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坐在廳堂之中,看著一旁的國淵在恭恭敬敬的服侍,便不由得想起了他當年找馬融學習的時候,也是像國淵一樣,盡心盡責。
馬融麽,他也傳授周禮,但他根本就沒有遵循什麽所謂的,這家夥是出了名的,所以鄭玄找馬融學習的時候,心中難免也冒出了一些念頭,可是那個時候鄭玄他強迫自己不去想。
現在其實鄭玄也是早早的明白了,隻是不敢說而已。
學問好,不代表品德好。
這是顯而易見的。
反過來,也成立,所以學問和品德,根本就是兩回事,相互之間絲毫沒有任何的聯係。
所以馬融學問好,和馬融玩女人衝突麽?
可是鄭玄那個時候,為什麽會覺得學問好的人,品德私行什麽的就要好呢?
鄭玄開口說道。
國淵往前驅了一步,垂手而立。
鄭玄看著自己的手,在昏黃的燭火之下顯得越發的幹枯和蒼老。他靜靜將手放在了膝蓋上,然後平緩的說道:
國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燭火搖曳著,燃燒著自己,似乎依舊不緊不慢,不急不躁。
可是蠟燭真的就是這麽心態平和的話,為什麽又會流淚呢?
是為了蠟燭自己燃燒所悲傷,還是為了驅逐不了黑暗而哀痛?
國淵沉默了半響,然後低頭而拜,
國淵雙膝著地,用左手壓在右手背上,然後按在身前的地板上,身體緩慢前傾用前額觸及左手背,行了一個最規範,最鄭重的大禮,
鄭玄雖然現在什麽都還沒有做,而且極有可能鄭玄也沒有辦法去做到什麽,因為這是涉及了更高層麵的東西,是政治上的方向,是一個全新的未來。
但是也隻有鄭玄才能去做。
在大漢,知識是無價的,也是沾染了無數鮮血的。
每一次學潮學派的確定,低下都是無盡的屍骸。
所以國淵這一拜,不僅是在拜鄭玄,也是在拜他和鄭玄之前所堅持的那些東西。
鄭玄著國淵行禮,微微喟歎了一聲。
廳堂之內,燭火的光影搖曳著,就像是有無數的光明和黑暗的戰場在展開,在搏殺,在相互吞噬湮滅。
一片死寂般的安靜,時間不知快慢的流逝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鄭玄有些渾濁的目光漸漸變得重新透亮清明起來,老人緩緩舉起了手掌,靜靜看著,麵容平靜,眼眸裏也看不到什麽其他的神色,
國淵抬起頭來,不明其意。
鄭玄示意國淵也舉起手來,然後將自己的手和國淵的手並在了一處,
國淵往前挪動了一下,握住了鄭玄的手,
鄭玄緩緩的說道,
鄭玄像是在感慨著什麽,
鄭玄反手握住了國淵,
國淵有些激動起來,似乎要表示一下威武不能屈什麽的。
但是鄭玄沒想要讓國淵說出來,
國淵忽然有些恍惚起來,因為他知道鄭玄不是簡單的在問這幾個字的含義,按照經文書上照本宣科,誰不清楚啊?
可是經文上麵所說的,就是真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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