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公還說要給孔子封一塊地呢，怎麽也算是仁義盡至，青睞有加了罷？可是孔子卻因為自身安危便是棄齊景公而去，這算是仁義，還是不仁義？
鄭玄緩緩的說道。
聽到這句斷語，國淵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他抬起頭望向鄭玄，認真的詢問道：
鄭玄歎息說道，
鄭玄抬著頭，目光越過了國淵，看向了沉沉的夜色，
……（???）……
深夜，有人酣睡，也有人睡不著。
睡不著就起來喝茶。
反正是睡不著。
紅泥爐的火力不大，燒水的速度也自然不快。
汩汩的水聲，在深夜裏麵特別的響，就像是白天那些言論還在耳邊不停的震蕩，敲擊著耳膜，也在腦中碰撞。
司馬徽和司馬懿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是因為靜謐的夜不忍心打破，還是因為淡淡的茶香讓人平靜，亦或隻是兩個人都在思考，都還沒能找到什麽頭緒。
司馬徽自稱是隱士，但是他並非真正看破紅塵，而是假裝看破紅塵而已。真正的隱士基本上都在那些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裏藏著，或者在偏僻殘破的老屋內等死，根本不會在一般人麵前露麵，更不會說去見皇叔了。
這並不能說明司馬徽就是什麽虛偽之輩，道德小人，而是大多數的漢代學子，乃至於魏晉時期的士族子弟，都有這樣的一個心思，越名頭越大，那麽為什麽不呢？越是官便越是高升，那麽為什麽不官呢？
有一條終南捷徑可以走，為什麽還要辛辛苦苦的去爬山呢？
直至有一天，有皇帝被這些動不動就，說兩句就要的惹怒了，下詔凡是和的，一生皆不得再次錄用……
然後魏晉之後，漸漸的，就沒有隱士了，或者說，隱士就沒有成為社會的一種風俗，一種潮流。
潛規則就是潛規則。
隱士越隱官越大，孝喪越久越是孝，以及像是什麽賺錢不寒磣等等，都是潛規則，都是給自己臉皮上貼的金，給自己心施加的安慰劑。
水聲沸騰。
衝泡出來的茶，沒有煮的茶味道那麽重，但是也少了幾分苦澀，多了一些清香。
叔侄二人各自捧著茶碗，喝著，咕嚕，咕嚕。
水鏡先生習慣性的好好了幾聲，
潛規則一旦被說破了，自然就不能繼續成為潛規則了。而絕大多數的潛規則，都不是什麽好事情。
司馬懿放下了茶碗，略微有些遲疑，
司馬徽微微抬了抬長長的眉毛，
司馬懿抬起頭，
水鏡先生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兩人又是沉默下來，過了片刻之後，司馬徽才借著說道：
司馬懿點了點頭，
司馬徽嗯了一聲，然後端起茶碗來，
司馬懿說道，
水鏡先生問道。
司馬懿沉聲說道：
這些事情，作為驃騎之下中高層的司馬懿，當然都是清楚。
水鏡先生說道，
水鏡先生忽然吸了一口涼氣，眼珠子咕嚕嚕轉動起來。
然後司馬懿剛開始不明白，但是隨後也嚇了一跳，和司馬徽兩個人相互瞪著眼。
X2
兩個人都從對方的臉色上，看到了自己的猜測。
燈火搖曳著，光影晃動著，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黑暗當中滋生出來，然後慢慢的潛入了周邊的物體之中，悄然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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