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您太敏[gǎn]了。]
“是麽?有人認為敏[gǎn]是疾病,有人認為敏[gǎn]是天賦,但對我來說,它是認識事物的一種方式。在我們的交談裏,你顯露出一種或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長者的傲慢。指引,可以是控製的前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您這樣想,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我願意為我的真誠起誓。]
許垂露神色不明:“你說,我們是合作關係,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助,但你不需要我。”
[並非如此……]
她按住額心,搖了搖頭:“我不想深究,也無意指責你。其實,我隻是想告訴你,你非常重要。所以,待會兒我呼喚你時,請不要掉鏈子。”
[好的,我會遵從您的指令。]
許垂露迅速地結束了這場交流,因為少女的身法實在太快,她腦內的聲音還未徹底平息,對方就捧著一碗清水踏進了柴房。
一截玉腕伸來,水麵蕩起的細小漣漪在她的肌膚上映出了跳動的波光。
“喏,喝完就跟我走吧。”
許垂露雙手接過,卻沒有立即飲用。
她想要提取“水”這種質,但發現方才不費吹灰之力就自己出現的材質球此刻隻是微弱地從水麵冒出半截小小的氣泡。
[宿主,越是純淨的質就越難提取,短時間內可能很難成功。]
朝露見她快要“望穿秋水”,不由提醒道。
而她不曾放棄。
這水摸著很涼,不像是從茶壺或是灶鍋裏倒出來的,而且清澈無雜,河水或溪水很難達到這種程度。
如果水所指的範疇太大,那就換成某一種水。
井水……會是井水麽?
許垂露念頭一出,那透明的球體倏然升起,緩緩流轉的新質——井水,收入囊中。
當然,這消耗了她不少體力,剛剛吃飯恢複的十點體力現在已經用去一半,橙色的進度條後顯示的數字降為15。
“喂,你愣著幹什麽?”少女狐疑地瞥了眼那絲毫未動的水線,“不敢喝?是怕我下毒啊……”
她頓生怒意,作勢要去奪那瓷碗:“那就還給我!”
——這喜怒無常的小瘋子。
許垂露咬住碗口迅速飲下,甘冽井水滌淨了喉間的油燥與幹渴,盡管因囫圇打了個水嗝,她依舊覺得身上舒暢多了。
果然,見她急不可耐的慌張模樣,少女又開心地展露笑顏:“走吧。”
她拿袖口抹了一把嘴上油漬,兩手撐著地麵慢慢起身。她知自己有低血糖,貿然站起必定要頭暈一陣,隻能把動作放得緩而再緩。於是當她立在窄小的屋門前時,少女的身影已到十丈開外的小徑上了。
明日映天,清風和暢,眼前的鬱鬱山景曾是她筆下的一抹深綠,如今卻以這般高偉的威勢向她傾來。
這短暫的停頓引起遠處相候的少女的不滿,她飛身趕來,叱道:“你怎這麽慢——”
在打量許垂露全身後,她的不滿頓時化作驚訝:“你……想不到你還挺高的。這麽薄薄的一片,像鬼一樣。”
……
許垂露勉強把這當誇獎收下了。
“我不會武——”
她擺手打斷:“我曉得你這人有幾分聰明,知道落到如今境地唯有示弱一途可以保命。但你要知道,不會武功絕不可能成為洗清嫌疑的證據,你若顯露出半點武功,怕是早就沒命站在這裏了。”
語氣雖顯不耐,言辭卻不可謂不真誠。
“多謝姑娘提醒。但我是想說……我沒有輕功,這雙腿再賣力也不及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