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阮含弘看重他,有事都是親自登門拜訪。
他如今也好不容易,將阮含弘扶持到了太子之位。
眼看就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麽可能讓齊子歆毀了他的前程。
齊子歆的臉頰腫的老高,她捂著半邊臉,冷冷的看著齊相:
“父親不是也打算將我“送”去別莊嗎?女兒不過是在為自己的命著想。”
齊國海氣的吹胡子瞪眼,他逼問齊子歆:“你藏了什麽證據,藏在哪的?你拿出來,這事咱們就當沒發生。”
齊子歆笑道:“父親不會以為女兒這樣傻吧,若真拿出來,不消半刻鍾,女兒就會香消玉殞。”
齊國海憤恨道:“我沒你這樣不孝的女兒。”
齊子歆譏笑:“父親和母親,從來都隻把女兒當做棋子,何曾有過親人之情?”
齊國海轉過身,冷聲道:“出生在齊家,已比無數人強,你該自足,為家族犧牲,那是你的福氣。”
齊子歆笑的眼淚直流:“那為何蘇將軍視蘇冉為寶?這一切,不過都是父親自私的理由。”
齊國海大吼:“你給我閉嘴。”
齊子歆:“我偏不,從小到大,我都按照你們的希望在活,是作為齊家嫡長女在活著。”
“你們讓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從來不敢反抗忤逆。外人不知詳情,隻知羨慕我高貴的出身,享不盡的榮華,京城第一才女的虛名。”
齊子歆摸了摸眼角的淚:“可是我做了那麽多,隻是希望您和母親,可以誇一誇我,像尋常父母那般,為我感到驕傲。”
齊國海沉著臉,沒有說話。
齊子歆有些哽咽:“女兒卑微的討好,終其一生,都想得到您們的肯定,隻是一味的渴望被愛。”
“女兒原本也是一個良善之人,是你們,將我變得麵目全非。”
齊國海沉聲道:“你許是得了瘋魔之症,竟在這裏胡言亂語。”
齊子歆從地上爬起來,用袖子抹去臉上的淚,妝容盡花。
笑道:“女兒是瘋了,所以父親和太子哥哥,如果想高枕無憂,就好好留著女兒的命,讓女兒登上太子妃之位。光耀齊府。”
齊國海轉過身看向齊子歆,怒容滿麵,他真想親手掐死她。
齊子歆欠了欠身子:“父親安好,女兒告退。”
齊子歆一出書房,就差點摔倒,她強撐著身子,一步步的朝自己院中走去。
路上仆從紛紛側目,但又快速低下頭匆匆離去。
她們怕她,卻也笑話她。
齊子歆一進門就癱倒在地,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那麽大勇氣,去與齊國海和太子抗衡。㊣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很顯然,她賭對了,至少她暫時不會死了。
她哪有什麽證據,她從前對阮含弘愛得深沉,恨不得銷毀所有對他不利的證據,從未多留心眼藏些什麽東西。
如今阮含弘是礙於她的威脅才會妥協,可一旦假以時日,他就會查出端倪,那時她隻會死的更慘。
她了解阮含弘是個什麽樣的人,他不愛任何人,他隻愛他自己。
可她的喜歡,是真實存在的,她做不到那樣絕情。
……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衣著鮮亮,手持笏板,噤若寒顫。
朝堂正中間,蘇炳景和逍遙王,以及阮文安幾人,皆匍匐跪地,大氣也不敢出。
文賢帝垂眼看向大殿之下,心中雀躍,麵上卻裝作沉重威嚴。
文賢帝問:“阮文安,你方才所說可有證據?”
阮文安顫顫巍巍的回道:“回皇上,臣有證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