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社會,由於生產力低下,人們的生產與生活在很大程度上受到自然界的支配,人們認為收成的好壞、人口的興旺,都是由某種超自然的存在決定的。原始人把自然界的事物人格化,並賦予它們以的力量。
然後會在很長一段時間之中,在封建階級的社會裏麵,普通民眾因為知識的缺乏,對於如何會產生出奴隸與奴隸主、農民與地主、富人與窮人的現象不可理解,他們會以為階級的差距也和自然力量一樣,是完全異己的、神秘的,被自然必然性所支配,所以才有了宗教的崇拜和對於神秘的信仰。
對於大多數的士族子弟來說,尤其是比較聰慧一些的士族子弟,他們知道天子到底是怎麽來的,董仲舒最開始的時候是怎麽搞的,以及怎樣才能壓製民眾,愚弄百姓,固化自己的階級,達成生生世世代代相傳的目的,所以大多數的士族子弟不信宗教。
而這些事,譙並沒能完全想明白……
之前在五方上帝教成立初期,譙並、韋端、種劼三人,商議研討出了五方上帝教的教義,教規,以及相應的架構等等,可是現在,韋端成為了參律院的院正,種劼據說明年準備升任接替令狐邵的學宮大祭酒的位置了,而譙並他自己,依舊是五方上帝的大祭酒。
至於斐潛是啥?斐潛是五方上帝那什麽什麽的真人……
善食發完了,沒有領到的,也不鬧騰,自行散去了。
五方上帝道觀的四周,街巷之間行人如織。
周邊有兩三個居民眾多的裏坊,所以很多信眾都喜歡帶著自己的孩子前來道觀這裏,或是參拜五方上帝,亦或是幹脆休閑娛樂,畢竟在道觀周邊的攤販不少,買些日常用品,亦或是零嘴吃食,都是冬日裏麵家庭之中的一種歡樂。
長安當下是繁華富庶的,而這種繁華和富庶,在和幾年前對比起來,尤其是和其他還處於戰亂之中的郡縣相比較起來,更顯得彌足珍貴。
譙並抬頭四望。
入夜後的萬家燈火,在城市的夜空中映襯出熱鬧的氣息來,以長安為中心,斑斑點點的蔓延,陵邑,周邊的軍營,城外的驛站,大小的村莊,還有遠處定然是日夜都通明的青龍寺,似乎成為了刺破黑暗的利刃,又像是華夏文明的華光。
譙並看著,想著,然後在心中微微歎息。
有時候,機會就是這樣,一旦錯過,就像是從手指縫隙當中漏下的金沙,混入了砂礫之中,想要重新再找出來,便是難比登天。
譙並不是沒有想過要改變。
可是他底蘊不足。
韋端,種劼,都是擅長於經文,並且都有一定的民生執政能力,而譙並自己麽,擅長,精研,之前在川蜀的時候,最喜歡就是畫個符……
畢竟當時張魯的五鬥教還是非常盛行的,在川蜀之中的劉焉都是五鬥教的信徒,嗯,或許應該說劉焉隻是癡迷五鬥教的聖女?
至於那些畫出來的符究竟有沒有效用,這個麽,就像是後世某陰表示是經濟磚家,股票搞手,跟著趨勢畫張圖,搞個模型就能賺大錢的行為是一樣的……
真要是畫符能有一點點的效用,譙並當下還至於要拋頭露麵拉粉絲,為了自己將來前途而發愁麽?
眼見著他人一步步高升,自己卻一直在原地踏步。
自己家中小孩也一天天的大了,總不能讓自己的小孩依舊跟著畫個符罷?
怎麽辦?
他舍不得當下手中的權柄,又沒有足夠的能力更上層樓……
夕陽落下,譙並麵帶微笑,背手而立,道袍翩翩,長須飄飄,看起來仙風道骨,很是出塵不凡,可是又有誰知曉,其實他心中焦躁不安,思緒不寧,充滿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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