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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屍案調查科.第二季.2,一念深淵》(2)(1/5)

作者:灰大郎字數:73936更新時間:2023-09-29 00:21:23

    《西遊記》reference_book_ids":[7185526065354247226,7234082226822974479,7236307400490224696,7257453146656476200,6838936304063876104,6890728371928435725,7268600161616530491,7220723696556575804,7220723696376220675]}]},"author_speak":"code":0,"press_status":1,"content":"  第一案魔之信徒

    一

    《西遊記》曾這樣記載:悟空大鬧天宮,玉帝請來西天如來與悟空鬥法,悟空翻不出如來掌心。後如來翻手將其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後,唐僧西天取經,觀音點化唐僧在五指山揭去如來壓帖,收孫悟空為徒,保護唐僧西天取經。這便有了西遊一說。根據史料記載,當年的五指山如今就坐落於山西省晉城水章村地界,是一處純天然的景區,每年吸引著大量的遊客駐足遊玩。巧合的是,在雲汐市西郊,也坐落著一座雄偉的山峰,也名叫“五指山”。雖然此山的文化背景沒有前者那麽廣為人知,但這座山的名稱的由來,也不能被曆史淡忘。

    1911年10月10日,革命黨人在武昌發動起義,各地紛紛響應,宣布脫離清政府。清朝統治迅速瓦解。1912年1月1日,中國第一個共和製政府——中華民國臨時政府在南京宣告成立,孫中山就任臨時大總統。1912年2月12日,清朝最後一位皇帝宣統帝下詔退位,清朝覆亡。而這一年,趙玉海剛滿16歲,對在大山中長大的他來說,“革命”兩個字太過陌生。此時的他,正扛著家裏僅有的5擔糧食,迎娶隔壁村比他小兩歲的王鳳珍。洞房花燭的第二天,村裏又傳來一件喜事兒,從今年開始不用再向清政府繳納“皇糧”,至於原因,沒有一個村民會去在意,隻要不交糧,管他娘娘爺爺。

    相比山外的烽火連天,山中的生活像是一處不被打攪的世外桃源,趙玉海婚後的日子,過得滋潤又愜意,一雙兒女被他養得又白又淨。可好景不長,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以前被村民們熟知的縣衙換上了縣政府的黑字牌匾,縣令的稱呼也被“縣長”代替,直到村主任把一張寫滿毛筆字的告示貼在村頭時,少數村民才發覺,好像事情已經不再那麽簡單。

    告示的內容被一位戴著鬥笠帽的官員逐條“翻譯”出來,條文的內容複雜而煩瑣,就在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之時,最為重要的一條被單獨拎出來做了細致全麵的解釋:“從今往後,耕種的土地均要按畝納糧一石。”此話一出,在村民之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從清朝執政開始算起,山裏的土地被分為“天、地、人”三個等級,按照以往大清的田賦,最優質的“天”字號地,每年的農業稅也不過每畝8鬥(1石--003d10鬥--003d100升),次之的“地”字號,每年為5鬥,最差的“人”字號地每年僅為3鬥。那時候並沒有雜交水稻技術,更沒有所謂的農藥,地裏所有的莊稼都是靠天收。顧炎武的《日知錄》中曾記載,吳中秋禾一畝之收不過三石。“吳中”也就是享有“魚米之鄉”美譽的蘇南一帶,在當時絕對可以算得上最為肥沃的土地。而趙玉海村子中的“天字號”地最高畝產也不過2.3石。如果按照這個交法,多戶人家一年到頭基本上都是在給政府忙活。

    “照這麽個交法,我們這一家老小還怎麽養活?”

