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反對,“很快到不了,我記得,我來這兒時,坐了一個月的馬車,是叔叔姑姑們說的。”
“一個月是什麽意思呀?大哥?”李昱晃著自己的小短腿,學著柴天郎的樣子,皺著小眉頭問李景。
李景掰著自己手指頭做示範,“把這些數三遍,一根手指是一天,三十天是一個月。”
於是,李昱開始數自己的手指頭。
但他數來數去的,越數越混亂,一直數不完。
他隻會從一數到十,十一後的二十個數該怎麽排,都有哪些數,柴娥英還沒有教他。
果果看得著急,隻得來幫忙。
哄好李景,果果笑著道,“天郎哥,我們會回來看你,將來,還會帶睿哥哥來看你。”
柴天郎咧嘴笑起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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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收到京城加急公文的婁知府,帶著另外幾個兒子們,來了李家。
婁大公子和婁知府,知道李家是廬陵王府的人,廬陵王會登基,父子倆並沒有太驚訝。
婁知府早料到會是如今的結果。
最震驚的是婁二公子婁三公子。
因為,他們一直以為,李家人隻是從京城逃難而來討生活的平民,聽說李家老爺是皇帝了,過去的身份是廬陵王時,這兩位呆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兩人心中暗暗吸了口涼氣,幸好沒對李玉恩不敬,否則,他們小命休矣啊!
父子倆進了李家,見到換裝的李家人,一個個神色肅然,行禮問安生怕有一些紕漏。
“不知親家的身份是皇親,實在是罪過。”婁知府自責說道。
韋氏微笑道,“說來,還是我們先瞞著你們家的,你們何罪之有?不必自責了。你們是三品之家,當初卻沒有嫌棄布衣身份的二公主,反而禮數周到地將她娶進門,該我和皇上感激你們家才是。”
婁知府馬上謙恭說道,“皇後娘娘過譽了,臣惶恐萬分。”
他心中在暗暗慶幸,幸好當初給李玉恩安排了盛大的婚禮。
要是當時怠慢看輕了李玉恩,此時韋皇後就不是笑臉和他說話了,他的烏紗帽怕是都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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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休息了兩天,在婁知府父子和李縣令父子,還有柴大郎一家人的送行中,李興茂帶著韋氏和柴娥英母子他們,坐馬車往京城而行。
婁知府料想韋氏舍不得李玉恩遠嫁,建議婁承業也跟著北上。
護衛隊們跟隨在車隊前後。
離開李家經過桃花河村的路上,沿路都有百姓們出來觀看。
村裏人不會說什麽吉祥討喜的話。
大家像送親人遠行一樣,站在路口,朝他們揮手。
有人端著家裏的酒水,有人端著茶壺,有人端著果子點子。
他們知道,如今的李家人看不上他們的東西,但這是他們的待客之道,送貴客遠行,會拿出家裏最好的食物送行。
李興茂朝他們頻頻點頭,也揮手致意。
他心中暗道,若有機會,他還會回來。
難過的是三個孩子,他們成天和村裏的孩子們廝混。
如今要分開,也不知幾時相見,三個孩子趴在車窗口往外看,有村裏的孩子看到他們,大聲喊著他們的名字。
李景難過得直哭。
可不回不行啊,他做不了主留下。
果果也舍不得這裏,但,她好久好久沒回家了,她想先回家看看。
年紀最小的李昱,不知分別聚散。
哥哥姐姐笑,他笑,哥哥哭,他也跟著癟唇。
柴娥英將三個孩子摟在懷裏,心中感慨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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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興茂回村時,輕裝趕路,十來天就到了。
但這次帶著三個孩子,還有懷著孩子的李玉恩,行路速度不快。
走了四十天,他們一行人才到京城。
十月末的京城,北風呼呼,天寒地凍。
京城地廣樹稀,走到屋外,哪哪都是寒氣,沒個躲藏之處。
雖然沒有下雪,太陽也白亮亮的照著,卻感覺不到半絲兒的溫暖。
自小生活在南方的柴娥英,看到這樣的京城,很有些不適應。
但她自知嫁夫隨夫,雖然不適應,但還是努力地習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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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馬隊直接行駛到了皇宮前,提前得到通知的宮中內侍官,帶著一群內侍和宮女們,站在皇宮門前迎接。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朝中的臣子和命婦們。
他們看到韋氏和李興茂柴娥英下車,一齊跪拜下來。
“恭迎皇後娘娘,大皇子殿下,大皇子妃回宮。”
韋氏神色自然朝他們虛虛抬手,“都平身吧。”
“謝皇後娘娘。”
韋氏看著曾經認識的人,唇角淡淡浮了抹淺笑。
這些人,有幾是真心歡迎她回來?
但她偏偏回來了!
迎接的人們,發現韋氏和以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端莊高貴的皇室之婦。
想來也是,廬陵王父子都沒有太大的變化,韋氏能有什麽變化?
在韋氏找不到驚訝之處,他們又去看柴娥英。
人們打量著這位,李家在鎮安府鄉下娶的大皇子妃。
有人疑惑驚訝,有人鄙夷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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