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血戰戰場的軍人將領,什麽時候連說句實話都不敢了。眼前某女的音容相貌不受控製一樣的跳出來,半晌揮之不去。
真是奇怪,明明已經惡言相向,歹話說了一大籮筐,竟然還是不減少一點對她的著迷,像是中了什麽蠱,刮胡刀刮的嗬!他站在原地半晌,終於反應過來那麽一點可悲。
一開始是做了多久的心理準備去見她,是想了多少軟話去哄她,見了麵看到她的假言假笑,竟還是那麽輕易的心頭火氣,最後鬧得個不歡而散,現在想起來,不過就是一句他想在走之前再看她一眼。
算了,不知道也好,她這樣戒備自己,或許哪天突如其來的消失也不過能作為她可以提上嘴邊的事情吧。
生死未卜,每次任務前的遺書似乎找到了歸主,即使她一點不想和他扯上什麽關係,說不定等他魂歸異鄉的時候,她還嫌那封遺書晦氣吧。
她說得對,她是私人雇.傭.軍,而他是堂堂正正保家安民的在編人員,殊途同歸,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付文趕回公司的時候,接到了景泰的前台電話。
響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聲音很熟悉,恐懼後的顫抖的聲線仿佛數次出現在午夜夢回時。
沈悠然不在,很多事情即使是安寧,也沒有決定權,景泰的沈總三天兩頭玩消失,覃虞已經見怪不怪了,鑒於幾個人之間的關係,安寧在聯係不到沈悠然的情況下,並不敢貿然打給唐熠城,他實在是貴人事多。
即使是撥給付文也是猶豫再三,誰都知道唐熠城身邊離不開付助理,因此也是在心裏下了把小賭,上班期間,無故離崗,是誰都不會輕易放人。可這畢竟是他媳婦兒的公司,運營出現了狀況急等著人拿主意,怎麽著也不能發火吧。
心中忐忑之餘,還是戰戰兢兢的用前台的號碼撥出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麽,安寧有七分的把握,他會幫自己。
付文剛來到的景泰,便看到覃虞正在一樓會客廳麵見客人談著什麽,隔著落地的玻璃幕牆也看到了他。
安寧一見到人,便迎了上來:“付助理,多謝了。”
“沈總不在,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辛苦你跑一趟。”
付文接過一遝文件掃了幾眼,“沒事,我正好在附近辦事。”
本來是個你尋求幫助我順手幫了一把立刻就可以說再見的小事的不能再小事的小事,然而我們的前台助理宛若沒有過實習期一樣,雙手端了兩杯熱咖啡,等不及人要走似的就往兩人跟前櫥。
這個時候安寧剛好抬手,還沒等有什麽反應,手臂就被另一個力道擋住,然後小助理一聲驚呼,滾燙的剛磨出來的咖啡盡數灑在了付文裸露在外的手腕上,一滴不剩。
本來人體結構上,手腕內側的皮膚組織就很薄弱,男人白皙的皮膚霎時紅了一片,安寧來不及怪罪快要嚇哭的小助理,趕緊招呼著就近的醫務室人員過來。
覃虞正好從待客廳出來,好巧不巧的看見了這一幕,一麵忙著問候,一邊用力瞪了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助理:“還不下去,不嫌丟人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