    不知誰說的一句話,在人群之中迅速引起了共鳴,叫喊和抱怨愈演愈烈,沒過多久,嘈雜在“鬥笠男”的一聲槍響之後變得安靜起來。

    村民的強烈反抗並沒有改變殘酷的現狀,一個月後,15位手持火槍的“鬥笠男”開始進村收稅,那場麵就好似影視劇中的“鬼子掃蕩”,一輪下來,“鬥笠軍”滿載而歸,村民卻被逼上了絕路。村中富農尚有一絲喘息,而貧農卻根本經不起新一輪的折騰,為了尋求一條活路,最窮的幾戶村民開始舉家躲進山中,終日以山菜野果為食。

    一年,兩年,三年,上山的人越來越多,有限的資源已經快無法支撐人們的口腹,為了生存,其中一些人有了大膽的想法,膝下有四個兒女的趙玉海便成了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

    那是一年秋收後的深夜,趙玉海糾集了同村的四位兄弟,手持鐮刀劫了三輛印著“稅”字的獨輪車,首戰告捷,趙玉海一行人共得糧食24袋,火槍3把。

    糧食剛扛上山,便被趙玉海均分了下去,嚐到了飯香的村民再也吃不下樹葉草果,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加入趙玉海的隊伍。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第三次就變得得心應手起來,雖然當地政府組織過多次圍剿,但是由於對山頭地形不熟,均被趙玉海等人打得節節敗退;從那以後,趙玉海被列為頭號通緝犯,畫像貼滿了大街小巷。

    政府的這一舉動非但對趙玉海沒有絲毫影響,還讓他的地位得到了空前的提高,越來越多走投無路的窮苦村民開始上山投靠他,一年之後,一麵寫著“替天行道”的紅底黑字大旗掛在了山頭,趙玉海與最先劫糧的四位兄弟在旗下結拜,按照長幼尊卑分別封為“大拇指”“二拇指”“三拇指”“四拇指”和“小拇指”,趙玉海坐上了象征最高領導權的木椅,從那以後,一直無名無姓的山頭有了一個響亮的名號——“五指山”。

    日本自1931年在東北發動“九一八”事變起開始侵華,霸占中國東北三省,1937年“七七”事變掀開了日軍全麵侵華的序幕,從那時起,善良的中國人才深刻地認識到,原來這世上還有比魔鬼更可怕的人,他們身穿土黃色軍裝,留著方塊胡,說著一口誰也聽不懂的“鳥語”,他們隻有一個沿用至今的代號——“日本鬼子”。

    五指山地處要道,易守難攻,自從立山為王之後,趙玉海接觸了形形色色的軍閥,也看清了許多是是非非,他心裏清楚,窩在山頭不是長久之計,打劫度日終究有完結的那一天,當年上山是被逼無奈,下山務農才是他最迫切的企盼。趙玉海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是經曆得多了,眼界也就跟著開闊起來,他深知要想把內憂外患的中國解救出來,必須要依靠一支正規軍。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這是趙玉海開張做買賣的依仗。然而在眾多途經的部隊中,卻有一支並沒有遵循這個規則。

    根據趙玉海後人的回憶,那是10月下旬的一天晚上,三位身穿軍裝的男子走進了山寨,對於這種“軍隊買路”的場麵,山上的人早已見怪不怪。在守衛的帶領下,幾人空手走進了山寨,當晚,三人在趙玉海的木屋內足足待了一夜,沒有人知道那一夜屋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聽一個進屋更換油燈的守衛說:“當天‘大拇指’和那三個人一直在談事兒,從大拇指的表情看,應該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就在眾人都眼巴巴地企盼這支部隊能給山寨帶來多少牛羊、稻穀之時,令人大跌眼鏡的事兒發生了,“大拇指”非但沒有收取任何“買路財”,還破天荒地打開糧倉,把原本就不多的糧食分給了數百名衣衫襤褸的軍人。

    “大拇指”在山上有著絕對的威望,雖然有很多人在背地裏議論,但沒有一個人敢違抗“大拇指”的命令。

    眾人的猜測和不滿在一周之後被完全擊潰。

    一支武裝到牙齒的日本鬼子的軍隊把山下團團包圍,附近的村子幾乎均被燒殺搶掠,當時的慘狀把前去的探子都嚇得麵如土色。在探子得到準確消息之後,山上的數百名軍人連夜下山,當他們朝著日本鬼子打響第一槍時,山寨裏的眾人才恍然大悟。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場仗沒有想象的那麽輕鬆,武器和人數的懸殊讓參戰的八路軍損失慘重,280多人的隊伍最終撤回到山上的不足50人。

