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一刻的楚元戟,正就實實在在受著這樣的折磨。
未央宮,寢殿。
楚元戟躺在雕花大床上,指餘長的鋼針泛著詭異的黑紫,紮遍他周身各大要穴。
尤其是頭上,更是密密麻麻,宛若刺蝟。
一旁的珈藍法師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桀桀怪笑:
“本座不知你有什麽奇遇,竟能逃過本座的手段。連催動禁咒,也能扛得住。
不過沒關係,這禁藥乃是加了初嬰之血,再配合本座的秘法,看你這回還怎麽逃?
橫豎……”
橫豎眼前這人,是楚元燁還有太後的眼中釘。
隨便他玩,便是玩死了,也沒關係。
想到這裏,他陰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笑,隨即又用針紮破了自己的手指。
腥臭發黑的血液流出來,順著鋼針往楚元戟身體要穴裏麵渡。
很快,楚元戟蒼白如紙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層濃濃的死氣。
此時的楚元戟,並非全然無知無覺。
經過淩域的幫忙,他的魂力已經穩定,一半在沐雲歌那兒,一半在他自己的身體裏頭。
所以,珈藍法師這些手段,他感受得真真切切。
隻是無奈,半點反抗不得。
真正心疼的,卻還是遠在千裏之外的心上人。
他戎馬小半生,過往快十年的光陰,幾乎是屍山血海裏頭滾出來的,便是刮骨鋼刀也受過。
這波手段雖說殘忍,倒也不是受不了。
可他的歌兒,不一樣。
嬌滴滴的小女子,擱在心尖上疼都來不及,怎能讓她白白跟著自己一道,受這無妄之災的罪?
尤其,他還能清晰地感覺到,她也跟著受到了這樣的折磨,就更加心痛了。
那種滿腔悲憤無法宣泄,甚至沒有能力切斷跟沐雲歌之間的聯係,楚元戟一口鬱氣橫在胸肺之間,幾乎快有毀天滅地的架勢。
那珈藍法師起初還在施針。
結果轉頭一瞧,就發現深陷昏迷,任憑他磋磨的楚元戟眼角,竟然沁出了一滴血淚。
“意念如此之頑強,真是怪哉怪哉。不過,可惜了……”
嘴角勾著令人膽寒的笑,這一回他直接掰開了楚元戟的眼皮。
隨即枯爪一翻,指間泛著黑的鋼針,竟直直要往對方眼球上戳。
千鈞一發之際,殿門響動,有人進來了。
秋杏手上端著茶,帶著一臉討好的笑意:“法師照料我們殿下辛苦了,娘娘讓奴婢……啊!”
此前鬱貴妃因為獨自一人救火受了傷,不得不暫且在偏殿安置卸下。
卻又實在不放心自己兒子,煎熬了一天一夜,最終實在忍不住,特意派遣了秋杏過來看看情況。
哪知秋杏一進門,就看見了這樣的場景。
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茶都丟了出去,驚叫一聲扭頭就往外跑。
珈藍法師想要阻止都來不及,眼睜睜看著人跑了,隻得作罷。
等陰惻的目光再度落到楚元戟臉上時,已經是殺機滿滿。
也不再繼續折磨楚元戟了,而是動手,一根一根拔掉了他身上那些鋼針。
等全部清理幹淨了,又扯開了他的衣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