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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屍案調查科2:重案捕手》(3)(4/5)

作者:蜘蛛字數:76020更新時間:2023-09-29 00:21:11

    “沒錯,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錯,但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們這兩年都沒接觸過,連電話都沒通過一次,不信你們可以去查啊!”方起航直接來了招“王母娘娘劃銀河”,這關係撇得是一清二楚。

    二十八

    “方老板,你估計也經常跟我們公安局打交道,有些事咱還是不要挑明了說比較好,你要是不給我麵子,那咱今天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明哥的語氣中帶有威脅的味道。

    幹“耗子”勾當的人最怕有“貓”天天盯著,方起航哪裏聽不出來明哥的弦外之音。

    “警官,我明白,你問吧,我什麽都說。”他的態度也變得誠懇了許多。

    “標準的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我在心裏暗罵了一句。

    “你是什麽時候跟餘有才接觸上的?”明哥切入了正題。

    方起航回憶了一會兒:“我跟他認識大概是在五年前,當時我們都開出租車,經常在一起趴台子(等活的意思),這一來二去就熟悉了,而且我們兩個都喜歡玩牌,有共同語言,後來這關係就處得相當不錯。”

    “這出租車是餘有才自己的?”

    “怎麽可能?一輛出租車多少錢?那時候誰能買得起?我們都是給老板幹活。”方起航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包軟中華。

    各行各業都有壟斷,當然出租車行業也不例外,在我們市就有很多有錢人專門投資出租車。有些人可能會簡單地認為幹出租車生意還不簡單,買輛車不就成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市區裏的出租車還不亂套?現實情況中,隻有配備營運證的出租車才能在路上拉客載人。

    出租車不值錢,值錢的是證。我記得十年前,我們市的出租車營運證花個千把塊錢就能辦下來,而現在一張出租車營運證的轉讓價格最少需要四十萬,如果是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估計都要上百萬,而且是供不應求。

    所以很多有錢的大老板就看中了這個商機,大量地購車辦理出租車營運證,等著坐地起價。每個城市的出租車總量是固定的,隻要市場飽和,政府就不會再批,這個政策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便形成了壟斷,那價格自然是噌噌地往上漲。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在雲汐市有一個叫康橋的男子,他手底下的出租車竟多達一百多輛。

    出租車買來了必須要營運,否則營運證會被吊銷,因此擁有大量出租車的老板就會把自己手中的出租車租給駕駛員跑活,雲汐市的行情是除去加油、維修這些成本,駕駛員和老板四六開。從方起航的嘴裏,我們不難得知,死者餘有才就是一個被車老板雇傭的的哥。

    “接著說。”明哥點燃了煙卷。

    “雖然同行對三禿子的評價都不怎麽樣,但是我個人覺得他還是挺仗義的一個人。我有一次賭牌借了‘爪子錢’(高利貸)還不上來,差點被債主砍了手,要不是三禿子把自己身上的錢拿給我,我肯定躲不過那一劫。”

    “哦?還有這事?”

    “對別人不知道,這三禿子對我絕對是交心交底。”方起航拍著胸脯說道。

    “三禿子身邊是不是有個男孩?”明哥吐了一口煙霧。

    “有,他兒子丁雨,說是他死去的老婆帶過來的,我們剛認識那會兒小孩都十三四歲了,有時候我跟三禿子去打牌,他就讓他兒子給他頂班。”

    “沒有駕照能開出租車,而且還是個小孩?”我覺著有些不可思議。

    “三禿子的那兒子長得顯老,別看當時隻有十來歲,但看麵相絕對有二十出頭。而且開車簡單得很,個把星期就能學會。再說交警也不經常查出租車,沒多大事。”方起航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明哥懶得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下去,趕忙催促道:“抓緊時間,接著往下說。”

