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淮:“……”
你這輕輕鬆鬆跳進來,還說什麽守衛森嚴?罵誰呢?
盧俊淮低頭細看,見是一個長形包裹,不知是何物。
他橫刀在身前:“你是何人,闖我軍營,可知軍法森嚴?”
他目光一轉,看向南昭雪,臉色微變。
“看來盧城使是認識我?”南昭雪催馬上前,“是在這兒說,還是進帳說?”
盧俊淮臉色微沉,看一眼左右的人,側開身道:“請。”
南昭雪和封天極下馬,命人拖著包裹,跟著他入大帳。
摒退左右,連門口守著的士兵都讓退下。
盧俊淮拱手:“末將拜見戰王殿下,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行大禮。”
南昭雪笑意不達眼底:“盧城使,甲胄在身可以脫,不行禮,與甲胄無關,是不想敬我家王爺吧?”
盧俊淮被點破心思,也不變臉色:“王妃此言何意?”
“行了,我們深夜前來,就是與你開誠布公,你若遮遮掩掩,說話陰陽怪氣,本王妃也不慣著你。”
“盧俊淮,”封天極開口道,“王妃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
本王來,就是想和你談,你若不談,若將來事情不可控,那就別怪本王沒給過你機會。”
他說罷,腳尖一踢,把那個包裹踢到盧俊淮麵前。
包裹展開,盧俊淮這才看清楚,裏麵是一個人。
還是熟人。
正是耿衛長。
盧俊淮眸子微縮,但短促的驚訝之後,又迅速平靜。
封天極看著他的神色:“看來,盧城使是早有預料。”
耿衛長還是清醒的,看到盧俊淮,被堵著的嘴裏發出“嗚嗚”聲。
盧俊淮垂眸看著他,波瀾不驚。
南昭雪笑問:“盧城使不想聽聽他說的是什麽?”
“還能說什麽?無非就是對不住我,沒有完成我交辦的事,又或者求我救他一命,說說情。”
他目光直視耿衛長,極盡諷刺:“說來說去,這些話看著是軟話,實則就是軟刀子,無非是想把那些罪名,安插到我身上罷了。”
耿衛長瞪大眼睛,嗚嗚聲也停止。
盧俊淮刀尖挑開他嘴裏的布:“說吧。”
耿衛長反而不知該說什麽。
封天極問:“你知道?”
盧俊淮握緊刀柄,垂下眼睫在他眼下投出小片暗影,看不出他眼中的神情。
“知道,此人並不姓耿,在軍中多年,是近兩年才升上來的,一半是因為他漸漸露出原本藏著的實力,一半也是因為我有意而為。”
盧俊淮聲音平靜,卻字字驚人:“他是細作。”
南昭雪微挑眉,果然如此。
耿衛長臉色泛白:“城使,您……”
“我雖沒有上過戰場,但你忘了,我是盧家人。
想當年的盧家門客何止三千?天南海北,猶如過江之鯽,他們哪個都有些見識,還帶來不少書籍和消息。
關於西梁,也是有提及的,比如你用的刀法,就是西梁一種。”
“你當初刻意隱瞞,後來才慢慢展現,算是謹慎,但你忘了,這世上,比你更謹慎的人有太多。
比如我,落魄的盧家人,睡覺都醒著三分,何況是能一路升到我身邊來的人,我豈會不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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