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陳升父母的遺像,之所以沒有,其實就是他暗中製止了老畫師答應作畫,也是他旁敲側擊的讓村人不要去幫陳升,就是要將這些年一直搶他風頭的陳升父母,逼的死無全屍。
其心之歹毒,令人膽寒。
村長一個眼色下去,陳雷大步向著陳升走了過去,“升子,告訴舅舅,你父母的遺像是出自何人之手,那畫師現在又在何處?”
“這遺像是我自己畫的。”陳升看了他一眼,道。
“胡說……”陳雷眼睛一瞪,又匆忙軟聲道,“升子,你告訴舅舅真話,隻要你告訴舅舅,舅舅一定替你求情,讓畫師大人不再為難你,還可以讓你順利的安葬你父母。”
陳雷現在一口一個舅舅,和陳升說不出的親近。
對此,陳升隻是冷眼看著他,像是看著白癡一樣的看著他,既不行動,也不說話,就那麽靜靜的看著。
陳雷被他看的心裏發毛,扭頭又看到村長和老畫師也都在看著他,一咬牙,扭頭對著那倒地的大漢道,“既然他不說是誰畫的,那你和我一起,親自揭開棺材,將遺像拿出來給畫師大人觀看就是。”
他對著那大漢說了一句,老畫師的眼睛卻陡然亮了起來,忍不住道,“好,好主意,這樣也甚好,甚好。”
連他都開口了,那大漢急忙走了上來,和陳雷一起,真的向著陳升父母的棺材,就走了過去。
村長眯了眯眼,抬腳同樣跟了過來,不動聲色的擋在了陳升和陳雷他們之間。
他身為村長,親自伸手開棺不方便,雖然村子小,有些道理還是要講的,倒是陳雷,他是陳升的舅舅,是陳升母親的親哥哥,他來開這個棺,卻可以找出無數個理由來。
“煉氣三層。”陳升感受著村長身上的氣息,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來。
事不過三,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於他,現在更是要貿然開啟他父母棺材,奪他父母遺像。
這每一步,都在踐踏他的底線。
他抬頭,看著那些圍觀的村民,其中甚至還有人的眼中,蘊含著看熱鬧的情緒,真正帶著不忍之色的,屈指可數。
沒有一人為他出頭,甚至沒有一個人說一句反對的話,全是在冷眼旁觀。
舅舅?親人?血濃於水?
村人?感情?鄰裏鄉親?
狗屁,全是狗屁。
人至賤則無敵,這樣的親人鄉親,還要去珍惜?那賤的就不是對方,而是自己了!
當斷不斷,自受其亂。
陳升在這一刻,揮刀斬亂麻,將這些在他心中占據了一部分位置的人群,盡數斬去。
他這一生,隻為他認可的朋友,親人,而付出。
其他的,他要為自己活!
陳雷已經走到了陳升父母的棺材邊,大漢在他身後,隨時準備出手相助於他。
村長冷漠的站在陳升的麵前,緩緩搖頭道,“早知道你力量大,剛剛竟然能傷了他,但有我在這,還是勸你不要妄動,省的白吃苦頭。”
“嘿嘿。”陳升看著村長,嘴角上揚,笑的眼睛眯起,像是個陽光大男孩,所說的話,卻無比的陰狠,“你可知道,你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站著跟我說話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