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的拳頭，用力握緊，他眼神銳利望著林霜，將手中的畫卷，當著林霜的麵，展開。
林霜看著黑鷹的動作，隨後便將目光看向黑鷹手中的畫卷上。
林霜看著畫卷中的女娃娃，不由倒抽一口氣。
這是……
“你應該一點都不陌生吧？”
畫像上的人，不就是她十歲左右的樣子嗎？
黑鷹和她真的認識。
“這是我憑著記憶，畫下來的，我保存了很多年。”
“我一直在等你，一直……”
“對不起。”
當時的黑鷹也還小，他救了林霜，差一點死掉。
林霜和他逃到一個山洞，她眼看著黑鷹一直在流血，很害怕，也很難過，所以她和黑鷹說，她要去找人，找人救黑鷹。
可是，等到她找到安茜他們，自己也因為發燒的關係，忘記了答應黑鷹的事情。
林霜明白，這不是借口，終究是她食言了。
所以，黑鷹不管對她做什麽，林霜都無怨無悔。
隻要黑鷹不會傷害悔兒，林霜可以承受黑鷹所有的憎恨和報複。
“林霜，我終於還是等到了你這句對不起。”
“我一直在等你想起來，可是你想不起來，我並不知道，你當年因為發高燒的關係，忘記了我。”
隻能說，命運弄人。
黑鷹以為……林霜拋棄了她，給了他一個假的承諾。
他一直堅信等待了林霜很久，哪怕過去五年，他還是相信林霜，時不時會去哪個山洞，蹲守在那裏，期待有一天，林霜可以再次出現。
可是，黑鷹失望了。
漸漸的，希望變成了絕望。
漸漸的，黑鷹變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天真的少年了。
“黑鷹，欠你的，我用一輩子都難以償還，所以，不管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我……隻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都願意？”
黑鷹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古怪冷酷，他眉眼帶著冷然之色，掃向林霜，嘴角彎了彎。
林霜見黑鷹露出這幅表情，她抿了抿嘴，輕輕點頭：“是，不管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我要你全心全意愛上我，我要你給我生孩子，你也願意嗎？林霜。”
黑鷹說這話的時候，犀利的視線，直接射向林霜，嘴角勾了勾。
林霜的身體倏然緊繃。
“黑鷹，這樣你就會快樂嗎？沒有愛情產生生下來的孩子，你覺得有可能幸福嗎？”
“我……沒辦法愛你。”
她隻愛悔兒一個人，這輩子，就隻愛悔兒一人。
雖然林霜覺得愧對黑鷹，但是……林霜卻不想欺騙黑鷹。
她不愛黑鷹，所以……沒辦法給黑鷹這個承諾。
“果然，哪怕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你選擇的，依舊是席錦年。”
“林霜，告訴我，席錦年究竟哪裏好。”
“或許他也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可是，那又如何？我愛他，便足夠了。”
“你們現在在我手中，我想要你們活著，你們就能活著，我若是想要你們兩個人死，你們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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