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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屍案調查科》(6)(3/5)

作者:蜘蛛字數:69624更新時間:2023-09-29 00:21:07

    “我先從指紋說起。我在現場的房門上、室內被翻亂的家具表麵以及嫌疑人可能接觸到的客體上,一共提取到了三種指紋,經過比對,一個為死者本人的,一個為保姆吳翠苗的,還有一個就是死者丈夫劉建良的。現場除了這三種指紋外,沒有第四種指紋。由此我能判斷,嫌疑人要麽戴了手套,那麽就是保姆和死者丈夫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

    說完,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接著道:“指紋說完了,我再接著說足跡。整個現場很奇怪,隻有一種鞋印,為死者家中的拖鞋印。我在現場觀察發現,死者家中使用的拖鞋屬於那種均碼涼拖鞋,所以鞋子的大小、款式都一樣。通過這一點,我們不難看出,嫌疑人進入室內作案時換了拖鞋。”

    “我們在現場假設了兩種嫌疑人進入室內的情況。因為案發現場的房門上沒有被撬痕跡,報案人吳翠苗也很確定她在離開家時把房門從外麵鎖死了,所以嫌疑人要麽是自己有鑰匙開的門,要麽就是死者給他開的門。”

    “先說第一種開門方式——用鑰匙開門,咱們先不管嫌疑人從哪裏弄來的鑰匙,他開門之後會下意識地脫掉自己的鞋去換拖鞋,這一點能說明他對這個案發現場相當熟悉,肯定不是第一次來。他換拖鞋這種下意識的舉動,已經形成了一種思維定式,一接觸到這個環境,就想著要換鞋。舉個例子來說,如果我回到自己的家中,肯定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自己的拖鞋,但是如果我去一個陌生的環境,就不一定會有這種下意識的動作。第一種情況說明嫌疑人對死者居住的地方很熟悉。”

    “另外一種情況就是——死者自己給嫌疑人開的門。我們也看到了,死者穿的睡衣如此單薄,從外麵都能隱約看到裏麵穿的內衣,如果死者跟嫌疑人不熟悉,開門時一定不會穿得這麽隨意。”

    明哥一邊聽一邊衝著我點頭。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分發下去,點燃後接著說道:“此外,我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你們有沒有發現,死者躺在沙發上並沒有穿鞋子?”被我這麽一問,所有人都皺著眉頭仔細回憶起來。

    “對,是沒有穿鞋子。”胖磊拿出相機,翻出了現場屍體的照片。

    “磊哥,你再找找發現睡衣那間臥室的照片。”我歪頭看了一眼相機說道。

    胖磊點了點頭,然後飛快地按動照相機上的按鈕。我在一旁斜著眼睛觀察:“停,就是這一張。”

    “把床邊地麵的部位放大。”我在一旁說道。

    “拖鞋?在床邊有拖鞋!”胖磊說著把照相機遞給了明哥,明哥看完後又傳給了老賢和葉茜。

    我看著照相機再次回到了胖磊手裏,接著說道:“嫌疑人隻顧得把屍體抱出臥室,卻把死者的鞋子忘在了地麵上。這一點,足以證明死者是在臥室裏被殺害的。死者在臥室裏穿著睡衣,應該是在床上睡覺。所以我的結論跟明哥的基本相似:嫌疑人跟死者的關係不是普通的朋友關係,而是十分熟識,案發現場被翻亂的櫃子也好,打碎的花瓶也好,隻不過是嫌疑人偽造現場的一種手段而已。我要說的就這麽多。”

    明哥聽完沒有說話,而是直愣愣地看了我有一分鍾的時間,我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詫異,很顯然,我的分析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當他手中的煙卷快燒到手指時,他才回過神來。

    明哥將手中的煙屁股掐在煙灰缸內,眼睛直勾勾看著我,揚起嘴角衝我啪啪啪使勁地拍了三下手掌。

    “厲害!你小子什麽時候腦子那麽靈了!”胖磊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笑著說道。

    老賢推了推眼鏡,衝我豎起了大拇指。葉茜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她心裏一定是在疑惑,一個月前還是菜鳥的我,如今怎麽變厲害了?

    來科室上班一年三個月零十五天,我第一次享受到了被人認可的喜悅,說實話,這種感覺真好!

