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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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屍案調查科》(6)(4/5)

作者:蜘蛛字數:69624更新時間:2023-09-29 00:21:07

    明哥的威壓讓劉建良有些驚恐,我能明顯地看到他嘴角的肌肉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我一眼便能看出這是明哥使用的審訊技巧。審訊其實就是一個跟對方鬥智鬥勇的過程,對方狠,我方就一定比他更狠,這樣才能在氣勢上壓倒他。另外就是攻擊他的弱點,像劉建良這樣的教授,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名譽掃地,否則他也不可能在許婉儀的逼迫下跟她結婚,說白了還是怕影響到自己的聲譽。明哥最後一句“妨害公務罪”才是壓倒性勝利的關鍵所在。

    “警官,您別生氣,剛才是我態度不好,咱們都心平氣和地談,好不好?”劉建良立馬變了態度。

    明哥沒有理會,而是獨自坐在椅子上抽悶煙。

    “警官,你問吧,你問什麽我都說。”劉建良起身有些歉意地說道。

    明哥看到他這個態度,冷哼一聲,往煙灰缸裏彈了彈煙灰,嚴肅地說道:“許婉儀的社會關係圈,你給我說說看。”

    厲害!我聽到明哥問出這麽一句,在心裏驚歎道。

    這時我才徹底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明哥設下的圈套。他的計策讓我想到了在警校教授我們審訊學的審訊專家。明哥肯定是一開始就已經判明了劉建良會是這個態度,所以故意問一些和案件沒有什麽關係或者大家都知道結果的問題,把劉建良高傲的態度給凸顯出來,然後再製造一個矛盾點,把劉建良的這個態度給打壓下去,讓自己處於主動狀態,最終再拋出關鍵問題。這樣就能得到最滿意的答案。

    從目前這個案件不難看出,保姆吳翠苗暫時可以排除嫌疑,因為她沒有殺人動機,那剩下可疑性最大的就是這個劉建良,但是通過他自己的敘述,他很有可能有不在場的證明,也就是說,這個劉建良也不一定是凶手。拋開這兩點,那凶手就一定是死者社會關係圈子裏麵的熟人。

    如果明哥一開始就問這個問題,劉建良肯定不會回答,所以他才設了一個局,把關鍵問題在此時問出。

    果然,劉建良在聽到明哥的問題後,長歎了一口氣,說道:“警官,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跟這個許婉儀結婚也是被逼無奈,雖然我們兩個領了一張結婚證,但是我們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婚姻生活。你們到我家勘查現場的時候也應該發現了,其實我們兩個在家裏都是一個人一個臥室。可以說我跟許婉儀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自從她把我的前妻給逼走,我就再也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看,我們兩個基本上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那你們為什麽還要勉強在一起生活?”明哥不解地問道。

    “許婉儀這個人你們不了解,她的脾氣壞得很。我搞了那麽多年的學術研究,可以說在業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也要點兒臉是不是?我要是不跟她在一起,她指不定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劉建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許婉儀平時都跟哪些人接觸,你該知道吧?”明哥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劉建良聽後先是一愣,然後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屋子裏的人,有些難以啟齒的感覺。

    “說吧,這裏都是我們科室的人,關係到人命,你不能有所隱瞞。”明哥讀出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劉建良一咬牙,開口說道:“好,我說!許婉儀在外麵有一個男人,她給我戴了一年多的綠帽子!”

    聽到這個結果,明哥有些詫異,但很快恢複了平靜,接著開口問道:“你是怎麽發現的?”

    “能不能給我一支煙?”劉建良沒有回答明哥的問題,而是把目光移到了辦公桌上放著的煙盒上。

    我很識趣地上前拿出一支,遞到他手裏,幫他點燃。

    “咳咳咳……”劉建良猛吸了一口,幹咳著說道,“我每天上班的時間很固定,基本上都是從下午兩點到晚上八點。我跟許婉儀結婚雖然有那麽長的時間,但是我們兩個從來沒有過性生活,估計是她自己憋不住了,在外麵勾搭了一個男的,這個男的是她的高中同學。我有好幾次在做實驗的途中返回家裏,在門外聽到屋裏有女人呻吟的聲音,我也是過來人,一聽就知道屋裏麵在幹什麽勾當。”

    “這個男人的基本情況你知不知道?”明哥趕忙提筆問道。

    “知道,他叫蘇玉山,36歲,自己開了一家公司。他離異有三年了,沒有孩子,光棍一條。”劉建良一邊吧嗒著嘴抽煙,一邊說道。

    “許婉儀知不知道你了解的情況?”明哥開口問道。

    “她不知道,我當時沒有點破。我自己在心裏盤算著,如果許婉儀真跟這個男的好上了,我也省心了。所以我非但沒有說出來,而且還故意給他們創造機會。”劉建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你如果真的想跟死者離婚,為什麽不當場點破?有必要搞得那麽複雜?”明哥有些疑惑地問道。

