漂亮的光,她再次回到了這裏。
門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官兵來了,太女,得罪了。”
她抱著江語,再次飛身到了烏篷船。
到最後,隻剩下了江琢一個人。
彌辭抱著江琢的時候,他耳根子有些發燙。
幾人撐著烏篷船離開了風月館。
等官兵推開門的時候,房間裏安安靜靜,什麽都沒有了。
-風月館花魁失蹤。
這件事情村蘇在整個京城傳開了。
這風月館是京城第一大青樓,能當上風月館花魁的,那多少人想要一睹芳顏,就算有錢都不一定能見上花魁一麵。
聽說這風月館的老板重金懸賞。
貼出了三個人的樣貌特征。
彌辭幾人就這麽被一口咬定是嫌疑犯。
這也讓彌辭更加確定,指使花魁殺了江瑤的人一定是女皇。
但是花魁的嘴是真的硬,他什麽都不肯說,也不肯吃飯,像是要把自己給餓死似的。
江語將人給關在了地窖之中。
而江瑤由於受傷太過嚴重,在江語的府上修養了將近一周的時間,才堪堪能發出一點聲音。
畢竟傷到的地方是喉嚨。
比起之前江瑤囂張的態度,這段時間在江語府上住下的江瑤似乎要正常了許多。
原本想著在風月館中能打聽到什麽東西,但被人給擺了一道。
彌辭隻能換個辦法了。
三天後。
彌辭穿著一件十分樸素的衣服,褲腿微微卷起來,上麵還沾染上了不少的泥土,整張臉漆黑,一瞧就是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人。
而江琢和江語則是差不多的裝扮,跟著彌辭一路到了薑承東市口旁邊的一家餛飩攤門口。
清晨正在吃餛飩的人有很多。
周圍都是賣菜的人。
吆喝著。
那些新鮮的菜在清晨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的脆嫩。
人們挑著擔子,將剛剛從水裏麵存放好撈上來的菜給帶到集市上。
三人坐在椅子上。
彌辭動作十分的魁梧。
江語有模學樣,雙腿岔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酸土氣息。
唯獨江琢,雖然在來這裏之前,彌辭就已經對兩個人諄諄教導,現在他們就是三個非常非常普通的農民。
但是,作為一個內心是個大家閨男的人,江琢看著彌辭和長姐的這個坐姿。
他滿腦子都是嫌棄,嫌棄,還是嫌棄。
彌辭微微一笑,“誒,五殿下斯文得體,要不還是回去把,我和太女在這裏就好。”
她聲音很輕,隻有他們三個人能聽得見。
江琢分明知道彌辭又是在激將法,但自己那股子該死的勝負欲瞬間就提了上來。
人生十七載,江琢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能在這京城的集市門口,和自己的長姐還有臣子一起,學農民的坐姿。
他咬咬牙,皺著眉,一條腿瞬間就踩到了板凳上,單手撐著那條抬起來的腿撐著自己的下巴。
配上那張漆黑的臉。
彌辭差點笑出了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