    方起航掐滅了煙頭:“再後來我就不幹出租車了,因為這行太辛苦,尤其是在晚上,年紀稍大一點根本熬不住。當年我從朋友那裏摸了一條路子,給人介紹對象,我覺得這活能來錢,就跟他合夥開了一家婚介所。這活既能賺錢,又能積德,一舉兩得的事情,所以我就一直幹到了現在。”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幹的什麽勾當我們心裏是一清二楚。”明哥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打斷道。

    “是是是,抽煙,抽煙。”方起航被明哥這麽一頂,羞愧地低著頭從口袋中掏出煙卷遞了過來。

    “不要耽誤時間。”明哥看著方起航舉在半空中的煙卷,沒有絲毫要去接的意思。

    方起航有些尷尬地把煙卷又重新放回煙盒中,開口說道:“我當時雖然離開了出租車這一行,但是我平時跟三禿子都有聯係。我也是場麵人,受人滴水之恩,定是湧泉相報。我看三禿子自己一個光漢條帶個孩子也怪不容易的,就琢磨著給他找一個女人好能照顧這爺倆的生活起居。可三禿子長得確實難看了點,而且還禿頂,很多人一看他這長相連麵都不願意見。實在沒辦法,最後我托熟人,從外麵給他找了一個。”

    “從哪裏?說清楚一點。”

    “越、越、越南。”

    “哦,你本事蠻大的嘛。”明哥冷哼了一聲。

    方起航明知道明哥在譏諷他,但依舊是臉上掛著笑容。

    “這越南新娘是自願嫁給三禿子的?”明哥用手敲了敲桌子問道。

    “那絕對是自願的,我們可不敢幹那拐騙婦女的事,當年三禿子還親自去了一趟越南邊境線,對方家裏人都見了麵,而且新娘的家人可都是收了彩禮的。我們一切都是按照正規程序走的。”

    “新娘的基本情況你給我說說。”

    “她來這邊是我親自給她辦的戶口什麽的,她的中文名字還是我給起的,跟三禿子一姓,叫餘玫瑰。”

    “餘玫瑰的其他信息你說說。”

    “她當時嫁過來的時候十六歲,跟三禿子的兒子差不多大。”

    明哥把這一信息畫上了一個圈,表示重點關注。

    “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媳婦娶回家的時候,他還請了我一頓酒。後來日子就像以前一樣過,我跟三禿子平時沒事就出來喝喝酒,有時候他兒子也參與參與,不過因為我平時業務太多,我們見麵的次數是越來越少。”

    “他跟越南小媳婦結婚還沒半年時間,就有了種,我見著的時候,那肚子已經挺不小了,不過這三禿子也怪不夠意思的,說好了要請我喝滿月酒的,可自打見了那次之後,連個人影我都摸不著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應該是前年的‘六一’,我當時帶我們家老二在公園玩,看到他和他挺著大肚子的媳婦在散步,自打那次就再也沒見過。我後來還去他租的房子那裏找過,可聽房東說,他們一家子都搬走了。”

    “反正我該還的情都已經還了,我倆兩不相欠,他既然走都不說一聲,我也沒必要覥著臉再去找,警官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方起航的語氣裏多少透著一些遺憾,看來他還是比較看重餘有才這個朋友的。

    “行,今天的問話就到這裏吧,有什麽事情我再打電話通知你。”明哥停止了記錄。

    “隻要我能幫上忙,一個電話就行,這是我的名片。”方起航起身把一張印著“聚喜堂婚介”的紅色卡片雙手遞到了明哥的麵前。明哥這次並沒有駁他的麵子,伸手接過來,裝在了口袋之中。

    我們幹警察的,肯定要接觸形形色色的人,像這種專門靠走夜路發家的人,你要是對他們太客氣,他們就蹬鼻子上臉,甚至把你拉下水;但你要對這種人過於嚴厲,他以後見到你都躲得遠遠的,指望他們提供什麽線索想都別想。所以要學會把握好與他們之間的微妙關係,才能為自己所用,很顯然,明哥這一點做得相當到位。

