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傳來沈瑞軍暴躁不安的聲音,“蔡濟文那個人渣,要拍賣我姐姐的畫像!”
這麽突然?
“你冷靜點別生氣,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談談?”
“我要去展覽中心找蔡濟文,我絕對不會讓他賣掉我姐姐的畫像。”他咬牙切齒,還喘著粗氣。
“你別衝動,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後,她迅速上車,一邊啟動轎車,又給鍾隊打了通電話,“鍾隊,沈瑞軍剛告訴我,說蔡濟文要把《追憶》,就是沈憶之的肖像畫拍賣,他現在已經在去展覽中心的路上,我聽他情緒很不對勁,怕他做出什麽偏激的事情,請你們馬上派人過去支援……”
展覽中心,人潮湧湧,哪怕蔡濟文的畫風變得抽象詭異,跟風從眾者依然熱衷推崇。
頭戴鴨舌帽、背著黑色背包的沈瑞軍,一步步往展廳走進。他眼底壓著暗湧,憤怒讓他的麵容變得駭然可怕,他目光緊揪著前方。
“小心點,別磨損了!”
“那邊,注意那個邊角……”助手正在指揮著工人把畫拆下來。
沈瑞軍打遠看到三兩個人正在拆畫,眸仁一縮,馬上衝上前,咬牙阻止,“你們別碰我姐姐的畫像!”
助手聞聲,轉頭看去,看到一臉激動的沈瑞軍,把他攔住,“你是誰……別……啊!”
他話未說完,已經吃了沈瑞軍一記拳頭。
沈瑞軍出拳利落,直接把助手撂倒。
那幾名工人見此,馬上上前阻攔,“你要幹嘛?”
“這裏是展廳,你別亂來!”
被憤怒蒙蔽了雙眼的沈瑞軍,如狂躁的獅子,他激動地拎住一名工人的衣領,破口大罵,“你們,你們誰也不允許把我姐姐的畫像挪走!”
“你是誰啊,蠻不講理。”工人試圖把他推開,一來二去,沈瑞軍不耐煩地掄起拳頭,往工人臉上砸去。
其餘兩名工人,見此上前幫忙。
就在沈瑞軍和工人糾纏間,助手已經偷偷跑去向蔡濟文報告。
這邊的動靜,惹來了不少圍觀者,一個個指手畫腳,議論紛紛,好奇這個肇事者的來意。
蔡濟文撥開人群,看著滋事的沈瑞軍,又看看撤在一旁的油畫,命令道:“你們馬上把畫搬走!”
“誰都不許搬走這副畫。”沈瑞軍麵紅耳赤,扯亮嗓子大吼,站在畫前雙手張開,不讓他們靠近一步。
工人一時拿不定主意,愣站在那兒,猶豫不決。
蔡濟文隱藏在鏡片後的眸仁,閃過一絲陰冷,他再次揚聲,語氣強硬,“還不快去!”
兩名工人馬上上前,連同跟隨蔡濟文過來的保安,也圍了上去,沈瑞軍警惕地看著他們,如護犢子的老母雞,不讓敵人靠近絲毫。
奈何他們人多勢眾,沈瑞軍一不做二不休,從背包拿出一瓶硫酸,把玻璃瓶蓋拔開,怒視著他們,冷喝一嗓子,“這是硫酸,不要命地盡管過來,誰過來我潑誰!”
他此舉嚇退了眾人,連同圍觀者,一個個麵色驚恐,不敢靠近絲毫,這是哪來的瘋子?
蔡濟文沉了臉,壓著內心的不斷往上竄的怒火,低語,“你這個瘋子!”
沈瑞軍擰眉,決絕看著他,憤怒控訴,“是你逼我的,你休想把我姐姐的畫像賣掉,換取那些不道義的銅臭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