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淵這是拿自己的腦袋下了軍令狀,陛下要打,糧草出錯,他腦袋落地。
沈翼一臉肉痛的說道:“陛下,都準備好了,可是,是不是準備的太多了?這八百萬石米粱啊。”
沈翼和金濂最大的區別就在這裏,他們都很扣門,但是金濂從來不會在大軍調動的時候,說糧草軍備,籌備的太多了這種話。
朱祁鈺搖頭說道:“再多也不算多。”
俞士悅有點懵,他還準備了一堆的話,準備勸陛下打仗,可是這還沒勸呢,陛下居然直接就順水推舟的增兵了?!
“陛下,前線已經有十萬京軍了,還要增兵?”李秉也是有點腦袋轉不過圈來,他把女兒的名節都搭進去了,就是為了說服陛下,防止韃靼人心懷叵測,要小心防備。
這怎麽就突然要增兵了呢?
朱祁鈺目露凶光的說道:“若是韃靼可汗在天明節之後,仍然沒有跪在朕麵前陳情,女真使者為何會出現在大寧衛這件事沒有個交待,朕就蕩平草原!”
“別給朕遮掩,朕行錢法,不是什麽仁義之舉,就是逼他們韃靼心向王化之人逃離韃靼,歸順大明。現如今,草原上也隻剩下群死硬之人和那群韃靼王的走狗鷹犬。”
“既然要打,那就務保必勝,自然要增兵!”
李秉和錢容互相看了一眼,早知道陛下議和並未忘戰,他們何必把自己兒女婚事做文章呢?
胡濙麵色發苦,他猜測怕是於少保在前線安定韃靼俘虜的時候有人膽大妄為刺殺,激怒了陛下,這才導致的增兵。
胡濙想勸一勸,但還是忍住了。
當然,胡濙不知道,陛下在演他。
朱祁鈺接著說道:“傳令楊俊,凱旋之師理應歇息,但休息歸休息,不能忘戰,待凱旋之後,隨時準備增兵燕山前線。”
“諸位愛卿,還有何事要奏?”
吏部左侍郎王翱站了出來,俯首說道:“陛下,臣有本啟奏。”
“四川戥頭案僅官身涉案超過百人,吏員過五百之數,皆事涉貪腐,臣請旨案首節前問斬,以安四川百姓之心。”
刑部尚書俞士悅俯首說道:“臣附議。”
案首是四川三司左右使,京官之中有戶部左侍郎張鳳等人。
朱祁鈺拿過了奏疏,這已經是死刑三複奏的最後一次複奏,這次朱批,這些人便都成了刀下亡魂。
“陛下,臣有一事啟奏。”鴻臚寺卿、右侍郎楊善站了出來俯首說道:“陛下,韃靼部送來的那些海拉爾怎麽辦?這都在會同館住了三個月了。”
“再住下去,戶部要找臣算賬了。”
楊善這話夾槍帶棒,揶揄了下新戶部主事左侍郎沈翼,一雙手真的是一分錢都不放過,當然作為禮部官員,海拉爾還是要處理的。
沈翼卻是麵色如常,看起來根本沒聽出這話裏的揶揄之意,或許聽出來了,但是絲毫不在意。
朱祁鈺點頭說道:“送進澄清坊吧,朕昨天已經和皇後說過了,這些侍女,皇後會自行安排。”
“臣遵旨。”楊善歸班。
翰林院掌院事吳敬猶豫了下,終於邁出了一步說道:“陛下,臣請旨為天下學堂建女子學舍。”
此言一出,群臣嘩然,議論紛紛。
朱祁鈺一愣,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皇後的廢稿,吳敬所稟報之事,和廢稿上的事兒,是一回事兒。
穀櫿女子學舍。
朱祁鈺把這張廢稿放在袖子裏,本來打算和皇後好好商量下,再拿到朝堂上議論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