    劉建良長歎了一口氣回答:“警官,你們根本不了解許婉儀的脾氣,除非是她主動離開我,否則就算是我捉奸在床也無濟於事。如果我當著她的麵把事情拆穿,萬一她離開了那個男人,不肯跟我離婚怎麽辦?就算起訴到法院,她依舊是對我不依不饒,又怎麽辦?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隻能出此下策。”

    明哥聽後點了點頭,接著他打開電腦,飛快地把蘇玉山的個人信息敲了進去。嘀嘀嘀隨著一陣打印機的聲響,蘇玉山的戶籍照片被打印出來。明哥從打印機上抽出照片,遞給了劉建良,問道:“是不是這個人?”

    劉建良雙手接過照片隻掃了一眼便點頭回答道:“對對對,就是他!”

    “他有沒有你們家的鑰匙?”明哥又問道。

    “那肯定有,我親眼見他開過我們家的門,用的就是他自己的鑰匙串。”劉建良很確信地回答道。

    “好,今天咱們的問話就到這裏,有問題我還會打電話給你,希望你能一如既往地配合我們公安機關的工作,我相信劉教授應該有這個覺悟!”明哥客氣地把手伸了過去。

    “一定,一定。”劉建良趕忙握住明哥的右手,言之鑿鑿地回答道。

    待劉建良離開辦公室,明哥急切地說道:“葉茜,有兩件事急需刑警隊的兄弟們去辦。”

    “冷主任,你說!”葉茜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準備記錄。

    “第一件事,調查劉建良說的那幾個學生,確定他是否真的有不在場證明。”

    “第二件事,看看劉建良跟前妻生的兒子在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回國,他也可能有動機去幹這個事!”

    葉茜唰唰唰在筆記本上飛快地記錄。

    “小龍。”明哥又快速地對我說道。

    “明哥,你說!”我也隨著明哥急促的聲音,變得緊張起來。

    “你去把吳翠苗再給我帶來,我有話要問她。”

    “好!”我領命快步走了出去。葉茜也在這個時候跟著刑警隊的一行人離開了技術室的院子。

    八較量

    吳翠苗再次被我領進了辦公室。

    “警官,咋還問呢?這馬上都淩晨了,我飯還沒吃呢。”吳翠苗有些不情願地說道。

    明哥沒有理會吳翠苗的抱怨,表情嚴肅地張口問道:“你是不是知道許婉儀什麽事情沒有跟我們說?”

    “沒有啊!小許有什麽事情?”吳翠苗瞪大了眼睛無辜地看著明哥。

    “劉建良都親口承認了,許婉儀在外麵有一個男人,你不知道?”明哥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吳翠苗聽後,頓時慌了神,從椅子上一屁股滑到了地麵上,接著她快速地舉起右手,瞪著眼睛對我們信誓旦旦地說道:“我發誓,我要是知道我不得好死。”

    我見狀,趕忙上前一把將她拉了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塵土說道:“你這是幹什麽?”

    “小夥兒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啊!騙你們就等於騙政府,要坐牢的啊,我哪兒敢騙你們啊!”吳翠苗十分慌張地解釋道。

    我重新把吳翠苗扶到了椅子上,拿出明哥打印的照片,遞到她麵前,問道:“那這個人你見過嗎?”

    吳翠苗雙手接過照片,眯著眼睛,皺著眉頭,瞅了起來。我蹲在地上幫她拍打著褲子上的灰塵。

    “見過,今天下午我出門的時候見過!”一句話從我的頭頂傳來。

    我本來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聽她這麽一說,我“騰”地起身:“什麽?你見過?”

    吳翠苗用手指著照片上男子的嘴角說道:“我雖然年紀大點兒,但是眼睛不花,我絕對見過,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你看他嘴角的黑痣,就憑這一點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見過他。”

    “那你把見到他的經過跟我說說!”我衝明哥使了個眼色,他立馬會意,從桌子上拿出了筆和紙,準備記錄。

    “我是一點出門打的麻將,打到兩點鍾左右的時候,想回家解個手,當時麻將館裏的廁所堵住了,沒辦法上。因為麻將館離家裏也不遠,所以我就急匆匆地往家趕,剛走到單元樓門口時,我就看到這個男的站在那裏來回轉悠。”