    二十九

    通過詢問方起航,我們又掌握了死者的生活圈裏另外一個重要的關係人——餘玫瑰。而且餘玫瑰還懷上了死者的孩子,這就表明死者是有家室的,可死者失蹤了這麽長時間,這個餘玫瑰為什麽沒有報案?這裏麵定有蹊蹺。

    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反饋給了刑警隊。也就在第二天,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結果,擺在了我們的麵前。

    刑警隊的偵查員在廣州找到了死者的兒子丁雨,還有死者的老婆餘玫瑰以及一個快兩歲的小男孩。而丁雨跟餘玫瑰現在的關係竟然是夫妻,這個結果讓我們參與調查的所有人都傻了眼,這一家還真是什麽奇葩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當葉茜把調查結果告訴我之後,我第一時間衝進了明哥的辦公室:“難道咱們真的分析對了?這個丁雨愛上了自己的後媽,然後把自己的後爸給殺掉了?”

    “隻是有這種可能,我們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萬一這個越南媳婦是三禿子自願讓給丁雨的呢?要知道對於死者這樣的家庭,想正兒八經地給丁雨討個老婆很不容易。”明哥總是能想出多種假設。

    “這……”

    “他們一家三口已經被偵查員帶回來了,估計再過三四個小時就到了,一會兒冷主任挨個問不就清楚了?”葉茜在一旁補充道。

    明哥捏著下巴沉默不語,眉頭稍稍隆起,又很快地舒展,很顯然他又在分析這其中可能出現的其他情況。過了幾分鍾,明哥再次開口:“小龍,一會兒他們人到了,給他們一家三口全部采集一下血液樣本,讓國賢化驗一下。”

    “明白。”

    丁雨一家三口趕到時,我們剛吃完晚飯,時間在晚上六點四十分,明哥拿出早已經列好的問話提綱,把丁雨喊進了詢問室。

    按照丁雨身份證上的信息,他今年才十九周歲,可看他那長滿胡須的臉,活脫脫的三十四五歲老男人的模樣。丁雨長相並不出眾,和死者餘有才有幾分神似,身高頂天了一米七,全身上下唯一的亮點就是那健碩的身材,雖然隔著厚厚的冬衣,我依舊能感覺到他板實的體格。

    “你認不認識餘有才?”明哥點了一支煙,問道。

    “我後爸。”丁雨回答得簡單明了。

    “那他現在人呢?”

    “不知道。”

    “哦?他是你後爸,你竟然不知道他在哪裏?這不符合邏輯啊!”

    “警官,你也知道,他是我後爸,不是我爸,我們兩個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怎麽會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丁雨想都沒想就說出了嘴。

    “餘玫瑰是你什麽人?”

    “我老婆。”

    “她是哪裏人?”

    “越南人。”

    “你們兩個是怎麽認識的?”

    “是餘有才托熟人從越南娶回來的。”

    “給你娶的嗎?”

    “不是,是給他自己娶的。”

    “那她現在怎麽是你的老婆了?”

    “我後爸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她的家還在越南,而且她跟我之間的年紀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我們兩個就湊合在一起過了。”

    “小孩子是誰的?”明哥問出了一個特別犀利的問題。

    “是餘有才的。”丁雨對於這個問題好像早有準備一樣,脫口而出。

    “餘有才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離開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什麽?”連在一旁旁聽的我都能感覺出來這個丁雨有問題,可明哥好像很有耐心,依舊在慢條斯理地提問。

    “我不知道,他經常在外麵賭博,要不是因為他賭博,我媽也不會死。”丁雨有些怨恨地說道。

    “怎麽回事?”明哥換了一種問話的語氣。

    “我親爸死得早,我媽是在打工的時候認識的餘有才。我當時雖然還小,但是我能感覺到餘有才這個人不是什麽好人,可我媽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硬是要跟他回村過日子,可到頭來呢?餘有才在家裏就知道賭錢、喝酒,連我媽生病都沒錢治,說來都是笑話,我媽竟然是得破傷風死的。”丁雨自嘲地笑了笑。

    “難道你不恨餘有才?”