    得知戰況的趙玉海一夜未眠,他的胸口始終有一股熱血在時上時下地湧動,按照探子得到的可靠消息,山下的日本鬼子已不足百人,山寨裏有將近200個能拿槍的弟兄,就算兩個打一個,他也有絕對的把握,一想到這兒,他的心裏就有一股子衝動,可一想起這些弟兄的妻兒,他又多了一絲顧慮。

    夜半時分,他把結拜的其他四人喊到身邊。

    “大哥,我覺得打還是不打,不妨聽聽兄弟們的意見。”“二拇指”的一句話讓趙玉海茅塞頓開。

    天際剛剛露出魚肚白,山寨的議事廳內已經點起了一排火把,屋內除了壯丁,婦女老弱均不準踏進一步,待房門緊閉之後,趙玉海掃視一圈烏泱泱的人頭開了口:“今天找大家來是有一事相議。”

    山寨從建立至今,就從來沒有如此大規模地召開過會議,趙玉海凝重的表情瞬間讓所有人都交頭接耳起來。

    “大家都靜一靜,聽‘大拇指’訓話。”“二拇指”喊停了騷動。

    趙玉海坐在木椅之上抽了兩口旱煙,當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室內鴉雀無聲之時,他吐出一口煙霧,緩緩地說道:“這些天兄弟們也看到了,山寨裏住的那些軍人就是專幹日本人的八路軍,那天在我的木屋,他們的領導告訴我,因為五指山易守難攻,這些日本鬼子準備把咱們這裏改造成軍事基地,要不是死在山下的八路軍替我們擋了子彈,估計寨子早已血流成河了。”

    此話一出,比剛才更大的騷動幾乎掀掉了議事廳的屋頂。

    “靜一靜,大家都靜一靜。”其他四個“拇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嘈雜聲再次平息。

    趙玉海吐出旱煙:“日本鬼子是什麽貨色我想不用我再說了,現在八路軍損失慘重,隻剩下50多人,還都受了傷,人家是來幫咱們的,我們不能讓人家在咱的山頭絕了種,現在山下的鬼子不足百人,我們有槍,有人,如果不跟鬼子決一死戰,我趙玉海死了也沒臉去見列祖列宗!”

    “跟他們幹!”台下一呼百應,從零星的聲音凝聚成一股力量。

    趙玉海壓了壓手掌,示意大家安靜。

    呼喊聲漸漸平息。

    “雖然我們在人數上有絕對的優勢,但武器不占優勢,此次一去,九死一生。殺鬼子是我趙玉海一人提議,兄弟們沒有必要意氣用事,就算有人不參加,我也不會責怪,我希望大家考慮清楚之後再回答我。”

    話音一落,人群之中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趙玉海微微一笑:“就算是打日本人,我們山寨也不能缺了男丁,小於16歲和大於50歲的全部留下,剩下的如果願意跟我去打鬼子,今晚太陽落山的時候在山寨大門口集合。”

    散會後,山寨裏少了平時的歡聲笑語,每個人表情都很凝重。日落漸漸臨近,趙玉海坐在木屋之中有些擔心,他看著“二拇指”送來的花名冊,一共167人,這是山寨中所有符合條件的男丁。到底能來多少,他不得而知,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隻剩下他一人,今天晚上他也要和日本人決一死戰。

    趙玉海在惴惴不安中過完了一天,約定的時間如期而至,他推開木門,“二拇指”嘴角上揚,把畫滿對鉤的名單遞到他麵前。

    “當家的,167人,一個不少。”

    “好!”趙玉海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燃燒,他雙手抱拳,心潮澎湃,聲音無比洪亮:“趙某在此謝過各位兄弟!”

