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柔軟無比的毛筆尖,可是卻比銀針還要鋒利,竟然將這細針從中間割斷開來。
銀針砰的一下斷開,分成兩截,無力的墜落在地上。
“大膽,凝雲宗的山門,也敢冒犯。”蒼老的聲音響起,一道幹瘦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山門處。
“找死。”
老者出現後,二話不說,抬手持筆就是在空中隨意一勾,虛空一震,陳升都沒有看明白發生了什麽,就見到那白衣少年,口噴鮮血,倒飛下了台階。
不知道墜落到了那裏,更不知道是生是死。
這銀針一看就不是什麽凡物,白衣少年如此蠻橫,身後定然有強大的勢力,可是老者卻不聞不問,毫不在乎,著實霸道。
做完這一切後,老者身體這才漸漸虛化,就要消失在眾人麵前。
青衫男子急忙上前,“墨老,既然難得您老出一次手,不妨就再出手一次吧。”
“嗯?”墨老不滿的哼了一聲,本來虛化的身影,也重新變得凝實起來,看向青衫男子。
“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就當我沒攔住他的銀針,對你造成的生命威脅的補償。”青衫男子卻扭頭看向陳升,聳了聳肩道。
陳升一呆,盯著這老者手中的毛筆看了一眼,忽然明白過來。
這老者,竟然是畫師!
和村子裏的那位殺隻雞都難的畫師比起來,簡直就不可同日而語。
村裏那位畫師和這老者之間,有著如同天塹一般的差距。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陳升自幼,不跪天,不跪地,隻跪父母。
但是他如今為了父母,卻可跪。
噗通一下,他單膝跪地,重重砸在山石之上,褲子磨損,鮮血流淌,臉色卻不變分毫,“請前輩出手,幫我父母畫兩張遺像,來日晚輩必當重謝!”
“遺像?”老者仿佛這才注意到,山門下方的兩具棺材,隨意的掃了一眼,他瞪了青衫男子一眼,“原來是你小子故意搞的鬼,剛剛讓他往山門處躲,就是為了讓我出來,幫他畫這什麽遺像吧。”
“竟然讓我畫這玩意兒。”老者哼哼。
青衫男子嘿嘿笑了幾聲,沒有說話。
“畫兩幅遺像,自然不算什麽,可是你一來不是我凝雲宗弟子,二來和我毫無關係,就算硬扯,也是我剛剛救了你一命,我憑什麽要幫你畫?”老者也不和那青衫男子多說,隻是稀疏的眉頭一挑,問起陳升。
“我願意賭上自己的未來,保證前輩不會為了今天出手,而後悔。若是他日不能回報前輩,晚輩願以這條命賠之。”
陳升之言語,宏達高昂,響徹此處山巔。
轟!
陳升眼角竟有血淚留下,求人的滋味,難受,憋屈,忐忑,屈辱至此。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