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驚不已,覺得不可思議,卻又覺得,一直以來有些解不開的疑問,也因此而說得通了。
可布下這麽大的局,究竟是為了什麽?
太子究竟知道不知道?
封天極心亂如麻,想起和南昭雪在一起時,經常和她有商有量,現在隻有孤身一人,實在難受。
想想也是奇怪,這才多久的時間,他一個人孤單單那麽多年,南昭雪卻用短短幾月的時間,讓他不再習慣孤寂。
他強迫自己穩住心神,好在,時間已經過去兩天,再有一天,就能出宮了。
不急,不急。
然而,很多事情都事與願違。
第二天一大早,封天極他們就被叫醒。
說是最後一天,儀式會更加隆重一些,要早早地去,還要焚香叩拜。
封天徹都快煩死了,和封天極嘀咕幾句,想兩個人一起說會兒小壞話。
不料,這次封天極卻破天荒,不但沒說,反而還有點喜滋滋。
封天徹:“??”
眾人出院子,十殿下掃了一圈:“咦,五哥呢?”
太子淡淡道:“誰知道,也許他更孝順一些,早已經去了,走吧,咱們去瞧瞧。”
他才懶得等雍王。
太子看一眼封天極,語氣透著幾分譏諷:“六弟,聽說昨天六弟妹又給你送書信來了?”
上次他問封天極關於火鍋的事,封天極都不想說,這次卻相反。
封天極眼中都帶著笑:“不錯,太子殿下說得極是。”
太子心裏狐疑,他覺得,好像封天極就在等著他問。
有心不想再問,但又按捺不住好奇:“哦?六弟妹還真是與你情深,這才幾日,又送東西又送書信。”
“那是自然,”封天極一點也不臉紅,從胸口摸出一張紙來,“不隻書信,還畫了一幅畫給我。”
太子心頭一喜,他其實就是想說這個畫的事,聽說那畫畫得極寒酸,他就想好好嘲笑一番,但又不能讓封天極知道,他曾派人打開過信。
沒想到,封天極自己倒說了。
“六弟妹還會畫畫?想必是位丹青高手吧?可否讓本宮一觀?”
“當然,”封天極大方的點頭答應,“隻不過殿下小心些,別弄壞了,等會兒我還要請父皇下旨,讓宮中畫師幫忙,把這畫裱起來。”
太子差點翻白眼,什麽破玩意兒,就這麽小小一張,還值得裱起來?
“六哥,太子哥哥,我也看看!”十殿下也湊過來看。
封天徹眯著眼睛,看封天極眼角眉梢都帶著喜色的模樣,心裏暗想,原來六哥你是這樣的人。
太子接過畫,展開正想好好的譏諷一番,話都到嘴邊,卻又頓住了。
十殿下驚呼:“這畫畫得好有趣啊,六哥,這是你!你在看月亮,真好看呀,怎麽這麽小?眼睛這麽大,大氅上的毛毛也好有意思。”
哪哪都誇了。
封天極眼裏的笑都溢出來,嘴角瘋狂上翹。
那是,我媳婦兒畫的。
太子暗暗咬牙,心裏把那個報信的奴才罵了幾千幾百遍。
這叫簡單幾筆?這叫寒酸的沒塗顏色的畫?
如此特別,卻又如此傳神,真是……
“太子殿下小心些,”封天極開口提醒,把畫收回來,又仔細收在胸口,還拍了拍。
太子:“……”
封天徹:“……”
十殿下一臉羨慕:“六哥,能讓六嫂也給我畫一幅嗎?”
“看她高不高興吧,”封天極說。
幾人一同走到太皇太後宮中,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聽一旁宮道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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