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純也就是吃瓜人的本性,一開始感點興趣,但這聲音持續傳來後……
她不禁唇角抽搐了下,“咳,魔族若是靠近,我可感知氣息,這聲音的禁製……便先開著吧。”
這麽聽下去,她怕她以後耳朵不好使了。
孟闕倒是怡然自得上了,身為魔族,什麽醃臢的場麵沒見過?這點動靜才哪到哪?
不過能看到俞純這不淡定的一麵,他覺得值了。
於是,手掐訣,直接屏蔽了外界的聲音。
外麵是沒聲音了,可這屋內還是孤男寡女的,才一起聽了一場春宮戲……
俞純呼吸微微一亂,旋即轉身回到床上,閉目打坐。
“我打坐療傷了。”
孟闕笑而不語,安靜地坐在桌前,一手撐額,一手把玩著茶杯,目光不加掩飾地看向入定後如冰山雪蓮似的女子。
慢慢來,不能一下子將人逼急了,嚇跑了。
那就得不償失了。
兩人安安靜靜過了一整個白天,直到夜幕降臨,外麵人影晃動,俞純才睜開了雙眼。
身上的傷自己好得七七八八了。
她看向坐在那撐著額頭,手肘抵著桌麵似乎睡著了的孟闕,微微眨了下眼。
想了下,無聲起身,行至他身後,解下身上的披風,便要給他披上。
手剛要靠近他,就見他警覺地坐直,手飛快伸出,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力氣之大,饒是俞純也不由得蹙起了眉心。
這人,戒備心這麽強的……
孟闕眼睛還未完全恢複清明,待感受到手下的溫度和柔軟後,他才猛地意識到他在做什麽。
眼裏的警覺冷厲一瞬藏起,隻剩下歉疚的溫柔。
鬆了手,孟闕嗓音還帶著幾分剛醒的沙啞,“抱歉,小師叔。”
緩了緩語調,他揉捏了下眉心,這才解釋著,“因擔心出門在外會被魔族偷襲……一時緊張過頭了,師叔見諒。”
其實是他從不信任別人,隨時防備著。
方才一時放鬆就睡著了,還罕見地夢到了一些愉快卻很久遠的從前。久到,他都差點不記得夢裏的麵孔是誰了。
俞純看了眼手腕,手一揮,什麽痕跡都沒了。
她麵上也十分淡然,“無事,警覺性強不算壞事。”
“不算壞事”的意思是,也不算優點?孟闕多敏銳的心思啊,一下就轉過彎來了。
但他隻是順著她這話點頭表示讚同地道,“是啊,下山曆練和在山上不一樣,稍有不慎,是真的會丟了性命的。”
聽著他這悲觀的言辭,俞純便表達了相反的看法。
她正色地對他道,“有我在,你不必擔心,你該相信你師叔。”
修為在這,再怎麽樣,也不至於讓他在這景秀城就掛了。
俞純明明隻是說了一句宗師維護弟子的話,但孟闕就是能聽出別的語境來……
她這是在安慰我?讓我不必那麽警惕,可以試著信任她,而她也會保護他?
雖說不需要,但第一次聽到這般正義凜然的維護,不摻雜算計利用也不虛偽,一時之間,孟闕居然感受到了,久違的感動?
感動……
這還真是一種稀罕又不該出現在他心裏的情緒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