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受傷的事情再被父親知道,江淮心裏就更加難過了。
父親一定會傷心壞了吧。
一定會傾家蕩產砸鍋賣鐵也給她看病。
可是呢,她這個病,是看不好了,不管是花多少錢,都沒法治愈。
她隻能做一個啞巴,就這樣一直到老,到死。
她難過的滑到了被子裏麵,抱著枕頭默默流淚。
而窗戶外麵的煙花還在一朵接著一朵,樂此不疲的綻放著。
好像這個繁華的H市,根本就不會在乎她這樣悲慘的人一樣。
也是,這樣的地方,她能來就已經是意外了。
途中遭遇不幸,又有什麽人會關注在意。
“江淮?”
正在她一個人黯然流淚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聲音。
江淮睜大眼睛,看向病房門口。
她沒有聽錯的話,這是蔣顧的聲音。
蔣顧這個時候怎麽會來她病房門口說話。
“我能進來嗎?”
江淮正哭紅了眼睛,是不願意讓蔣顧進來看見的。
但是蔣顧問完了之後,見半天江淮也沒有反應,就試探著推開了房門。
他一探頭。
看見江淮正紅著眼睛,不滿的看著他。
顯然是不歡迎他進入自己的房間。
而蔣顧卻笑的有些賴皮,好像打定了注意不出去。
“我給你送東西來著。”
他這次沒有拄著拐來,而是坐在一輛輪椅上。
他挪動著輪椅,來到江淮的病床邊:“我知道你這個時候想家,所以你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麽。”
蔣顧把手裏的東西拿出來。
讓江淮的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他這是在搞笑?
蔣顧的手裏麵拿著的是一個花饃饃,花饃饃被做成了小兔子的形狀。
在她的老家,過年的時候會做花饃。
捏成各種小動物,或者是花卉。
H市沒有這個習俗。m.x33xs.
蔣顧是從哪裏弄來的?
而且,還是熱乎的。
“我讓醫院的食堂大廚幫我做的,做了一籠屜,裏麵還帶奶黃餡的。”他說著,給江淮遞過去,“你嚐嚐。”
江淮能聞見那花饃饃的香味兒。
是糧食的淳樸香味兒。
但是,這也太創新了吧。
他們老家的花饃,可沒有這種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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