    明哥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包沒開封的軟中華,快速打開,把第一支煙卷扔給了我,然後他嘴角掛著一絲笑容,愜意地點燃,猛吸了一口說道:“小龍說完了,我來說說。”

    我端正了坐姿,拿起鋼筆準備記錄。

    他看到大家已經準備好,便開口道:“經過屍體解剖發現,死者為機械性窒息死亡,加上現場分析,基本上可以判定是被掐死的。經過國賢對死者胃內容物的化驗分析,發現死者的胃內沒有毒物。”

    “她死前剛剛進食過午飯,結合胃內食物的剩餘量和屍體上的屍斑去分析,死者的具體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下午1點30分左右。我這邊大致就這麽多情況,國賢你說說你的檢驗情況。”

    老賢拿出一份DNA報告放在了會議桌上,推了推眼鏡開口道:“死者的指甲縫內並沒有發現任何人體生物組織。你們來分析分析,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帶著老賢的疑問,我們幾個又陷入了思考中,也就在幾十秒鍾之後,明哥開口道:“死者就算是在睡夢中被掐死的,也不可能不反抗,因為這是本能的反應。在死者的指甲縫內沒有找到人體組織,這一點說明,死者並沒有接觸到嫌疑人的皮膚。”

    “現在正值高溫天氣,如果嫌疑人穿的是T恤,死者不可能接觸不到嫌疑人的皮膚,所以從這一點我能分析出,嫌疑很有可能穿的是長袖衫,估計還戴著手套。”

    “這麽熱的天,穿長袖衫的人肯定不多,咱們隻需看看案發現場周圍有沒有監控設備,把在案發時間段穿長袖衫的人全都找出來,嫌疑人一定在裏麵。”葉茜興奮地一巴掌拍在桌麵上說道。

    六保姆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胖磊把手中的相機放在了一邊,哭喪著臉說道。

    命案現場的監控調取,一向都是胖磊的活兒,他這麽一說,大家基本都明白了,現場周圍一定沒有監控設備。不過這也難怪,醫科大家屬區最少也有十幾年的曆史了,這種老小區沒有安裝監控設備也屬正常情況。

    明哥合上筆記本,抽了一口煙說道:“好,現在物證基本分析完畢,咱們大體上有了一個調查的目標,那就是圍繞死者的社會關係入手,所有和死者熟識並且對死者家庭環境比較了解的人都是我們調查的重點。現在案件調查的重中之重就是咱們樓下的那兩個人,可以說他們倆的嫌疑最大。”

    “兩個人要先問哪一個呢?”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種事情,旁觀者清,先把保姆喊上來。”明哥掐滅煙屁股說道。

    “我去喊人。”葉茜自告奮勇地站了起來。我能體會到她現在的心情,一個會議下來,她根本沒插上一句嘴,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她能勝任的活兒,她當然要第一個站出來。

    “小龍,你陪著葉茜一起。”明哥衝我伸了伸脖子說道。

    “哦。”我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我倆剛一出門,葉茜便好奇地開口問道:“你上個月是跟哪個老師學習的?怎麽回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這是本色出演。”我拍了拍胸脯和她開起了玩笑。

    葉茜撇了撇嘴巴,翻著白眼看著我,沒有搭腔。

    “吳翠苗,你跟我們上來一下。”葉茜站在樓梯口對一個係著圍裙的老婦喊道。

    “哦。”吳翠苗緊張地搓了搓手,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西裝革履的男子。

    “吳姐,去吧,沒事的。”男子開口勸說道。

    “欸。”吳翠苗木訥地點了點頭,起身朝我們這邊走來。

    一分鍾後,吳翠苗有些拘謹地坐在了辦公室內,雙手緊張地拽著自己的圍裙角。

    明哥拿出了紙和筆,看了一眼吳翠苗,開口說道:“說說今天中午的情況。”

    “警官,說啥情況?”吳翠苗試探性地小聲問道。

    “就從你們吃中午飯開始說。”明哥拿起了筆,抬頭看了一眼,準備記錄。

    “哦。”吳翠苗鬆開了手中的圍裙,眉頭微微一皺,開始回憶起來,“我是中午12點半左右燒好的飯菜,小許,哦,就是死掉的那個女的,還有劉教授,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吃的午飯。吃飯期間小許說我的湯燒鹹了,我就準備再回鍋重新燒一遍,可劉教授說不需要。他們兩個因為這件事吵了起來,劉教授一氣之下就摔門離開了。”

    “他們兩口子是不是感情不和,經常吵架?”明哥停下了筆,問道。

    “基本上是,因為劉教授是二婚,小許跟他的時候還是黃花大閨女。而且你們也看見了,他們之間的年齡相差很大,這一歲年齡一歲人,想法肯定不一樣,想的不一樣,做事也就不一樣,所以他們經常吵!”吳翠苗解釋道。

    “你在他們家做保姆多長時間了?”