    人若是直麵死亡,就不會有那麽多豪言壯語,所有人都知道,這次可能是有去無回。

    趙玉海和八路軍領導做了簡單交接之後,自己走下台子,站到了隊伍之中,這次突襲由作戰經驗豐富的八路軍指揮,五指山的幫眾全力配合。

    細致地分工之後,戰役在淩晨1點正式打響。損失慘重的日本鬼子早已是驚弓之鳥,他們利用民房當掩護架起機槍,發瘋似的掃射,剩下的鬼子則全部蜷縮在屋內,輪流交替扣動扳機。

    “這他娘的怎麽辦?”趙玉海蹲在牆根兒下不敢露頭。

    “日本人本來就是要在這裏建軍事基地,槍支彈藥很充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組織偷襲的八路軍麵露難色。

    趙玉海抬頭瞄了一眼:“一共四間民房,每間民房內一挺重型機槍。”

    “領導,如果把民房給炸了,咱這突襲的成功率有多大?”趙玉海小聲問道。

    “沒了這四挺重機槍,這些鬼子就成不了氣候了。”

    “那就妥了!”

    “趙大當家的,你要幹啥?”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要走野路子。”趙玉海撂下一句不知所雲的話,起身喊來數十名幫眾。

    “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咱們五個這次就別回去了,我們要是能趕在鬼子援兵趕來之前把槍支彈藥搶到手,以後咱方圓百裏也就清淨了。八路軍會打仗,人家是正規軍,那些軍火隻有在他們手裏才能保護咱妻兒老小,他們必須活著,鬼子的槍子兒就由我們這些野路子來擋吧。”

    趙玉海說完,把一箱箱土雷分發下去,他自己帶頭把雷管拴在腰間。

    “4間屋子,分為4組,一組10個人,拴上雷管的兄弟,在死之前一定要引火,炸完一個上一個,我們一定要把機槍口給堵住。”

    計劃瘋狂到讓參與其中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趙玉海掃視一周,用仿佛拉家常一樣的口吻說道:“我們幾個當家的第一個上,兄弟們一定要跟上,晚上到閻王爺那兒,我請各位吃酒。”

    話一說完,四組人全部散開,各自找到了攻擊的目標。

    突然,一聲口哨從人群中吹響,緊接著另外三聲口哨在天空中匯合,這是山寨的所有幫眾都通曉的哨音,意為“替天行道”。

    伴著機槍“突突突突”的聲響,趙玉海鉚足了勁頭衝了出去,就在轉瞬間,他感覺自己身體的多個地方均在灼燒,他甚至可以聞到一股燒焦的糊味兒,他的雙眼緊盯著那泛著火光的槍眼,他想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因為隻有走得近,後來的兄弟才有一絲生還的可能。快速穿梭的子彈,早已把他打成了篩子。

    “也許隻能到這裏了。”他抬起右腳的千層底,向前重重地落了最後一步,接著拉開了護在胸前的引線。

    “砰!”十幾秒後,趙玉海的身體爆裂開來,血肉噴滿了整個牆麵。

    就在鬼子還在愣神之際,第二個人肉炸彈也拉開了引線。

    參加戰鬥的日本兵很多都是初出茅廬的青年,雖然在“二戰”中,日本軍隊也采取過自殺式爆炸的襲擊方式,但自殺分隊大都接受了藥物和精神催眠,是人都惜命,鬼子也是如此,接連的自殺式爆炸已經讓日本人亂了陣腳。

    在鬼子慌亂之際,八路軍帶領幫眾展開了激烈的反攻,5個小時之後,戰役終於結束,駐守的日本鬼子被全部殲滅,大批的武器裝備被繳獲。

    也因為這場戰役,鬼子一直到1945年投降,也沒敢再踏進五指山半步。

    新中國成立,生活在山上的村民紛紛下山,原本的山寨也被拆除,但五指山趙玉海的故事還在老一輩中口口相傳,過上安穩日子的村民,為了感恩趙玉海等人,自發籌錢在五指山上修建了一座山神廟,當年參戰人員的靈位全部擺放在廟宇的正廳,接受山神的庇護。

