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銀青光祿大夫家的二公子?”
徐樹似乎吃了一驚,上下打量著端坐在那兒,故作矜持姿態的青年。
“正是,不知,道長可否給本公子相麵了?”
青年追問了一句,臉色淡然,高高在上。
“銀青光祿大夫不過是個從三品的官兒,你這嘴上沒毛的家夥,連個一品大員的爹都沒有,就敢在本道爺麵前吆五喝六了?真是不知死活!”
徐樹鄙夷的搖著頭。
他這一番話出口,周圍一片嘩然。
二公子的臉倏然黑如鍋底,眼眸似要噴火的盯住了徐樹。
倉朗朗!
聲音連響,數個隨從都拔出半截刀鋒,森寒反光嚇的周邊百姓驚呼出聲,有一些膽小的還捂住了眼睛。
一般而言,對貴人不敬,被斬殺當場的話,衙門根本不會管。
在一些百姓看來,徐道爺禍從口出,下一刻,怕不是要人頭落地了?
類似的事每一天都在發生,身為長安的居民,他們不知道見過多少,即便和徐樹比較熟悉,這時候,也沒誰敢出頭幫徐樹說句話的,都怕連累了自家性命。
“嗯?”
那二公子接下來的做法卻讓眾人疑惑。
隻見他板著發黑的臉,並未對徐道爺發怒,而是轉頭瞪了幾個隨從一眼,斥責意味十足。
幾個隨從渾身激靈靈一顫,忙不迭的收刀入鞘,還向後退出好幾步,半躬身的待命,絲毫不敢逾越。
我在旁看得是連連搖頭,封建皇朝等級之森嚴,讓人膽寒。
這些裝扮成隨從的軍士,每一個都是刀頭舔血的可怕人物,我能感應到他們身上湧動的內勁,都是修行武道有成的武者。
但在這毫無武力可言的銀青光祿大夫家二公子麵前,卻宛似被抽走了脊梁,人家隨便一個眼神,一聲冷哼,就讓這些在軍陣中衝鋒陷陣活下來的軍士噤若寒蟬了。
真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這幾位掄起刀劍,瞬間就能將這腳步虛浮、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廢物二公子砍成肉泥。
但事實是,就這麽個喜歡在臉上塗抹奇怪物事,整的自身油頭粉麵的家夥,卻掌握了這幾位武者的生殺大權。
來自於現代的我看著這幕,不由的生出怒意,就是現在的狀態特殊沒法出手,要不然,我非賞給他幾個大嘴巴,讓他明白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甚至,讓其嚐一嚐現代無產階級的鐵拳。
偏偏我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幹看著,真是鬧心。
那邊,徐樹麵色平靜的看著這幕,嘴角挑起一絲戲謔的笑。
這時候的徐樹遠沒有進化到總瓢把子級別,城府還沒到那等深沉地步,我從他的微表情還是能夠看出來的,深受現代文明熏陶的徐樹,對貴公子的做派,極為反感。
無非是,沒有直接表現出來罷了。
更直白一點說,徐樹和我一個樣兒,對這封建製度的西漢,半點好感皆無。
這等階級森嚴的封建社會,不管是我還是徐樹,終究是無法適應的。
喝退狗腿子們的二公子擺足了威風,似乎感覺這樣能夠彰顯自己的權勢和地位了,這才微微抬高下巴的看向徐樹。
他很是清冷的說:“徐道爺,你口氣真是夠大的,家父堂堂從三品官員,竟然不被你一個市井的道人看在眼中?那本公子就要問一下了,道爺如此說話的底氣,從何而來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