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我知道你想說學費的事。你放心，這事不用你管。”
“這怎麽可以呢。”我突然不知說什麽好。作為圍棋愛好者，我很清楚，職業圍棋手教學生，收費不低，每小時至少也得好幾百。按三百算，周六周日兩天就是六百，一個月就是兩千四。這錢，對在一環有一套三百多平米房子的顧小小來說雖然不叫錢，可，還是那句話，非親非故，人家憑啥呀。
“怎麽就不可以了？”顧小小笑了，“不要問為什麽，我喜歡，我願意。這，總可以吧。”
對方找了這個理由搪塞我，我一時無語。我想了下，又問：“你為什麽讓徐豔豔送卡給我？你是怎麽認識徐豔豔的？”
“你說徐豔豔呀，”
顧小小語氣頓時輕鬆起來，“我早就打聽過了，你和徐豔豔是高中同學，你倆上學時候關係不一般，高中三年，談了三年戀愛，最後一個考到寧煌考古學院學考古，一個考到傳媒學院學廣告策劃，兩所大學相距上千公裏，距離把你倆的愛情無情地隔斷了…”
“胡說！”
不等顧小完，我就把她的話打斷了，“簡直胡說八道！小小老師，你都聽誰說的？”
事實上，高中時我見了徐豔豔都避而遠之，對方是有名的公共汽車，我可不想招惹是非。
“誰告訴我的你就別管了，反正我說出來你也不認識。這人還說，你和徐豔豔早晚還會在一起的，因為你們高中時期已經建立了感情基礎，學生時代的那份感情最純真，很讓人留戀，不是輕易就肯舍棄的…”
“哈哈！”
我忍不住笑了，“小小老師你真會編故事呀，我不妨告訴你，不錯，我和徐豔豔的確是高中同學，可是，我和她半點交集也沒有。別說談戀愛，手都沒拉過，甚至話也幾乎沒說過。”
“是嗎？”
顧小小表情驚訝起來，“那人不會對我撒謊的呀，他說你倆早晚會在一起的呢。”
我心裏忽然一驚。
我剛剛就對徐豔豔“表白”了，還和她親嘴了…臥槽！我不會被人算計了吧？
我趕緊觀察顧小小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嘴巴可以瞎說，但眼睛不會騙人。
顧小小見我緊盯著她看，她並不回避，隻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眼睛裏有種很特別的東西，什麽東西呢…淡然又充滿自信。
本來我一直都在疑惑之中，見她這麽一個神態，頓時覺得糊塗了。
“好了好了，我真的該回去上課了，”顧小小轉身一指，“你看，小朋友們都在等我呢。”
我順其手指看去，果然，隻見一張張小臉蛋都貼在鐵柵欄上，一雙雙小眼睛都好奇地朝這邊看來。其中，就有我兒子。看見我，兒子並沒有像別的孩子一樣見到爸爸來幼兒園下意識地喊爸爸，而是衝顧小小喊了一聲：“顧老師！”
稚嫩的語氣中透著依戀，還有，兒子看顧小小的眼神，就像孩子看自己的母親一樣。
“鵬鵬，老師馬上就來。”顧小完，衝我一笑，“看見了嗎，鵬鵬喊我呢，我得回去了。”
我無奈地搖頭，“不耽誤你時間了。”說完，我自語了一句，“這孩子，不是我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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