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禮簪纓,名門風範是保命符嗎?”
陸來宣麵色變得煞白,而後再次變得通紅起來,他啞口無言。
姚龍緩了口氣,看了眼陸來宣,繼續說道:“陛下手段溫和一下,隻需對江西事不聞不問。”
“不在江西推行農莊法,也不在江西推行新法,直接斷了江西的以工代賑,甚至不在各府州縣設立寶源局。”
“陛下都不用動手,別人都過夏天了,咱們還是冬序,敢請問,陸山長,到時候還能收的到租子嗎?”
“山東方伯裴綸,那是於少保的同窗!直到這次陛下南巡,才算是解開了陛下心裏的疙瘩。”
“山東上下為之歡慶鼓舞,甚至大慶三日,以賀陛下駐蹕濟南府,山東地麵大族,恨不得把閨女送到陛下的龍榻上去!”
“陸山長啊,你真的不知道嗎?”
陸來宣終於低下了腦袋,當今陛下真的是個妖孽,招數太多,根本接不住。
姚龍一甩袖子語氣變得溫和了幾分說道:“所以說,陛下仁善啊!”
“白鹿洞書院鬧出了登聞鼓事,陛下依舊願意下旨,好說好商量,親筆手書那麽長的聖旨,可謂是語重心長。”
“一次不行,陛下的第二道旨意也快到了,依舊是諄諄不倦,君愛百姓如子,百姓愛之如父母,哭聲震野以敬君父,恭順孝儀以奉聖意。”
“為什麽非要把陛下惹得不高興了,動了雷霆之怒呢?”
陛下解決江西事兒,若是不想丟麵子,那也有不丟麵子的法子,就一個不理睬,就能把江西上下折磨的筋疲力盡。
其他省的道路都硬化了,江西沒有。
其他省的水路都疏浚了,江西沒有。
其他省都已有了寶源局,江西沒有。
到那時候,哭著喊著求陛下開恩?求得到開恩嗎?
當初李賓言在兗州府被刺殺,陛下心裏擰了疙瘩,山東上一任的方伯萬全都斬首了,孔府都被一鍋端了,陛下心裏的疙瘩依舊在。
山東這些年,過得可一點都不自在,可謂是,徒羨他家樹叢林,自家青苗不逢春。
非要把江西也逼到這個地步和窘境,他姚龍得個丙下考成,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哪怕回家做個富家翁,都不是問題。
可是江西呢?
“世伯啊,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姚龍的稱呼再次從陸山長變成了世伯。
姚龍盡力了。
他先禮後兵,循序漸進,又講事實、擺道理,把問題拆開了,揉碎了,掰扯清楚,把後果說的明明白白。
姚龍可是知道的,陛下調動了駐紮南衙的三萬京軍正在趕來的路上。
姚龍批了路引,的確是請援的,陛下給了他支持,他才有底氣如此說辭。
姚龍看陸來宣不言語,又開口說道:“況且,陛下還給船證,眼下海貿事如火如荼,就是去萬裏海塘開辟個莊園,也好過抗命不是?”
“可是…”陸來宣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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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亭的作者這個時候還沒出生,作者在這裏隻是想表達在明朝丫鬟不識字是不能做大戶人家的丫鬟的。求月票!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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