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明顯的異常,於是十分瀟灑地在百花樓前停了腳步,把韁繩遞到了小廝的手邊,隨口說道:
“馬牽到馬廄。”
隻是江芙蓉的步子還沒邁到百花樓的門口,身後就傳來小廝的嗬斥:
“哎哎哎,你往哪兒去呢?你當這是什麽?男人喝花酒的地方,可不是你買醉的酒樓!”
說著,那小廝伸手就過來扒拉江芙蓉的肩膀,出於防禦性保護,江芙蓉再沒有上次那般放鬆警惕,條件反射地應聲抬起胳膊,抓住小廝的手腕,用力往前一掰,隻聽見“哢嚓”一聲,連同肩關節和腕關節一道,小廝的整條右胳膊該脫臼的地兒,全都一個不落的脫了臼。
小廝“哎呦哎喲”吃痛的叫喚聲立刻引來了百花樓隱藏在四處的打手,看著眼前不斷逼近的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江芙蓉心想,上次是隱藏實力沒出手,這次是用力過猛,兩次都毫無意外的引來了禍患。
餘光瞥著一個渾身珠光寶氣、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踩著細碎的步子,眉頭緊鎖的朝著她這邊來,江芙蓉靈機一動,忽然將脖子一縮,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裏拿著帕子,裝模作樣的擦著眼淚,嚎啕大哭起來。
“我怎麽這麽就這麽命苦啊,千裏迢迢從西戎跑到南燕來,嫁了個世子,卻天天夜不歸宿,我的命真的好苦啊……”
江芙蓉一邊學著父君的後妃撒波打滾的模樣,一邊用餘光烏溜溜地偷瞧著那老鴇子的臉色。
這些個做老媽媽的,沒點察言觀色的本事,怕是連樓裏的姑娘都管不住,更何況,這裏不是一般的樓,而是整個平康坊乃至京都,最大的花樓,雖說裏頭的姑娘可能不是質量最上乘的,但人數以及規模,卻是其他行院無可比擬的。
百花樓的老鴇子在江芙蓉大婚之日,已經是瞧過這張臉,當然是對這個美麗可人兒過目難忘,於是她立刻殷勤地走上前去,嫌棄的剝開那堵在江芙蓉麵前的壯漢,一臉疼惜地在江芙蓉麵前蹲下。
“姑娘,這是怎麽了,怎的好端端地在此處掉眼淚珠子,要知道那男人的心都是鐵打的,為他們這些成天心往外飛的花心賊哭泣,實在是不值當。”
江芙蓉隻是低頭,擦著為數不多硬著頭皮擠出來的眼淚,聽著老鴇子的說詞,心裏實在想笑,於是嘴一咧,索性張開手臂,一把抱住了她,哭聲嗷的更厲害了,紛紛引來路人的駐足圍觀。
老鴇子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怕影響他們百花樓的攬客,習慣性眯起的眼睛裏,藏著笑意,親昵地一把拉住江芙蓉的胳膊,十分溫柔地拉著江芙蓉進了百花樓。
然而,當她倆跨過門檻站在門口,望著那欣賞歌舞的絕佳觀景台,矮幾後飲著酒斜眼瞧著她倆的男人——
不是蘭芳澤,是誰?
江芙蓉愣住了,老鴇子也愣住了。
就方才她出去查看情況的功夫,原先還空置的雅座,如今倒是憑空出現了個蘭芳澤。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