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的氣氛膠著。
沈悠然說:“怎麽,隻允許你們查我,反過來你不高興了?”
蔣知錦抿著唇沒說話。
這就是他對沈悠然最大的歉意。
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或許蔣靜知不會落得當年的下場。
他並沒有想在這種時候就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這違背了他們蔣家想和沈悠然交好的初衷。
“你不說就以為我不會知道嗎?”沈悠然眼神犀利:“你口口聲聲說對我母親有著最大的敬意,甚至把她當成親人,可是事情出在你們蔣家,為了保住你父親,說過的話就當在放屁嗎?”
如果說上一秒蔣知錦還維持的風度,這一秒已經臉色鐵青。
他目光中又有被戳穿某些事情的羞惱。
“你用不著說這些激我,也用不著試探我和蔣……她的關係,如果我護著我父親,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你也不會在這質問我。”
如果自己藏私,怎麽會私下見麵將以前的過往告訴她,直接除掉不是更簡單。
蔣靜知和蔣默識一直是蔣知錦心存多年的遺憾。
如果不是為了調查真相,他怎麽會在第一眼見到沈悠然脖子上的玉佩時如此失態。
“那你為什麽不敢說?”
蔣知錦看著沈悠然眼中如狼似虎緊追不放的眼神,有點狼狽的起身:“我…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還有些證據沒有找足,現在告訴你沒有意義。”
說著他就起身向門口走去:“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沈悠然冷笑出聲,沒有說話。蔣知錦的脊背一僵,頓了片刻後大步離開病房。
蔣知錦剛走,沈悠然就給席慕寒回了電話。
“你說撫州那人手裏有關於質控唐雄天害我母親的直接證據?”
“人現在在哪兒?”
“看住了,這一次不能再打草驚蛇。”
沈悠然本來想直接出院的,但是唐熠城隔著幾千公裏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打了電話過來,不得他允許,痊愈了才能回家。還安排了王翠九時時刻刻的監督。
她生氣他的專製,但是想到他的出發點是為了誰之後便沒有了脾氣。
過兩天也好,省得唐熠城再疑心什麽。不是萬不得已,她也不想單獨行動。想到唐熠城那張千叮嚀萬囑咐的臉,沈悠然就有點心慌。
既然他在E城,那就不讓他知道就好了。
她不信每一次唐熠城都能抓到她。
她更不信,每一次敵方都有那麽快的速度及時撤退,不留下丁點線索。
薛仲的事情決不能重演,這一次的行動她不會再告知任何人,連席慕寒都不會知道。
這小子現在在某些方麵和唐熠城達成了一致,事事都要過問,好像自己是花瓶做的,不留意的觸碰都會在地上摔碎。
沈悠然跟沒事人一樣在醫院安安分分住了兩三天,直到體溫回歸正常。
期間唐熠城果然和她做到了頓頓飯都要打電話的地步,即使唐熠城沒空,沈悠然也能收到唐熠城的短信或者微信,王翠九不知道這兩個當事人怎麽想,反正她是看出來了,完全就是熱戀中人的狀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