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一瞬間毫無防備，屋子裏也是黑暗無比，他隻能通過一絲月光看到男人們，他被接踵而來的拳頭打倒在地，一口血吐了出來。
被打到踉蹌不已，隻能看到封恪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興趣盎然的看著這場毆打。
沈延麵無表情的看著封恪，默了幾秒，放下那隻準備反擊的手，任由著封恪的人將他打到虛脫。
不知時間過了有多久，仿佛是一輩子。
他的血濺得滿地都是，多半是吐出來的，臉也已經被毀的不能再看了，身上的每根骨頭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沈延因為職業原因，身手很好，但身手再好，也經不住幾個成熟男人的暴擊，他覺得自己似乎要死掉的時候，封恪的聲音便傳來，“可以了。”
封恪招了招手，在屋子裏的好幾個男人離開了。
屋子裏又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他的那雙精致的皮鞋正對著他傷橫累累的臉。
“有什麽感想，沈-警-官？”
這個稱呼和他幫他做過的事來說，其實是有些諷刺的，可他卻沒有回他，封恪卻笑了，“不過我沒權利嘲諷你，畢竟我自己也是一樣的，套著一個偽裝的身份，我家裏那幾本關於醫學的書都被泛爛了，但你知道麽，我厭惡醫學到極點。”
“所以，我也懂你的背叛，懂你有多麽熱愛警-察這個身份，多麽愛你的妻子，懂你在幫我做事的時候，多麽排斥卻有多麽不得已。”
沈延冷笑了聲，“從沒見過你說這麽多話。”
封恪點了根煙，沉沉的抽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申請莫測，沈延隻在一絲月光下影影綽綽看到了，“不過你也挺可憐，你說這些話，我更覺得，沒有人愛過你。”
他抽煙的動作一頓。
隨後冷笑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沈延，“你不也是？”
“我和你不一樣。”
封恪彈了彈煙灰，“有什麽不一樣，林夏知道你的真麵目，還能繼續喜歡你？”
說罷，他提起了步子，兩人一言不發，直到他出了房門。
就好像是人生中的最後一次見麵。
過了兩個小時，顧嫣還沒見封恪回來。
她想開門出去找的時候，封恪帶著一身血腥味走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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