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神火城的一家酒樓內。
一老一少正對坐在二樓一張靠窗的方桌旁。
樓下對麵是一排店麵,其中有一個店麵上掛著的是求存盟的牌匾。
這店麵門還開著,不過裏麵隻坐著一個靠在躺椅上的邋遢老頭兒。
這老頭兒翹著二郎腿,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喝著小酒,時不時地還哼上兩句,看起來好不愜意。
店麵外的行人路過這店門口時則必須繞上幾步,盡量離這求存盟的大門遠一點,就好像這求存盟的店鋪門口有一麵空氣牆似的。
陳澈看著這一幕,輕聲笑道:“老唐,這人還是得有點惡名才行,你看看你那徒弟把這些人嚇的。”
“嗬嗬……”
唐小雲勉為其難地擠出了個笑容。
此刻的他心事重重,根本就沒心思想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
喝了一杯酒後,唐小雲看向了樓下那店鋪內的老者,介紹道:
“那老頭兒叫許興文,是個化氣境的散修,今年也一百多歲了。
老許這人無兒無女的,已經看淡生死了,所以完全不慌。
怎麽樣?
你要下去見見老許這個分盟主嗎?”
“明天再去見吧。”
陳澈笑道。
又喝了會兒酒後,他抬頭看向了天邊的晚霞,喃喃道:
“老唐,今天是第幾天?”
“第十天。”
唐小雲回道。
“嗯,咱們走吧。”
陳澈應了一聲後從荷包裏拿出了些碎銀子放在了桌上,然後起身離去。
……
傍晚,夕陽西下。
在天邊紅霞的映照下,神火城雄偉的城牆被染成了橘紅色。
城牆下有一大一小兩條官道,大的那條管道往來商隊絡繹不絕。
而另一條小一點的官道則空無一人。
神火城東方向七八裏外,毒霧彌漫,直接封鎖了整條官道。
白無暇站在毒霧外靜靜地欣賞著遠處夕陽映照下的神火城,不知過去了多久,他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
就在這時,一個黑袍人從毒霧中走出,來到了他的身後,諂笑道:
“宗主,雷海那邊傳來消息了,說寒炎城的那什麽求存盟已經散了大半。
您說咱真要是等上十五天……那求存盟會不會就徹底瓦解了?
這求存盟瓦解了也就罷了,怕就怕那老家夥沒了牽掛,直接跑了。”
白無暇咧嘴一笑道:“脫離了求存盟的一樣殺就行了,嗬嗬。”
說著他閉上了眼睛,神情頗有些享受。
說實話,真要是直接去寒炎城殺了他那個師父,他反而覺得無趣。
相比之下,還是現在這種感覺更美好。
隻是他一句話而已,就把一個新興的勢力嚇得近乎解散。
這種掌控他人命運的感覺,是他最為癡迷的。
嗬嗬,修煉是為什麽?
不就是為了能將其他人踩在腳下嗎?
至於他那個師父……
不會跑的。
他太了解了。
他那個師父當年因為用毒的緣故,誤殺了一個朋友。
從那之後,他那個師父無論做什麽事都畏手畏腳的,生怕連累了別人。
所以,隻要多殺一些和他有關的人,誅他的心,那他無論是躲去了六大宗,還是加入了奉義軍,最終都會現身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