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放戰爭之後,滿城的黃包車,被認定為了朘剝行業,進行了取締,可是這滿城的車夫,如何解決就業?為了解決車夫就業,最後不得不恢複了黃包車。
柬埔寨有一種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手工藝品,是當地的少女們編製的,遠銷世界各國。
在新世紀初,某些奢侈品集團開始聯袂鼓噪這些少女應當上學而不是勞動。
很快,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管理部門,教科文組織,以強迫勞動為由,取消了這種手工藝品的非遺,禁絕了這種手工藝品的出口。
徐承宗依舊沒聽明白,在他看來,陛下的意思是陛下要當李白,而不是要當騎驢的夫妻。
那提議禁絕娼妓的於謙,就是喋喋不休的路人,這不是拐彎抹角的罵於謙嗎?
徐承宗麵色複雜的看著台下的棋局,偶爾用餘光看向了於謙和陛下,麵色複雜。
他總覺得自己理解的有問題,但是在邏輯上,又沒問題。
徐承宗想著想著,就越想越怕,大明皇帝和於謙發生了矛盾,甚至這樣含沙射影的指責,意味著什麽?
他越想臉色越白,握著茶的手都在抖,連下麵的花活兒都沒工夫去看,汗從額頭浸了出來。
於謙能爬到人臣之極的位置上,當百官之首,察言觀色自然不在話下。
孔夫子有雲:夫達也者,質直而好義,察言而觀色,慮以下人。
更何況,徐承宗已經不是簡單的擔驚受怕,而是嚇的麵容失色。
於謙看出了徐承宗內心的疑問,想了想才拍了拍徐承宗的臂膊說道:“我把話說明白點,你就清楚了。”
“《論語·裏仁》曰:吾道,一以貫之。”
“陛下一貫認為:朝政應當是一以貫之的,而不是因為種種現象,突然改變了既定的方略,這樣做,朝令夕改,天下不寧。”
“朝政不能做騎驢的夫妻,要做坐轎子的李白。”
“路人的指指點點,才是突然遭遇到的情況或者麵臨的困境,如果因為突發的情況,改變了朝政的一以貫之,反而落到下成,貽害無窮。”
“眼下大明最緊要的是禁絕買賣大明丁口,這是涉及國泰民安的大事,而不是禁絕娼妓這個結果,也不能因為今天瞧了一出熱鬧,就改變既定好的方略。”
“我說完了,魏國公。”
徐承宗是大明南衙頂級勢要豪右,他要是沒聽懂這番奏對,到時候徐承宗傳達了錯誤的信號,又是一片人頭滾滾。
於謙要勸陛下仁恕,這仁恕不能越勸越回去。
徐承宗這才恍然大悟,了解了陛下和於謙這番雲裏霧裏的奏對,到底何意。
“於少保說的對。”朱祁鈺補充了一句,生怕這個徐承宗胡亂猜想。
他和於謙搭檔了十年,默契十足,有些話在旁人聽來,很容易誤解。
這番奏對的確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朱祁鈺要是對於謙真的不滿,也不是這種含沙帶影的揶揄。
這既不光明也不磊落,更不符合大明皇帝一貫的做事風格。
如果朱祁鈺和於謙真的起了衝突,於謙隻會表達自己的諫言,自己致仕或者稱病不視事,來緩解這種衝突,而不是和陛下奏對夾槍帶棒。
皇帝陛下和百官之首政見不合,並不少見,甚至是大多數情況的常態,皇帝有皇帝的想法,百官有百官的想法,朝廷有朝廷的困難,地方有地方的困難。
一個切實可行能夠執行下去的政令,必然是經過了多次的商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