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京師,反而小命不保。
就像於謙、李賢、王翱等人在正統年間,隻能在地方巡按一樣,朝堂上沒有他們的立錐之地。
“白居易為了表達喜悅之情,親自做了一份胡麻餅,給萬州刺史楊敬之,並且作詩一首,即為《寄胡餅與楊萬州》。”胡濙說完就喝了一口茶,靜靜的看著陛下。
他的勸諫就是讀書人的那個彎彎繞繞的調調,什麽話都不講明白,至於陛下到底聽出了什麽,那是陛下的事兒了。
胡濙是個非常典型的文臣,除了投獻陛下之外。
他很確信,陛下聽懂了他的話裏有話,看似是在說史,其實還是說的大明的王化之路。
王化不是單方麵的消滅,而是彼此之間融合。
這是大明王化之路和羅馬殖民之路,根本性的不同。
白居易是唐代科舉出身,可白居易並非寒門,胡麻餅,來自西域,白居易為何會做胡麻餅?
而且還寫詩,借著胡麻餅抒發自己升官的喜悅心情?
白居易會做胡麻餅,並且寫詩稱讚,其實就是當時胡麻餅極為流行,這是文化融合的結果。
唐朝的王化之路,是彼此影響的,大明的王化之路,必然也將彼此影響,即便是陛下把車輪以下的草原男丁都殺了,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
所以,胡濙並不認為陛下在消滅韃靼人,陛下能夠完全消滅韃靼人。
因為一旦王化之路走通了,韃靼本身就是大明的一部分,要徹底消滅韃靼人,那就要先把自己給滅亡了。
朱祁鈺看著胡濙,禮部尚書果然很懂禮法。
“你是對的,但是最後,那也是大明主導的融合,而不是胡元,他們做不到。”朱祁鈺承認胡濙說得對,但是大明在這個過程中和結果,都是獲利和主導的那一方。
胡濙立刻點頭說道:“那是自然,陛下英明。”
“那海拉爾的事兒,就這麽定下來的話,就讓禮部擬詔了?”
朱祁鈺點頭說道:“擬詔,入澄清坊吧,還有禁止莫羅和這些海拉爾接觸。”
胡濙一直說海拉爾入宮之事,朱祁鈺一直以為要入泰安宮,但是住澄清坊,就沒什麽安全側的問題了。
胡濙的眼神流轉,陛下對太後和稽王府並不是完全信任,任何給太後和稽王府加籌碼的事兒,陛下都不會做。
“稽王身邊有個叫萬貞兒的宮人,是山東諸城人,是孫太後的人。”胡濙往前湊了湊說道:“這萬貞兒和稽王生母同歲,稽王對其極為迷戀。”
萬貞兒大稽王朱見深十七歲,胡濙說起此事,和近來陛下冊封了稽王一事有關。
陛下在賀章出使之前,冊封了稽王世子朱見深,襲稽王爵位。
這件事還是胡濙為陛下分憂解決掉的,但是胡濙突然發現了這個稽王對這個萬貞兒過於癡戀了。
胡濙既然為陛下分憂,稽王因此襲爵,胡濙就不會半途而廢。
胡濙的洗地,包售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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