    “我在這兒幹了這麽多年,這小區裏麵的人我基本都認識,我一眼就看出他是個生人。我看他鬼鬼祟祟的以為是小偷,就走近了一點兒,想仔細瞅瞅,哪兒知道,剛好跟這個男的打了個照麵,男的看見我,轉身就走了。我看他也沒什麽大動作,就沒有太在意。我這人腎有些不好,憋不住尿,我也不想再往五樓上跑,就借一樓鄰居家裏的廁所用了一下,然後接著去打牌了。這個男的,就是照片上的人,絕對沒錯。”吳翠苗打包票說道。

    我扭頭一看明哥已經停下了筆,就對吳翠苗說道:“麻煩你了,我們就問這麽多,一會兒我讓人開車送你回去。”

    “欸,你這小夥兒警察可真懂事。”吳翠苗對我樸實一笑。

    送走了吳翠苗,我興奮地在屋子裏跳了起來:“看來現在終於水落石出了!這個叫蘇玉山的有死者家中的鑰匙,而且還在案發時間段裏出現過,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他。”

    明哥此時拿出蘇玉山的照片,在上麵狠狠地畫了一個鉤,說道:“通知葉茜,讓刑警隊抓人!”

    由於蘇玉山很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我們技術室裏沒有專門的審訊區,所以我們幾人立刻動身前往刑警隊等待抓捕結果。其間葉茜也傳來調查的消息,基本上把劉建良和他兒子的嫌疑給排除掉了。現在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蘇玉山一個人。

    淩晨四點鍾,刑警隊的抓捕組在蘇玉山的家中將其抓獲。明哥得知消息後,迅速擬訂審訊計劃,因為目前的窘境是,在現場沒有提取到任何可以定罪的痕跡物證,一切都需要從口供上去找尋。

    一個小時後,蘇玉山被帶到刑警隊的審訊室內。

    “你們幹什麽?你們憑什麽抓我?我犯什麽法了?”蘇玉山衝我們所有人咆哮道。

    此時,我們都望向明哥,想看看他如何去滅蘇玉山這囂張的氣焰。本以為明哥會像對劉建良那樣拍桌子翻臉,可遺憾的是,明哥並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

    這時我才有工夫去打量眼前這個蘇玉山,他瘦高的身子,長相還算不錯,上身穿一件長袖襯衫,下身穿一條西裝褲,腳穿一雙鋥光瓦亮的皮鞋,從穿著不難看出,他是一個講究人。

    蘇玉山一邊咆哮,一邊使勁地想掙脫“老虎凳”的束縛。明哥就這樣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一句話不說。當明哥把第七個煙屁股按在煙灰缸裏時,蘇玉山汗流浹背地喘著粗氣,對我們大聲說道:“警官,我要喝水。”

    明哥依舊沒有說話,又點上一根。

    “我要喝水!”蘇玉山雙手使勁地晃動著鐵環,吼叫道。

    明哥幹脆掏出手機,看起了新聞。蘇玉山又折騰了十幾分鍾,然後毫無力氣地說道:“警官,我算服了,你問吧,問什麽我說什麽。”

    明哥抬頭看了一眼蘇玉山,沒有理會,接著玩他的手機。

    我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蘇玉山,又看了一眼明哥,搞不懂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此時坐在電腦旁邊準備記錄的葉茜,抬頭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我。我讀懂了她的意思,衝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哎呀,我難受啊!警官,你快問吧。”蘇玉山突然齜牙咧嘴地說道。沒過一會兒,他的額頭上開始冒冷汗,還時不時地抽搐一下。

    明哥看到這兒,慢悠悠地收起手機,對旁邊的葉茜說道:“準備記錄。”

    就在這個時候,我又扭頭看了一眼蘇玉山,突然,他右手腕的一片針眼引起了我的注意。咯噔!我的心髒猛地抽搐了一下,一切疑問全部解開。我終於知道明哥這樣做的目的了。

    從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針眼來看,蘇玉山一定吸食毒品,難怪他的脾氣會如此暴躁。估計明哥也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才讓他在“老虎凳”上撒潑,這樣會加劇他的新陳代謝,使毒癮快速發作,等到毒癮將要發作而還沒有發作的臨界點,那蘇玉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想怎麽剁就怎麽剁。

    “我也看你耍寶一個多小時了,來說說,你跟許婉儀是什麽關係?”明哥吸了一口煙問道。

    “哎呀,警官,我難受!”蘇玉山痛苦地說道。

    “你吸食的是什麽毒品?”明哥張口問道。

    “海洛因!”蘇玉山假裝無力地張口回答。

    “少在這兒給我裝,你最少還能挺兩個小時,咱們抓緊點兒時間,問完我就給你喝美沙酮(可以克製毒癮的一種藥物)。”明哥用力地敲著桌麵說道。

    “警官,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蘇玉山渾身抽搐地說道。

    “那好,那我不問了。”明哥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警官,警官,別走,別走,我說,我說!”蘇玉山流著口水趕忙說道。

