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久,門房老頭就帶回了家主的命令,讓二公子進去見他。
司徒冊點點頭,馬車交給仆役們安置,他帶上徐樹一人,向著院中走去。
拐過幾進宅院,進了一座書房。
書房之內香爐燃著,一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坐在書案之後,手中捧著一卷竹簡在研讀,旁邊有幾個小廝在侍候著。
見司徒冊和徐樹進來,中年放下書簡,抬眼看向徐樹。
男人臉型和司徒冊有五分相似,必然是司徒冊的父親司徒無驊。
他上下打量徐樹幾眼,麵色波瀾不驚的。
司徒冊和徐樹與其見禮後,按照規矩,於坐席處跪坐。
“徐道爺,久仰大名了。”司徒無驊很是客氣的和徐樹說話,同時揮了揮手,小廝們行禮後退出房間。
徐樹這才擺擺手:“司徒官人不用和貧道客氣,咱麽直接說正題即可。”
司徒無驊就是一愣。
他這麽個官場的老油子,習慣於拐彎抹角的說話,很少有人在和他說話時這般直白的,徐樹與眾不同的做派,倒是讓其驚愕了。
隨即就反應過來,故作爽朗的一笑,然後臉色就是一板,認真的說:“既然徐道爺這般說了,那我就直言了,聽犬子司徒冊所言,九年前,我從魏家購置而來的那座院子,有問題?”
他不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詢問。
徐樹淡笑一聲,也不拿喬,就著這話頭,將不久前和司徒冊所言的那些分析,和司徒無驊說了一通。
司徒無驊臉色漸漸發黑了。
聽完之後,‘彭’的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罵:“可惡!難怪九年之內失去了九房愛妾,還有七個孩兒夭折;
族內更是惡事不斷,叔伯和嬸娘們陸續而亡,明明看著身子骨健朗,年歲也都不大,原來,內中還有這等緣故;
引水入牆,吾之罪也。”
“等一下,當年購置別院時找風水相師給驗看過的,說是宅院位置極好,購置後家業大興來著,為何他沒看出內中死字布局?還是說……?”
司徒無驊開啟無限懷疑模式,眼神陰晴不定起來。
司徒冊和徐樹交換了個了然於心的眼神。
我在旁看著這幕,搖頭而笑。
人這種生物,就怕腦補,隻要讓其產生疑心了,他會將周邊人都懷疑一遍的。
看到時機已至,司徒冊開口了。
“父親,孩兒懷疑,家有叵測居心內賊,怕不是,將那巫蠱邪物埋置於家宅之內了,這才引得別院那邊的邪氣洶湧而來,致家宅不寧;
孩兒愚見,請徐道爺在宅內勘察一番,尋嫌疑之地以掘之,必能找出桐木人偶。”
司徒冊借機進言。
“你說什麽?巫蠱邪物,桐木人偶?
司徒無驊大驚,急急的看向徐樹。
徐樹裝模作樣的點點頭,隨後跟著附和了幾句。
司徒無驊人眼可見的慌了。
這巫蠱之事,乃天下間最為忌諱的惡事,以皇家為盛。
直白點說,皇帝老子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事!
別說牽涉到皇家了,哪怕是大臣家中發現巫蠱的苗頭,那都是人頭滾滾的恐怖大事。
司徒無驊聽聞自家宅院中有可能埋置了此等邪物,驚的三魂七魄幾乎出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