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曼青注意到這一幕,深感不解,為什麽他會那麽緊張、那麽在意?一個朋友的兒子,用得著那麽關心甚至對公訴人起了敵意?
聶司城見此,附耳低語,“蔡濟文和嶽洪澤的關係,我已經查清楚了。”
“什麽?”
“蔡濟文是單親家庭,母親蔡小慧和嶽洪澤是大學同學,大三時蔡小慧突然退學,不久便生下蔡濟文,蔡濟文早年第一次舉辦畫展,就是嶽洪澤資助的。”
倪曼青驚訝,壓低音量,“你是想說,蔡濟文是嶽老的兒子?”
聶司城意味深長一笑。
倪曼青目光複雜看向嶽洪澤,又看了看蔡濟文,難怪他這麽用心,如果蔡濟文是他的兒子,那這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庭上,雙方還在激烈爭辯,楊開立再次提出反對,“一名畫家風格的改變,有很多因素形成,在沒有確切證據證明蔡濟文服食裸頭草堿和謀殺死者沈憶之前,請停止你無妄的猜測。”
至此,真相已經漸漸浮於水麵,勢頭明顯傾向於公訴人這方,楊開立平靜的麵容下,已經被關正文逼得汗流浹背。
關正文篤定笑了笑,看向審判長提出請求,“審判長,我申請沈憶之的弟弟沈瑞軍上庭作供。”
楊開立臉色漸黑,知道他使出殺手鐧。但正當申請證人出庭行為,他無法反對,隻能默默看著沈瑞軍上庭。
哪怕經過倪曼青的提醒,來到證人席的沈瑞軍,依然壓不住心頭那股子的憤怒,仇視地直盯著蔡濟文看。
一份視頻呈上,經過審判長的批準,視頻當眾播放。
畫麵血腥,打狗的蔡濟文暴躁凶殘,手裏棍落的麻利,把陰狠這個名詞詮釋得淋漓盡致,聽審席眾人唏噓聲一片,畫麵雖然遠,但蔡濟文的臉卻拍得一清二楚。
相比於所有人的駭然,蔡濟文看著那則視頻,眼裏滋生出快然的光焰,興致勃勃地用一種欣賞地態度,把視頻觀賞完畢。
隨後,關正文開始向沈瑞軍提問,“沈瑞軍,這份視頻是你親手拍的嗎?”
“是的。”
“為什麽你會拍到這一份視頻?”
沈瑞軍指著蔡濟文,咬牙切齒,“我一直懷疑我姐姐是被蔡濟文所殺,所以我連日跟蹤調查他。”
關正文進一步問道:“為什麽你懷疑蔡濟文是凶手?”
“這兩年來,蔡濟文和姐姐的關係一直不好,因為蔡濟文根本不能生育,都是死精,所以連人工受孕都無法治療,他們的感情因此產生裂縫,他整個人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易怒。我還見到姐姐的手臂有多處淤青,雖然姐姐不肯說明原因,但我知道,一定是被蔡濟文打的……”
沈瑞軍憤然地羅列出他種種行為,把他先前偽裝與沈憶之情深厚愛的假象完全撕碎。
蔡小慧緊張地看向嶽洪澤,嶽洪澤隻能用眼神安慰她,但大勢已去,木漸成舟,從親人口中說出的事實,更有力證,這回,想要挽救蔡濟文的形象,難!
眾人還無法從這些勁爆消息中回神,蔡濟文突然狂妄大笑起來,“哈哈哈……”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