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個字字正腔圓,咬字發音自帶聲效效果,喬玉蘿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李禦史連連吃驚,“老夫真是白活了!沒想到竟然是位女神醫,是老夫有眼無珠啊!真該瞎了算了……”
喬玉蘿內心嘖嘖,這話說得。
“隻是景王派下屬來帶路入宮的時候,正巧老身不在,現在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得在家候著。”
“這倒不必,老夫給你修書一封,帶上我的令牌,你到了宮門口,交給侍衛,侍衛找景王核實,就可以進去了。”
“那就有勞李禦史了。”
喬玉蘿簡單解決了眼下的難題,不但可以入宮了,還不算欠什麽人情,隻是人家順水推舟的一番好意而已。
李禦史高興地笑了笑,下巴的胡子翹了翹,從書桌邊抽出一張紙,拿起掛好的筆,沾沾水,又沾沾墨。
喬玉蘿收好針包,說道:“那老身就在外麵等著。”
徐二娘帶著喬玉蘿出去,攔住一個下人,在耳邊交待了幾句話後,帶喬玉蘿到花園裏走走。
“我們在這裏散散心,最近花都開沒了,隻剩下這光禿禿的假山,你要是有空,多來走動走動。我通常一個人在家,也沒別的什麽事,隻是操心個兒子而已。”
說到孩子,徐二娘歎了口氣:“我那兒子,不如你四個兒子的一個手指尖,一個指甲蓋兒。”
“徐二娘過獎了,那都是孩子自己的命。”
喬玉蘿想起薛庭遠說過,他家大兒終日留戀勾欄聽曲,深夜見過幾次。
其實也是因了他在,才堅定了薛庭遠進去聽曲的心思。有一次薛庭遠甚至一隻腳已經踏進去了,突然看見隔壁大公子,才趕忙把腳又退了回來。
多虧了這位大公子。
喬玉蘿稍微想想也知道三郎之所以幾次都沒有進去過,個中什麽原因當娘的豈有不明白的,但她肯定不會因此就來謝謝徐二娘。
怕把她氣死過去。
“聽說你家二郎升官啦,真是恭喜恭喜,昨晚上你們又舉辦宴會了吧?我這邊聽著都覺得熱鬧。”
“你這邊能聽見?”喬玉蘿反問一聲,李家的庭院是自家的四倍大,圍牆僅有一麵相連,若非專門走過去仔細聽,又哪裏知道。
徐二娘立刻有些尷尬了,喬玉蘿早就不爽了,這會也不打算給麵子了,直接說道:“徐二娘,我家有什麽風吹草動,你這邊都一清二楚呢。”
徐二娘尬笑了幾聲,“哪裏哪裏,不過是老爺在朝中當禦史,聽見的多。”
“禦史還能知道我家什麽時候來客人,什麽時候宴會了?”
“……這……這是我猜的,啊對,早上巧了,看到你家阿辛提著垃圾出來,我就猜到了。”
“你還看我家垃圾?”
“……沒有沒有,就瞄了一眼,你家正常不是三袋垃圾麽,早上五大袋,我便想著可能是昨晚人多,宴……宴會了吧……”徐二娘越說越覺得自己不得理,越說越覺得自己齷齪,便止住了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