    “五年了。”吳翠苗舉起張開的右手掌回答。

    “幹了這麽長時間,你應該對他們夫妻兩個的生活多少有些了解,那你跟我說說他們夫妻兩個之間的事情。”明哥起身走到飲水機旁邊,接了一杯純淨水,遞到她手裏。

    “我是農村人,在城裏給人當保姆也不短時間了,什麽樣的雇主我都見過,可像他們兩個這樣的我還是頭一回遇到。劉教授其實早年有一個老婆,感情也十分好,他還有一個男孩叫劉浩然。死的這個小許以前是劉教授的學生,經常晚上去找劉教授問問題,後來她就喜歡上了劉教授,硬是使詐把劉教授好好的一家給拆散了。”吳翠苗本來還有一些緊張,可現在越說越有勁。

    “你才幹五年,怎麽知道他們以前的事情?”明哥有些疑惑。

    “他們家的事,小區裏哪個不知道?我喜歡到小區裏打打麻將,都是聽他們說的。”吳翠苗拍著大腿回答。

    “嗯,那你接著說。”明哥聽後點了點頭。

    吳翠苗神秘地往門外瞅了瞅,然後弓著身子,用右手半捂著嘴巴小聲地對我們說道:“聽說這個小許,故意把劉教授灌醉,然後把自己的衣服脫光,跟他在一起拍了裸照。她把照片拿給了劉教授的前妻看,他前妻看了,一氣之下跟劉教授離了婚。”

    “卑鄙!”葉茜惡狠狠地甩了這麽一句。

    吳翠苗聞言,仿佛受到了驚嚇,趕忙把放在嘴邊的手收到了自己身後,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低頭不語。

    明哥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葉茜,她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不應該插嘴,有些不好意思地閃到了我的身後。

    明哥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吳翠苗,放緩了語氣:“沒事,你接著說吧。”

    吳翠苗緩慢地抬起頭,端起水杯咕咚喝了一口,壓了壓驚,接著說道:“劉教授雖然離婚了,但他是打心底裏不願意跟這個小許結婚,哪兒知道這個小許整天要死要活地纏在劉教授身後,為了劉教授,她幾次服毒自殺,後來劉教授被逼無奈,就跟她辦了結婚手續。”

    “劉教授的前妻跟他現在還有沒有來往?”明哥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好像他前妻嫁了一個老外,他兒子也跟著他前妻去國外生活了。”

    “劉教授這人怎麽樣?”

    吳翠苗一聽到這個問題,剛才還緊鎖的眉頭立即舒展開來,她嘴角帶著笑回答:“我不是在這裏給劉教授說好話啊,他這個人真的沒話說。我以前在別人家幹活兒,都是從早忙到晚,可到了他們家,隻需要燒一日三餐,簡單地打掃一下衛生就行,我平時有空還能搓搓麻將。”

    “那這個死了的小許呢?”明哥又問道。

    一提到死者,吳翠苗的臉立馬拉了下來,她撇撇嘴說道:“這個小許,平時幹什麽都挑剔得很,隻要她在家,我這把老骨頭肯定被她使喚得閑不下來。而且她的脾氣很不好,動不動就大吵大鬧,你就拿中午吃飯來說,多大點兒事?非要跟劉教授吹胡子瞪眼,他氣得中午連飯都沒吃就走了。”

    “那照你這麽說,這個劉教授跟死者的關係很不好嘍?”明哥歪著頭問道。

    “基本上是從早吵到晚。”吳翠苗皺著眉頭說道。

    “那你跟我說說,你今天發現死者時候的情況。”明哥話鋒一轉問道。

    吳翠苗一口氣把杯子裏的水喝完,開口說道:“中午吃完飯,我收拾了一下餐具。大概一點鍾,小許換上了睡衣躺在臥室裏睡覺。”

    “是不是這件睡衣?”明哥遞給吳翠苗一張照片說道。

    吳翠苗雙手接過,看了一眼,很肯定地說道:“對,就是這件。”

    “接著說。”明哥把照片重新拿到自己麵前。

    “我跟別人約的時間去打麻將,所以,一點鍾我準時出的門。幾圈牌打下來,到四點多,我又去小區旁邊的菜市場買了一點兒菜,準備回家燒晚飯。當我回到家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小許躺在沙發上,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我上前一看,發現小許已經斷氣了,就趕忙打了劉教授的電話,接著我又報了警。”從吳翠苗驚恐的表情不難看出當時的情況肯定把她嚇得不輕。

    “嗯,大致情況我了解了,你先下去吧。”明哥把筆錄紙一疊,對她說道。

    吳翠苗聞言,戰戰兢兢地起身瞥了一眼葉茜,離開了辦公室。

    “葉茜。”明哥表情嚴肅地喊道。

    “在,冷主任。”葉茜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慢慢地走到了明哥麵前。

    “以後我問話的時候,關係到案件實質性進展的話,你可以問,但是和案件無關的你最好不要開口,那樣會影響我的思路,你明白嗎?”明哥平靜地說道。

    “哦,對不起,冷主任。”葉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回答道。

    “好,那你就將功補過,把那個劉教授給我帶過來。”明哥揚起嘴角對她說道。

    葉茜看明哥並沒有真的生氣,便麵帶微笑地衝著明哥敬了一個禮,“Yes, sir!”說完她便轉身出門。當她走到我跟前時,歪頭衝著我說道:“走,一起!”