    “恨?我為什麽要恨?就因為他不給我媽治病?”丁雨的語氣很冰冷。

    “難道不是?”明哥眉毛一挑。

    “她雖然是我的親媽,但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媽,整天當著我的麵跟一群男人鬼混,別以為我小就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她死不死我沒有一點感覺,一個人而已。”丁雨顯得十分冷血,而且從他說話的神態上看,不像是在說謊。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是在六年前跟餘有才離開的村子,之後你們兩個以什麽為生?”

    “餘有才以前在廣州考過駕照,所以找了一份開出租車的活。我當年雖然隻有十來歲,可也被他硬逼著學了駕駛,其實為的就是能給他頂班,好讓他去賭錢。到後來出租車幾乎就是我一個人在開,他去領工資。”丁雨再怎麽也不到二十歲,雖然表麵上假裝鎮定,但是說到某些地方,表情動作還會表露無遺。

    “你最後一次見餘有才是什麽時候?”

    “前年六月十號。”

    “記得這麽清楚?”

    “他、他、他不回家,我記得當然清楚。”丁雨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不是說餘有才天天在外賭博?按正常人理解,他不回家你應該不會太在意才是。”明哥笑著說道。

    “我也不知道怎麽記得那麽清楚,反正就是記住了。”丁雨通紅著臉,狡辯道。

    “行,你先回去吧,這兩天暫時不要回廣州,我有事還會再找你。”話音剛落,丁雨就被偵查員送了出去。

    “餘玫瑰還問不問了?”我在明哥身邊小聲提醒了一句。

    “你難道還聽不出來嗎?估計這小兩口在來之前都對好口供了,咱們現在沒有證據,問也是白問。”

    說著明哥掏出手機,撥通了老賢的電話:“你那邊有結果了沒有?”

    “有了,那小孩不是餘有才的,是丁雨的。”老賢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明哥的手機聽筒裏傳了出來,可這句話在我的耳朵中,卻有極強的穿透力。

    “什麽?小孩子是丁雨的?”葉茜顯然也聽見了這個結果。

    “小孩子現在快兩歲,剛好跟死者失蹤的時間相符,看來這個丁雨是給自己的老子戴了頂綠帽子。”我在一旁說道。

    “難怪要殺人滅口,原來是怕小孩子出生,把這件醜事給抖出去。”葉茜很適時地給我做了補充。

    “明哥,我們好像漏了一點並沒有調查。”我靈光一現,瞪大眼睛說道。

    正在一旁思考的明哥,被我這麽一說,抬頭問道:“小龍,你說什麽?”

    我清了清嗓子:“咱們再回頭來分析一下這個案件,如果這起案件的性質是搶劫殺人,隻要嫌疑人的腦袋沒有問題,他作案之後肯定是棄車逃逸,否則目標太大,被抓到的風險很高,那死者曾經駕駛的那一輛出租車就有可能不會再正常營運;如果是死者的兒子丁雨作的案,那他的目標在於殺人,而不是車,說不定這輛車到現在為止還在營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葉茜興奮得蹦了起來。

    明哥的反應並沒有像葉茜那樣強烈,而是轉身走出門外:“走,查車。”

    三十

    我們通過方起航得知了死者曾經駕駛的那輛出租車的車牌號碼,按照車牌號找車,是再簡單不過的事。這輛牌照為灣DT2211的出租車是屬於一個名叫郝濤的小老板,他手底下有三輛出租車,每個月靠駕駛員的分紅也有個萬把塊的收入,日子過得還算優哉。

    前後也就一個小時,我們便在一家茶館找到了郝濤,簡單地亮明身份以後,郝濤客氣地把我們領進了雅間,並給我們一人上了一杯上好的鐵觀音。

    “郝老板真是客氣,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明哥寒暄了一句。

    “冷主任,您這是說哪裏話,我家裏有親戚在公安局工作,冷主任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貫耳,您想知道什麽,盡管問,小弟一定如實相告。”這做生意的人就是會來事,這話說得我都有點飄了。

    “不知道餘有才你認不認識?”

