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然後又沉默了下來。
過了會兒，沈延又問，“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顧嫣咬牙，想著自己還能掰出點什麽來，那邊卻已經掐斷了電話。
麵無表情的將手機收回口袋裏。
進去的時候，妻子正在吃他削的蘋果。
見到有腳步聲，抬頭問，“誰的電話？”
沈延說，“騷擾電話。”
林夏頓了頓，沈延的麵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神色，可她卻覺得有些奇怪，“怎麽最近老是接到騷擾電話，還沒拉黑嗎？”
沈延想了會兒，拿出手機，將剛才打電話給她的女人拖入黑名單，“那人好像有幾個號。”
林夏點點頭，不疑有他。
隨後想了會兒，有些擔憂的看著沈延，“老公，最近小霜又在跟我抱怨了，她說封恪經常不回去，就算回去了，也隻是待一兩個小時，吃了飯就走，根本就沒有夫妻的樣子，你說這段婚姻，是不是錯了。”
妻子的眸中有些擔心，這是沈延不願看到的，所以即便知道往下是一潭死水，但她還是開口，“我抽時間會問問封穆的。”
林夏聽到了想聽的話，連忙點了點頭。
可複而還是感覺到難受，“封穆這個人，我總感覺他和小時候太不一樣了，小霜嫁給他後，雖然吃了幾次飯，但他總讓我感覺很遠，小霜也是這麽覺得的。”
“我會找封恪談的。”他還是不忍看妻子有什麽情緒波動，可話又不能說絕了，沉了會聲後，“但小霜也這麽大了，婚姻當初也是她自己執意要選擇的，你也不能事事插手，得讓她自己學會處理。”
林夏擔憂的點了點頭，隨即將頭靠在了沈延懷裏，沈延順勢攬住了她。
下雪了。
顧嫣站在外邊，當雪花飄落在她紅色的圍巾上的時候，她還沉在剛才沈延的那通電話中，沒緩過來。
現在離跟秦易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拿著房卡看了會兒，沒有馬上上去，而是給封恪打了個電話。
那邊並沒有接。
顧嫣在原地站了會兒，再打。
還是沒接。
打第三通的時候，那邊接了，“有事嗎？”
顧嫣笑了，“過來一趟好不好，在跟他上床前，我想見你一麵。”
“幹什麽？”
他的冷淡和沈延的冷淡不同，沈延是對她沒有感情的，人的冰冷也不是裝出來的，除了三年前的那件事之外，再無任何糾葛，可是封恪不同，他深沉低啞的聲音中，像是在隱忍著什麽，可卻又不那麽明顯。
“我有話對你說。”
“在電話裏說吧。”
“不，我要見你，我要見到你才能說。”顧嫣小性子又來了，說完這句話，便立馬將電話按掉，然後緊緊攏著外套，在酒店外來回的漫無目的的走著。
雪越下越大，街邊的人卻越來越多，真是過年了，特別熱鬧，大街上也是燈紅酒綠的，他們一點都沒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雪慌張，反而愛極了。
好像隻有顧嫣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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