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明白的便是，阿九……是他的。
從她出現在黑盟開始，阿九的一切，便是屬於他的。
慕笙和阿九，沒有任何關係。
……
半夜的時候，一道黑影悄然靠近了阿九的病房。
男人佇立在阿九床邊許久，見阿九睡得很香甜，他用手指輕輕碰了碰阿九的臉，感受著女人細膩的肌膚給他帶來的感覺。
“誰。”
黑影剛放下手，阿九豁然睜開雙眼，淩冽的目光，在黑暗中，猶如利刃，直接朝著黑影射過去。
“是我，笙兒。”
見阿九朝著自己出手狠厲的樣子，席北冥無奈抓住阿九的手，柔聲道。
聽到席北冥的聲音，阿九的身體不由顫了顫，她抿唇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心口的位置，又像是突然被火燒了一樣，阿九啞著嗓子問道。
席北冥將燈打開，柔和的燈光，落在阿九蒼白的臉上，讓平時冷漠的她多了一絲柔和。
這個樣子的阿九，更像是沒有失憶之前的慕笙。
他湊近阿九的唇，在阿九的唇角親了親，淡淡說道：“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傷口……疼嗎？”
雖然知道阿九不知道疼是什麽東西，可是席北冥還是習慣性的問道。
阿九看著男人眼底帶著的關心，手不由捏了捏，緩緩道：“我不知道疼……”
但是首領說，她已經知道痛是什麽了？
那是一種……像是心肺被抓破的感覺。
“笙兒。”
阿九的話，讓席北冥難受。
他抱緊懷中的阿九，低喃著阿九的名字。
男人抱的很緊，阿九呼吸有些困難，她伸出手，摸著席北冥的臉，認真道；“我……不是你妻子。”
他怎麽還不明白？
“傻女人。”
席北冥輕笑搖頭：“你是。”
之前席北冥曾經錯認過楊洛和薑黎，但是他的身體無法接受他們。
可是麵對阿九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所以席北冥非常確定，阿九就是慕笙。
隻有慕笙，才能夠帶給他感覺，也隻有慕笙，才能做得到。
男人的眸光非常認真固執，讓阿九說不出其他話。
“笙兒，你會想起來，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
席北冥擁著阿九的身體，低喃道。
他的笙兒，受了那麽多苦，哪怕……她被薄西涼碰了，他不在乎。
隻要笙兒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阿九能夠感覺到一股難受心底冒出來，眼睛突然模糊，晶瑩的淚水，從阿九的眼睛滾落。
這是阿九第一次哭，她以前從來沒有哭過。
更不知道哭，眼淚是什麽。
“笙兒，你感受到我的疼，對嗎？”
席北冥被阿九掉落的淚水砸中，他愣神的看著從阿九臉上滾落的淚水，顫抖著手，輕輕撫弄著阿九的臉，聲音沙啞的對阿九低語道。
“這些……是什麽？”
阿九伸出手，看著指尖的透明液體，目光滿是迷茫的望著席北冥。
席北冥捧著阿九的臉，輕柔吻著阿九的唇。
“這是眼淚，笙兒，你慢慢有了人類的情緒，不再是那個不知道悲喜難受的阿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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