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產入官。”
盧忠一聽要抄家,立刻就精神抖擻了,他最擅長這個了,摩拳擦掌,錦衣衛又有案子可以辦了。
“有理。”朱祁鈺點頭說道。
左鼎、練綱等人,麵色劇變,臉色煞白的看著劉吉,這個人簡直是太賴皮了。
但是現在他們被自己的話術套牢了,本來是逼著陛下釋放解禎期,或者罷免王直,現在變成了族誅抄家解氏滿門。
不是要牽連嗎?
那就來唄。
關鍵劉吉承認了他們的話術,承認三才五倫八德之說。
王直完全沒料到局麵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趕忙站出來俯首說道:“陛下,臣怎麽可以因為權柄,陷陛下於不仁的地步?若是牽連解氏滿門,天下怨之,臣請致仕,以全陛下之仁名。”
朱祁鈺說道:“朕不愛名,天下皆言朕暴戾無仁,乃是亡國之主,恰好,朕也如此以為。”
陳鎰看著這倆禦史捅了天大的簍子,一甩袖子出班說道:“陛下,臣束下不嚴,臣請陛下治罪。”
“我屁股底下這個位置,兩位禦史這麽想要,拿去好了!”
陳鎰終於理解王文了,跟這幫蟲豸在一起,怎麽能搞好政治?
這還沒辯論兩句,就被劉吉一個小小的侍讀學士給將軍了。
再這樣下去,他陳鎰在張秋、河套治水的美名,就被這都察院徹底給敗壞了。
王直晚節是否能夠保住,陳鎰不知道,但是他陳鎰肯定是晚節不保了。
風憲言官乃是清流之地,都察院總憲,雖然總領都察院,但是這地方壓根就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於謙站出來,俯首說道:“陛下啊,牽連廣眾,非大道之行,解禎期案,還是讓他本身就是解禎期案的好。”
於謙不願意看到因為解禎期這種小事,讓朝堂陷入黨爭之中,站了出來。
朱祁鈺看著左鼎二人,平靜的問道:“那到底是牽連還是不牽連呢?”
左鼎和練綱跪倒在地,俯首帖耳的說道:“臣有罪,致陛下於英名盡毀之境,臣等萬死。”
這胡濙不說話,就是劉吉說話,劉吉這種胡攪蠻纏的手段,怎麽那麽像都察院的禦史呢?
劉吉的知識儲備可能不多,但是劉吉是真的無德。
胡濙趕忙站出來說道:“陛下,臣以為於少保所言有理,牽連廣眾,於法於禮,皆貽害無窮,有損禮法,還是讓解禎期案隻是解禎期案的好。”
朱祁鈺站起來身子說道:“退朝吧。”
興安一甩拂塵大聲的說道:“退朝!”
左鼎和練綱以三才無論八德彈劾王直,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和左鼎練綱一起彈劾王直的眾人,都要上乞罪疏或者致仕,或者外任做官。
朱祁鈺走到了下了朝之後,換了常服,就直接奔著石景廠而去。
他今天還有事要做,大明並沒有複刻水運儀象台,天文鍾已經分成了渾天儀和擒縱器時鍾。
最近領過奇功牌的陳有德有了新的發明創造。
一種走時精準的機械鍾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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