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進入勾欄的也有不少官員,但這些官員要麽手段通天,要麽直接擺爛,薛庭遠要是進去過這種地方,仕途就會馬上變窄,像禦史這樣的官職是做不了的了。
以科舉入仕的,更加為人詬病。
“分清要害,要有格局。”喬玉蘿意味深長地說道,“陸知溫處處幫你,並非要跟你爭什麽,人家一直記著我的救命之恩,你也不能太小雞肚腸了,總拿陸知溫來氣自己。”
“是是是,娘說的極是。是孩兒以前沒有格局,分不清要害,才會被人抓了把柄。”
薛庭遠這下是徹底心服口服了,吃火鍋的時候,他幾次三番與陸知溫碰杯,也是因了這點心事。
陸知溫知道他的心意,也不戳破,和和氣氣地跟薛庭遠幹杯,仿佛沒有這樣那樣的心事似的。
薛庭遠心想,這就是娘說的格局吧。
“要不是陸兄幫忙,我也不會這麽快認清馨兒的麵目,盡管……其實,我心裏是知道一些的,隻是不願意相信,不願意承認……唉……”
薛庭遠把茶當做酒一樣一飲而盡。
喬玉蘿是有些明白的,誰還沒個初戀呢,兩次初戀都失敗,也真是可憐。此間少年,一腔愛意,無處宣泄,該他喝。
至於陸知溫,鑒婊完畢,飄拂而去,看上去是真瀟灑,哪知他人心裏苦。
薛庭遠第一次深情,就已絕情。
喬玉蘿隻能送薛庭遠八個字:
“當斷則斷,不斷則亂。”
薛庭遠醍醐灌頂,“是呢,當斷則斷,不斷則反受其亂。娘,大男兒誌在四方,你那天晚上跟我說的話我一直記著呢,我的誌向豈能拘泥於兒女之情。”
“你知道就好。”
“我也不能辜負你和陸兄的一番苦心。”
“你知道就好。”
……
喬玉蘿覺得這回可以鉚足了力,讓薛家鮮花著錦了。
尹馨兒生無可戀地在床上睡了一天又一天,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薛庭遠能這麽絕情地不告而別。
這完全不像薛庭遠的作風,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他斷斷不會這樣絕情的,是喬玉蘿?是陸知溫?果然還是對手太厲害了。
躺在床上的那幾天,尹馨兒醒來就想,想到頭疼就昏昏睡去,醒來又繼續想,一個煙熏妝,就頂了四五天。
到了第五天,她自己都聞出臭味了,堅持要下床洗澡。
喬玉蘿見她可以下床了,便讓她自己燒水,提水,尹馨兒一點嬌氣也使不上,這家人,沒人給她嬌氣的機會。
尹馨兒洗洗刷刷一番後,感覺舒服多了,多日沒有見到太陽,恰逢風沙過後,日照當空。
薛庭遠仍舊沒有回來,這將又會是很長一段時間,尹馨兒再也想不出什麽法子了,每個想法都被喬玉蘿無情地粉粹掉。
第二天,喬玉蘿幫幾個聞名而來的小官紳看了病後,就開始想,怎樣才能見到景王?
平白無故是進不了宮的,沒有令牌就見不到景王,怎麽辦才好?
景王的危機被天眼認為跟薛家無關,因此根本不會夢到景王的危機場景。唯一的辦法隻有當麵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