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商輅還得代表腐朽和迂腐的儒學士們,來參加這次的賽馬,這次的賽馬,就是商輅自己把臉伸出來,讓人扇了左邊扇右邊。
就是禦馬監的良駒贏了又如何?
這比賽一開始儒學士就輸了,因為比賽是在馳道上進行的!
就是被儒學士們寄予厚望的良駒獲勝,馳道堂而皇之的落地,陛下的目的不照樣達成了嗎?
就算是鐵馬輸掉了,兵仗局難道就不用蒸汽機壓印銀幣了嗎?難道石景廠就不用蒸汽機抽水了嗎難道織造局就不用蒸汽機紡紗織布了嗎?
最終贏的還是陛下。
大勢已成,無論如何掙紮都是徒勞無功,反而掙紮的模樣就是出醜,掙紮的越劇烈,陛下看的就越開心。
圖什麽。
“等今天這事兒結束了,就讓商學士挪挪窩吧,哪怕是古今通集庫看大門也比在翰林院強。”朱祁鈺還是打算放過商輅了,既然擅文史,就在文史事上一以貫之便是。
“於少保以為什麽地方合適?”朱祁鈺忽然問道。@·無錯首發~~
於謙想了想說道:“那就去古今通集庫看庫吧。”
就陛下這技術還想釣魚,於謙這條朝堂裏最大的魚,怎麽可能要這樣的鉤子?於謙可是釣魚的,不是被釣的。
京官的任免都是陛下一意而決,京師之戰打完之後,時至今日,於謙隻對人事任免提建議。
朱祁鈺略微有些失望,還以為這猝不及防的一鉤,會有所收獲,但是顯然,於謙時常有警惕之心。
商輅自然不。
能去看大門,但是挪挪窩還是可以繼續修史。
“陛下,準備停當了!”石亨大遠處走來,俯首說道∶“鐵馬一應具備,良駒也掏了籠頭,隻等陛下一聲令下,就可以開始了。”
朱祁鈺看向了賽道,馬匹已經就位,鐵馬也已經被安放在了鐵軌之上,已經開始燒水,煙囪裏冒著蒸汽,車身不停的振動著。
枕木是鋼混結構,強度大約為“九腳“,而馳道的軌道是特製鋼材,這六十裏的馳道,成本大約為一百二十萬銀幣,每裏高達兩萬銀幣。
價格之昂貴,讓戶部尚書沈不漏沈翼哀嚎不已,這隻有六十裏,可是陛下要修到嘉峪關,那可是八千裏路,要是修的四通八達,那價格讓沈翼想都不敢想。
而且這是政策性虧損,馳道就是修好了,經營馳道,也將是虧錢的買賣,很難盈利。
政策性虧損和經營性虧損相對,政策性虧損,是執行朝廷政令而產生的虧損,但是這頭虧了,會在那頭賺回來。
馳道就是個撬動經濟和商品流通的支點,這頭虧十銀幣,那邊就會賺一百個銀幣。
“開始吧。”朱祁鈺點頭說道。
興安握著一杆朱紅色的牙旗用力的揮舞了一下,在馳道兩側宦官看到了牙旗舞動之後,放開了阻攔馬匹起跑的閘口。
“駕!“馬夫用力甩動手中的馬鞭,兩匹馬開始起步,最開始慢走,而後是快走,最後開始奔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