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卻搖頭說道:“陛下,臣兵部還有一些公務未曾交代,臣告退。”
於謙已經猜到了興安要做什麽了!
興安肯定打算水淹七軍,淝水之戰畢竟發生在了長江,搞個洪災,那對興安來說,算是難事嗎?
再離譜的事兒,興安都做了,於謙能上他這個當?已經論政結束了。
他幹脆回兵部去了,不給你水淹七軍的機會,揚長而去。
朱祁鈺有些感慨看著於謙的背影,頗為平靜的說道:“興安啊,下次收斂點。”
“天火地陷實在是過分,可以搞點軍中大疫之類的事兒,顯得不著痕跡。”
興安恍然大悟,俯首說道:“臣領旨。”
阿剌知院、伯都、渠家餘孽已經回到了和林,他們是狼狽逃回了和林。
而此時的和林龍庭之內,所有瓦剌的部族酋長,都聚集在龍庭之內。
也先叫來了各部首領,升帳議事。
他手裏拿著一個放牧的長鞭,約有半丈,尾須帶哨,用力的甩了一下,就是爆鳴之聲。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阿剌知院,憤怒至極的說道:“長生天教導我們,要像愛護牧場一樣愛護百姓,你們在河套做了什麽?!”
也先已經出離的憤怒了,他從應昌府的曼陀羅山回到了和林,然後就聽聞了河套的慘劇,整個人都木了許久。
他不是個蠢人,他隻是有些心急。
他已經知道,瓦剌人失去了長生天應許給他們的放牧之地。
那片地方,從此以後就歸屬於大明了。
除非大明留在河套地區的王師,比這群炸毀河堤溝渠、縱火燒搶的家夥更過分,否則河套地區悉歸大明,已成定局。
但什麽是王師?
若是這等天怒人怨的事兒都做得出來,那是王師嗎?
“啪!”也先用力一甩,打在了阿剌知院的背上,指著阿剌知院和伯都憤怒不已的說道:“愚蠢!愚不可及!”
“咳咳!”也先一股氣不順,立刻用力咳嗽了起來。
阿剌知院吃痛,背上沁出了血,但還是大聲的說道:“大石,當時要走,是渠家三兄弟非要設什麽炮藥司、縱火司、戡亂司,這不是我犯下的罪孽。”
“應該受到懲罰的是渠家。”
韓政跪在後麵,眼睛瞪大,原來阿剌知院留著渠家,是要用到這種地方!
高啊。
也先大怒,他又問了幾個人,都是一樣的回答,也先大怒:“這是投效瓦剌?分明是大明的忠誠走狗!把所有的渠家人,全都推出去斬了!一個不留!”
賽因不花卻俯首說道:“大石啊,不如我們將他們賣給大明?大明皇帝自然會懲戒他們。”
“即便是一人四十枚銀幣,這也上萬枚銀幣了,不是四千匹戰馬了嗎?”
“這麽簡單砍了,豈不是很虧?”
也先無奈的說道:“可是大明皇帝根本不跟我們搭話,如何能賣?”
賽因不花卻是頗為自信的說道:“我來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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