    “什麽?又讓我跟著?”我沒好氣地說道。

    “怎麽?有問題?”葉茜繃著臉看著我。

    “沒,沒問題!”我本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原則回答道。

    她看著我的表情,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對我說道:“這還像點兒樣子,再怎麽說我也是一個弱女子。”

    “我暈,你跆拳道黑帶四段,警校女子組自由搏擊冠軍,你是弱女子?”我如同看怪物一樣盯著她大聲說道。

    “司元龍,你查我的底?”葉茜收起笑容,眉頭一皺,右腳後撤,雙拳緊握置於胸前,在極短的時間內拉開了格鬥式。

    我看到她的舉動,趕忙往後退了幾步,確定自己站在了安全距離外,才慌張地解釋道:“別、別、別、別激動,忘了告訴你,我們倆是一個學校的,我前段時間上學校的網站,看到學校網站的首頁掛著你的照片,就多看了幾眼,絕對沒有故意去查你的底。”

    “喲,原來還是警校的師兄啊。幸會,幸會。”葉茜收起格鬥式,雙手抱拳對我說道。

    “哪裏,哪裏。”我看她拳腳已經收了起來,也學著她雙手抱拳客氣道。

    “是師兄還不知道照顧師妹?還讓我一個人去!”葉茜站在原地雙手掐腰,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衝我扯著嗓子喊道。

    “去!去!去!”我沿著牆邊從她身邊一溜煙地往樓下跑去。“真是一對活寶!”胖磊樂嗬嗬地看著我們兩個的背影說道。

    七綠帽子

    幾分鍾後,一個身材挺拔、大氣沉穩的男子走到了明哥麵前,男子拍了拍上衣,很自覺地坐到椅子上。男子從長相上看最多四十出頭,烏黑發亮的頭發,端正的五官,尤其是他臉上的那個鷹鉤鼻,很能吸引人的目光。他全身上下散發出成熟男性的魅力。

    明哥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拿出一份嶄新的筆錄紙,開口問道:“介紹一下你自己。”

    男子挺直了腰板,雙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略帶磁性的嗓音開口說道:“我叫劉建良,男,53歲,在雲汐市醫科大學擔任教授。”

    “你今天下午一點鍾到五點鍾這段時間在幹什麽?”明哥表情嚴肅地問道。

    “我在我的實驗室裏帶著我的幾個學生做實驗。”劉建良冷靜地對答。

    “哪幾個學生?分別叫什麽名字?聯係方式是什麽?”明哥一連串甩出了幾個問題。

    “兩男一女。兩個男的,一個叫王衝,一個叫張飛;女的叫高娟。他們都是醫科大的學生,聯係方式你們到學校裏一問即知。”劉建良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你們在做什麽實驗?”明哥點燃了一支煙卷問道。

    “我們正在研究一個課題,尋找抗生素的替代品,至於實驗的內容,我在這兒不方便透露。”劉建良快速地回答道。

    “你跟死者許婉儀結婚多久了?”明哥岔開了話題。

    “六年零三個月。”劉建良一臉平靜地說道。

    “你記得這麽清楚?”明哥眉毛一挑問道。

    劉建良被明哥這麽一問,沒有出聲。

    “關於你妻子的死,你有什麽看法?”明哥吸了一口煙問道。

    “沒有什麽看法。”劉建良眉頭微微一皺回答道。

    “看來,你們夫妻的關係不怎麽樣啊!”明哥雙手交叉放於胸前,身體往椅子靠背上一倚,說道。

    “關於夫妻之間的事情,涉及我的個人隱私,我不方便透露。”劉建良很不友善地回答。

    “搞學術研究的,這言談舉止就是謹慎。”明哥冷笑一聲。

    劉建良何嚐聽不出來明哥話裏的意思,張口反駁道:“警官,請注意你的措辭。我拒絕回答跟案件無關的問題,涉及我個人私密的事情,我也不方便透露。”

    明哥聽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憤怒地說道:“這裏是公安局,不是你賣弄清高的地方!現在死的是一個人,不是阿貓阿狗,配合公安機關調查取證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你連最基本的公民權利和義務都沒有搞明白,在這裏跟我談什麽條件!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什麽你給我回答什麽,否則我不介意給你加一條妨害公務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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