    “餘……有……才……”郝濤皺起了眉頭,放慢了語速。

    “他外號叫三禿子,染個黃毛,以前給你開過車。”我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郝濤聽我這麽說,笑嗬嗬地說道:“你說三禿子啊!我怎麽可能不認識,給我開了好幾年車。”

    “你還記不記得,他是什麽時候不幹的?”

    “這具體日期我還真不記得了,不過我能給你問到。三禿子不幹之後,我又找了一個司機,人家一直幹到現在,所以我打電話給他,他準知道。”說著,郝濤掏出了土豪金的蘋果手機,按動了一串號碼。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了,簡單的對話之後,郝濤開口說道:“前年的六月十二號。”

    “這個日期跟丁雨所說的日期就差兩天,這根本不是巧合。”我心裏更加確信了我們的推測。

    “對了,當時三禿子有沒有事前跟你打招呼說要不幹?”明哥思考了一番之後,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沒有,當時還給我氣得不行,你說這麽短的時間,讓我去哪裏找駕駛員?還好我關係廣,要不然這車停一天,就少賺一天錢啊!”

    “你的車是誰還回來的?”明哥問到了重點。

    “他兒子,好像叫什麽丁雨。要說這三禿子不是個玩意,但他的兒子可真懂事。”

    “哦?這怎麽說?”

    “那件事我記得特別清楚,他兒子來還車的時候,把車前前後後刷得幹幹淨淨,給整個車換了新的坐墊不說,還噴了八四消毒液。我幹了這麽多年出租車生意,從來沒有見過像他兒子這麽會來事的孩子,我平時一有空就把這事當正麵教材說給我手底下的那些師傅聽。”郝濤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那丁雨有沒有說餘有才幹嗎去了?”

    “好像是說因為賭博跑了,別的我就不清楚了。”郝濤仔細地回憶了一下。

    “那好,這次麻煩郝老板了,我們就問這麽多。”明哥客氣地起身,把右手伸了過去。

    “哎呀,哪裏話,我也算是你們公安的親屬,還是那句話,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一句話。”

    和郝濤說了一通客套話之後,我們趕到了刑警隊,明哥把郝濤的問話筆錄遞給了徐大隊長。

    “這麽看這個丁雨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凶手了?”

    “不能這麽說。咱們現在手裏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批捕丁雨,雖然他有作案嫌疑,但還需要找出實質性的證據來。”明哥直截了當地說道。

    “那下一步怎麽辦?”徐大隊有些焦急。

    “把丁雨、餘玫瑰再帶回來。現在丁雨撒了謊,有作案嫌疑,我們可以先把他給拘留一段時間,敲山震虎,這次我要從餘玫瑰那裏打開突破口。”明哥仿佛早有準備地回答。

    “行,就按冷主任你說的辦。”徐大隊趕忙吩咐偵查員把剛走沒多久的丁雨一家三口,又帶了回來。

    這次抓丁雨可沒有像上次那樣客氣,直接給他戴上了一副冰冷的手銬,餘玫瑰可能沒有見過這個陣勢,渾身打著哆嗦,蜷縮在丁雨的身邊。

    “警官,我犯了什麽法了?”丁雨一見到明哥,張口大聲問道。

    “把他送進看守所!”明哥沒有跟他廢話,直接下令關人。

    得令的兩個偵查員一人架著一邊,把奮力咆哮的丁雨抬上了安裝有“老虎籠子”的警車。

    “葉茜,你幫餘玫瑰照看一下小孩,我帶她進屋問話。”

    “好的,冷主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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