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從懷裏摸出一封信,雙手交給封天極:“王爺,這是沈太醫交給小人的。
他叮囑小人,務必親自麵呈王爺和主子。”
沈杏林?
南昭雪心思陡然一轉,齊王突然要回京,又是沈杏林的信,八成是與蘭妃有關。
果然。
打開看,簡單幾句,交待得清楚。
封天極眉頭擰緊:“珍母妃與蘭妃不知為何起爭執,蘭妃病體沉重,怕是不行了。
所以,父皇決議要急詔齊王入京。”
“什麽?”南昭雪驚愕,“蘭妃要死了?”
“沈杏林的信中是這麽說,”封天極把信交給她,又拿起信封,仔細捏了捏。
手指微頓,取出匕首,順縫把信封豁開。
信封中,果然還夾著一張薄薄的紙。
再展開看,上麵隻有兩個字。
“有異。”
南昭雪道:“有異,指的應該是蘭妃的病,之前我和胡老研究她的脈案就有這種感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的目的就隻有一個。”
兩人異口同聲道:“詔回齊王。”
封天極把信裝回毀去:“無妨,江南距京城千裏,即便齊王要回,那也是過段時間以後的事。”
南昭雪對時遷道:“你離開幾日,店裏可安排好了?”
“主子放心,一切妥當,千張在,萬事順利。”
“那就好,既然來了,就先別急著走,這邊事多,你先留下,幫幫百勝。”
“是!”
百勝和時遷都很高興,卓閣老更是欣喜。
南昭雪和封天極一行繼續出發上山。
時遷的到來,給南昭雪帶來驚喜,也帶來許多信息。
她一邊走,一邊琢磨。
忽然覺得封天極似乎過於沉默,轉頭看他,的確興致不怎麽高。
“怎麽了?”南昭雪小聲問,“因為蘭妃的事擔心?還是擔心珍貴妃的事會連累到我們?”
封天極搖頭:“不是。”
“那是……”
南昭雪突然想到什麽,微抿住嘴唇。
時遷來的時候,身上穿著戴帽的連體雨衣,腳上踩的也是長筒雨鞋。
南昭雪無語又好笑,挽住封天極的手說:“王爺是在為時遷的雨衣生氣?”
“才不是,本王才沒有那麽小氣。”
“都本王了,還說沒生氣,”南昭雪輕聲哄,“時遷那個可不是我給的,我的就給了王爺。”
“那……”
“大概是玉空大師給他的吧,”南昭雪說,“大師遊曆四方,說是曾經遇見到從海那邊來的商船,有好多碧眼黃發的人,也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實不相瞞,王爺的雨衣就是大師給我的,我以為就一套,所以……”
封天極心生愧疚:“別這麽說,是我心量太窄。對不起,雪兒。”
南昭雪覺得封天極這點特別可貴,夠坦誠,也能認錯。
“這不是什麽大事,等玉空大師回來,我再問問他。”
看我不治死他,給就給好了,還給個連體帶帽的,這不是給她找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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