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都委屈死了,她哪裏知道?聽太子這意思,好像是在怪她這裏髒一樣。
然而,很快,太子就發現,來的不隻是一隻老鼠,外麵的驚呼聲四起,時不時有小宮女嚇得哭出聲。
他緊張害怕又奇怪,推窗子往外一看,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滿院子,隨處可見老鼠,看到什麽就咬什麽。
他震驚地說不出話,衣裳還沒有穿好,匆匆拉過大氅,趕緊披上走了。
美妾哭得嗓子都啞了,他連頭也沒回。
一路上,太子震驚地發現,不隻是侍妾那裏,好多地方都有。
他想出東宮,轉念又一想,還是回太子妃那裏看看。
他之前也是急怒,腦子有點糊塗,現在想起來,還是有許多地方要指望姚家。
別的不說,馬上就是明年的考試,天下學子的心還是緊緊拉住。
等過了考試,再找個機會整治封天極,也就沒有什麽大患了,到那時候再好好選幾個側妃。
現在他隻有侍妾,沒有側妃,剛開始幾次提起,太子妃都不冷不熱,也答應過一兩個,但不知怎麽的,用不了多久就病死,或者出意外。
再後來,他有意納誰家的女兒,誰家的女兒就生病。
不是假的裝的,他派人悄悄去打探過,是真的。
一來二去,太子心裏也有點嘀咕,也擔心別人說他命格不好,克人什麽的,也就算了。
他胡思亂想著,越往太子妃的住處走,越覺得不對勁。
老鼠是越來越多,連宮中常年閑在的捕鼠隊都來了。
這是怎麽了?
他抬眼看到宮女香淮,招招手道:“香淮,過來!”
香淮也嚇得夠嗆,看到是太子,趕緊小跑著過來。
“殿下,您回來了。”
香淮眼睛紅紅的,委屈又害怕,太子覺得,這宮女長得還挺不錯。
“怎麽了這是?出了什麽事?好好說,別哭。”
他不說還好,一說香淮反倒哭上來。
一邊抽泣著,一邊把昨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
一聽說什麽有人送來東西,又是人皮又是人頭,太子也嚇得心驚膽顫。
再說到後來成群的老鼠往這裏跑,太子就更加畏懼。
鬧了半天,別處都是被連累,主要是這裏?
這是為什麽?
暗自腦補昨天晚上的情景,他心裏一陣惡寒,有些想吐,他也不想去看太子妃,行為戰勝了理智。
“你去回太子妃一聲,就說本宮來看過她,忽然想起父皇找本宮,先走了。”
香淮還沒賣夠慘,見他竟然就又走了,絞著帕子看著他背影無奈跺腳。
一回頭,猛地看到太子妃,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臉上戴了麵紗,連額頭也遮住,隻露出一雙眼睛,幽幽看著她。
香淮心裏撲嗵撲通跳,趕緊行禮:“回太子妃,太子殿下來看過您,說是皇上找他……”
話沒說完,太子妃轉身又回去了。
香淮怔愣半晌,低低哼一聲。
戰王府。
封天極破曉時分回來以後,就一直守在南昭雪身邊。
她依舊昏睡,要不是氣息極微弱,臉色蒼白,封天極真的以為她隻是睡著了。
自從搬過來和她一起住,每晚都等她睡著之後,他要偷偷看她一會兒才睡。
可現在,他不想再看她躺著不醒。
“雪兒,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封天極輕聲說,“我教訓了太子妃,殺了那些該死的人,你高興嗎?雪兒,你要是能聽見,就醒過來。”
“隻要你能醒來,要我怎麽樣都可以。”
“我不想一個人,更沒法一個人好好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