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沒義氣的家夥,都說患難見真情,我看你把真情都喂狗了。”
“都這時候,還擠兌我。”
段晟司巋然不動。
“我什麽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不得老白。”
絕對是一杯倒的貨。
都說兄弟是舍命陪君子,但他堂堂段氏掌舵人,一天之內要忙的事情多了去,哪有時間陪柳扶風耍酒瘋。
況且今天的事情,還沒有個結果。
這般想著,眼睛微微眯起,“少喝點,金泉這口氣,還是得出的。”
說道金泉,猛灌自己酒的柳扶風終於停下來。
老白度數實在太高,幾杯下肚,人已經飄飄然,腦子都不好使了。
努力想了想今天事情經過,將酒杯狠狠擱在桌麵上,眼中透出一抹類似刀子的淩厲。
“沒錯,這口氣還是要出的。”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矩,平日裏怎麽作威作福他不管,甚至於動他他都還有好脾氣,但今天,那些人,動了洛小荷。
他摸了摸被揍得開裂了的嘴角,邪肆一笑。
“老段,你說,我這脾氣這些年來,是不是太好了?”
連他的惡名,都被覆蓋了過去。
段晟司不答,一雙黑眸沉沉回望。
“也不指望你這悶騷貨回我。”柳扶風說道,晃了晃腦袋,眯起眼睛,“真疼啊。”
他神色恍惚,帶著幾許的迷茫,也不知道這“疼”,說的是他自己,還是洛小荷。
跟醉鬼實在沒什麽話可說的。
但是好友這狀態,實在叫人看不過去。
段晟司踢了他一腳:“真疼的話,把人追回來?”
“不追。”即使究竟讓頭腦迷糊,柳扶風還是堅持自己的信條。
段晟司玩味勾唇:“我聽說,明天就是洛家和孟家的好事了。”
兩大企業強強聯合,是業內一大喜事。
隻是對於某些人而言,卻是悲傷入骨的喪事。
“我還沒醉。”柳扶風斜他一眼,“我記得很清楚。”
頓了頓,“關於她的一切,全都銘記在胸口這一處。”
他指著自己胸口,歪歪一笑,“幾年暗戀,可不是浪得虛名。”
“抹不掉的,怕是銘刻了。”
段晟司看他這樣子,眼神有些唏噓。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奚落他,還是該安慰他了。
沉默良久,語氣篤定:“追回來吧,我幫你。”
他段晟司,從來就不是拖拖拉拉的人。
既然舍不得,就不放手。
他是這樣,作為他兄弟的柳扶風,也該是這樣!
“不行。”柳扶風搖頭,眼中有著被究竟催出來的霧氣迷蒙,語氣卻很絕望,“她爸媽不會同意的。”
“為什麽?”
都說喝醉酒的人,最容易被套話,顯然柳扶風自己還沒意識到這點。
“因為宿仇。”柳扶風說道,眼中有著痛苦,也有著癡狂,“我也是前段時間跟他們家提親時候才知道的,原來洛小荷大伯的死,跟我父親有關係。”
這種上輩子的恩怨情仇影響下一代,永遠是最愁人的。
“洛小荷爸媽說了,他們沒有報仇,已經很給我麵子了,若是我還敢打小荷的主意,必然要我付出代價。”
他自己受苦不打緊,總歸不能連累家人。
愛人重要,父母也同等重要。
同樣是男人,段晟司明白柳扶風的苦,沉吟少許,問道:“你父親直接殺害了洛小荷大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