    五指山下的8個村落,幾乎每個村子都有當年山寨的後人,山神廟也成了這8個村子的宗族祠堂,除了逢年過節的祭拜以外,後人們的婚喪嫁娶也要按照禮數上山“通知”先人一聲。

    趙茂山作為趙玉海一脈的直係後人,這禮數的要求就更加嚴格,明天就是他的大喜之日,按照祖上的規矩,他必須在今天傍晚之前,帶上供品上山祭拜祖宗靈位,以求得庇護。遵從紅事標準,香案要擺上饅頭(蒸蒸日上)、紅棗(早生貴子)、蘋果(平平安安)、生菜(和氣生財)、鯉魚(順順利利)、公雞(吉祥如意)。供品碼齊,全家人要三跪九拜才算禮成。

    “走吧,咱們上山!”趙茂山的母親認真清點了一遍供品,確定無誤之後,她帶著嗩呐隊,敲鑼打鼓地往山神廟步行而去。

    五指山有一條後期修建的盤山公路,路麵平坦,走起來相當輕便,再加上喜事連連,不一會兒的工夫,一行人便來到了廟門前。

    “‘仙娘’。”趙茂山母親示意嗩呐隊安靜之後,朝門內喚了一聲。

    她口中的“仙娘”已年過古稀,非雲汐本地人士。“仙娘”的身世無人可知,也無人去問過,當年修廟時,一位先人從外地將她請進廟中修行,沒人知道她的本名,隻知道那位先人喊她“仙娘”,後來這個稱呼被村民一直沿用至今。

    見無人應答,趙茂山又提高嗓門喊了一句:“‘仙娘’!”

    還是杳無回音。

    “咦?‘仙娘’平時足不出戶,怎麽會沒人答應呢?”

    “媽,不行我進去看看?”

    “咱們私自進入,怕打攪了‘仙娘’休息,茂山你先進去通報一聲也好。”

    “好嘞!”趙茂山撫了撫別在西裝口袋上的大紅花,挺直了腰杆推門走了進去。

    “‘仙娘’!”聲音隨著趙茂山的腳步逐漸遠去。

    “‘仙娘’‘仙娘’‘仙娘’……”沒過多久,喊叫聲像是被用力擊回的棒球,快速地朝門外飛來。

    母親看著茂山額頭上滲出的汗珠,誠惶誠恐地問道:“‘仙娘’怎麽了?”

    “‘仙……娘’……死……死……死了!”

    二

    距離上次命案結束,日子已經安安穩穩地過了近一個月,從明哥那裏得知阿樂有事請假後,這家夥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我也曾試圖從明哥那裏打聽阿樂的下落,可令人噴血的是,明哥竟然冷不丁地回了我一句:“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別人的事兒最好少問。”

    看著明哥不耐煩的表情,我對於阿樂的好奇也被打擊得煙消雲散,不過考慮到阿樂之前的臥底身份,他的失蹤也就見怪不怪了。

    葉茜現在已經完全融入了刑警隊的生活,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讓她在刑警隊如魚得水,市局網頁上的表揚通報欄幾乎被她包圓兒了,像什麽“葉茜同誌破獲××搶劫案件”“葉茜同誌破獲××流竄盜竊案件”“葉茜同誌榮立××年度個人三等功”,諸如此類的報道簡直多如牛毛。

    現在的科室又變回了我剛參加工作時的樣子,一人一屋,各行其是。明哥上班研究各種千奇百怪的法醫理論,胖磊則眯著眼睛擺弄他那價值十幾萬的單反相機,老賢除了吃飯上廁所就是趴在實驗室。當年為了撮合我跟葉茜,明哥還把最大的一間留給了我,現在倒好,隻剩我一人獨守空房。

    “嘀嘀嘀……”辦公桌上的串線電話突然響起,我心裏猛然一緊。

    就在我剛想去接聽時,電話聲戛然而止,不用猜,肯定有人先我一步拿起了電話。

    我舉起聽筒,明哥有些冰冷的聲音傳來:“五指山,好,我們馬上就到。”10分鍾後,胖磊駕駛勘查車載著我們朝案發現場駛去。

    五指山位於雲汐市西南側,距離市中心有百十公裏的路程,就算胖磊一路將油門踩到底,也要近一個小時才能到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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