    “不難受了?”明哥走到他跟前問道。

    咕咚,蘇玉山咽了一口口水,使勁地搖著頭:“不難受,不難受。”

    “好,回答我,還是那個問題,你跟許婉儀是什麽關係?”明哥轉身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情人關係。”蘇玉山哆嗦著身體回答道。

    “多久了?”明哥點燃一支煙,遞給站在旁邊的我,示意讓我送過去。

    我把煙卷塞在了蘇玉山掛滿口水的嘴巴中,他使勁吸了一口,用牙咬住煙屁股,歪著嘴巴吐出一股煙霧,稍微平靜了一下,說道:“一年多了。”

    “說說你們兩個之間的情況。”明哥用右手頂著自己的下巴問道。

    蘇玉山停頓了一下,張口回答:

    “我跟許婉儀是高中同學,是在前年的同學聚會上聯係上的。許婉儀以前追過我,我又是單身,所以就來電了,聚會結束之後我們就開了房,一直在一起混了一年多。不過我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聯係了。”

    “因為什麽不聯係?”明哥皺著眉頭問道。

    “就因為她發現了我吸毒,所以拒絕跟我交往。”蘇玉山吧嗒了一口煙卷說道。

    “我問你,你既然說你們兩個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來往,可昨天下午兩點鍾左右,你曾去過許婉儀的家裏,你去幹什麽?”明哥用右手使勁敲打著桌麵,大聲問道。

    “警官,你以為我想去?許婉儀這女的,脾氣那叫一個狠,知道我吸毒,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我就是再不爭氣,我也是個男人吧?我也有尊嚴吧?她既然跟我分手,我是不可能去纏著她的。”蘇玉山吐掉嘴裏的煙屁股,挺著胸脯說道。

    “別扯那沒用的,說重點。”明哥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道。

    九索命電話

    蘇玉山不假思索地說道:

    “誰撒謊誰出門被車撞死。我是當天中午的時候接到了個電話,說許婉儀出事了,讓我去看看。我想了想,怎麽也在一起一年多了,她再不是玩意兒,我好歹也要去看看。於是我拿起衣服開著車就去了。20多分鍾後,我到了她家的樓下,正準備上去時,看見她家的保姆朝我走了過來。我一想她家的保姆都在家,那指定沒事,估計是有人跟我開玩笑,然後我就轉身走了。”

    “知不知道是誰給你打的電話?”明哥眯著眼睛問道。

    蘇玉山搖了搖頭:“打電話那人故意用低聲跟我說話,我連男女都聽不出來,怎麽可能知道是誰給我打的電話?”

    “你是怎麽認識許婉儀家的保姆的?根據我們的調查,她好像不認識你。”明哥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接著問道。

    “她肯定不認識我,但是我卻能認出她來。我好幾次跟許婉儀在她家裏偷情,她都半路趕回來壞了我的好事,我躲在許婉儀家裏看到這保姆好幾次,你說我怎麽不認識?”蘇玉山說得合情合理。

    “你手機上那個號碼是多少?”明哥趕忙問道。

    “我記不住,是一個固定電話,我手機通信錄裏麵有,你們翻翻就能找到!”蘇玉山抬頭用下巴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男士皮包。

    明哥從口袋中掏出手套,迅速戴上,從包裏拿出了一個蘋果手機,對著自己的手表校對了一下北京時間,然後點開了手機的通話記錄。我這時也走到明哥跟前,伸頭望去。

    “13點48分,呼入15秒,電話號碼為05××-234××46。”

    明哥拿出筆記本,飛快地在本子上記錄了這一串信息,然後起身對坐在旁邊的葉茜說:“把蘇玉山的材料結掉,他吸毒的事交給派出所處理,他應該不是嫌疑人。國賢,你留下來陪葉茜。小龍、焦磊,你們兩個跟我走。”

    “好的。”我們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明哥離開審訊室,直接走到徐大隊長所在的辦公室,他一推開門便說道:“徐大隊長,嫌疑人可能不是蘇玉山,撥打這個電話的應該才是真正的嫌疑人,你讓咱們市局行動技術支隊的同事查一下這個號碼的所在位置。”明哥說著,把筆記本遞到了徐大隊長麵前,他不敢怠慢,趕忙撥通了行動技術支隊的值班電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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